白桉小脑袋点得都快要显出残影来,抱着岁妤纤细的手腕委屈地控诉。
缪淮他怎么能带坏小朋友呢!
还差两个月,才算是精神兽意义上成年的小白桉实在是太委屈了。
因着一个人在房间里,岁妤将面具摘了,微型摄像和固定的机位都关闭了直播。
此刻耳垂上逐渐攀延的粉意便在白桉的圆眼睛里被映照得格外明显。
缪淮喉间干涩,竭力遏制着自己高涨的、不像正常人的渴求和冲动。
哪怕闭上眼睛,通过白桉传感至他脑海里的,那张艳若桃李的脸都在明晃晃地彰显存在感。
原来她长这样......
不能想,越想,上瘾的毒越重,烈性*药都没这么明显强烈的作用。
主动切断和白桉之间的联系,缪淮胸膛起伏,试图平稳呼吸。
额上的碎发都被热汗浸透沁湿,他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趴伏在床面上,都在上面留下一点水渍。
“咚咚——”敲门声响起。
前后间隔不过一秒,门就被只小爪子推开。
白毛团子被岁妤抱在怀里,也滴溜溜转着双大眼睛缪淮。
神色满是得意:瞧瞧,我把岁岁偷来了。
岁妤推门进来时,就是男人趴伏在床上,从双臂间偷偷抬眼看过来的可怜模样。
眼尾被泪水和汗滴洇得通红,眼珠子浸得透亮,细碎闪着点点泪光,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你怎么了?”
岁妤语气犹疑,担忧地看着他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你让白桉转告的话太奇怪了,我不放心......”
缪淮枕在身下的那双手已经死死抓着床单,将它揉皱得不成样子,克制地轻喘着转过脑袋不看她。
“没事,你......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就......就好了。”
短短一句话,男人都说不完整,像是强撑着维持仅剩的那点理智。
自身的饥渴,和精神兽被触碰到后暴涨的愉悦,两者结合快把他整个人都烧化了。
岁妤指尖颤着,走近倾身想试探他额上的温度,却被骤然抓住手腕。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天旋地转间,就被一副高大精壮的身体压在身下。
白桉在同一时刻被收回精神海,此刻,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岁妤这时才看清,男人眼中已经泛出极其不正常的红血丝,隐忍不发的那点疯狂似是要吞噬所有事物。
双手被他一只手就制住束缚在头顶,岁妤挣扎着想要先起来。
屈起反抗的腿却反倒被男人轻易抵开,坚硬的膝盖抵在一个......让她止不住战栗的地方。
“缪淮,我是岁妤,你先放开我,我帮你找医师......唔......”
还没说完的话被严严实实堵在唇间,面具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便揭下,才好些的唇瓣又被如狼似虎地舔吮含咬。
缪淮瞧着绝对是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
除了贴着岁妤的唇瓣含吃,再没有过其他的动作。
桎梏她双手的大掌摩挲着纤细的手腕,严丝合缝贴合在一起。
另一只手也从她颈后的小缝隙里伸进去,掌住她的后颈,抚弄揉搓。
总之就是身上能直接触碰到她肤肉的地方,都想方设法地要给它找个安放之处。
岁妤的唇瓣已经被吮得红肿到不行,自己轻轻碰一下都觉得疼,还要被旁人这么吃。
再这样下去,她压根就见不得人了。
身上的香气陡然加重几分,缓缓浸入缪淮鼻尖,萦绕在温度过高的室内,被蒸腾出十二分的暧昧来。
身上压着的身体倏而僵住,硬得岁妤都能清晰感知到贴在她柔软小腹的形状,腹肌分明。
还有......更硬的、抵着她的东西......
缪淮的呼吸都克制着放缓了,半点没有脑子,生怕岁妤不知道他意识恢复了。
“你......先起来。”岁妤推了推他腰腹处,被烫得蜷缩一瞬,低垂的眼睫都颤巍巍地翩跹。
“啊?哦......”
缪淮眼神飘忽,半点不敢看岁妤的脸,修长宽大的手掌从岁妤腕间挪开后,撑在地面上轻易就能看见鼓血的青筋。
“你......”
“我......”
岁妤和缪淮一前一后,相继开口。
缪淮抬眼偷偷看她,“你说。”
眼神凝在岁妤腕间被握出来的血痕上,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岁妤没理会他的各样想法,也不看他,“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说话的声音都像浸了蜜糖的清甜,微微还带点哑意。
好像......是他刚刚被女孩馨香吸引着吃进去后,太深了弄的。
又凶又狠,将向来淡然的女孩都逼得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神情好看到让人窒息。
缪淮眼睛狠狠一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想着想着思绪又偏了,还想到......她哭那上面去了。
心尖颤着,脊背上的酥麻这时候才缓缓消退,缪淮掌中皱起的锦单更皱了。
脑子都没过,缪淮就将真实原因告知。
“我有皮肤饥渴症,碰到了......就忍不住。”
这已经相当于皇室秘辛了。
作为皇室最受宠的小皇子,他的安危一向最受看重。
但凡这弱点泄露出去,叫人抓住了他的软肋拿捏,那要牵扯的,就不仅仅是某个人。
“还极其厌恶别人的触碰,所以......我从来不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很好,这下子便是彻底和盘托出了。
偏缪淮没半点在意,好像再自然不过交代自己的情况。
说一句还要看岁妤反应,得到一个笑就神情微动着继续,要是岁妤反应平淡,又悄无声息转个话题。
暧昧的气氛逐渐消散,真还要得益于缪淮有些不成熟的性子。
刚才那个强压着岁妤痴缠的狠厉样子,似乎无声无息就消失。
缪淮扯了一堆,终于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我刚刚那举动,会负责的,我马上就告诉我母亲,让她给我们准备婚礼......”
“不用。”
岁妤淡声打断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