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纠正道:“错,是武师三阶!”
“你?武师三阶?”
李铁兵露出愕然之色。
他本以为陈玄的实力顶破天也就武师一阶,哪能知道,一夜之间,他实力竟然又上了两层!
“很奇怪吗?小爷我可是天选之人,万里无一的天才!”陈玄自吹自擂起来。
李铁兵切了一声,冷哼道:“小子,你少得意,虽然在你这个年纪达到武师三阶境界的人非常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武师巅峰了!”
武师巅峰,自然指的是武师九阶,只差一步,就跨入了武王的境界!
陈玄知道,他父亲死的时候就是武王,至于武王几阶,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让陈玄没想到的是,李铁兵竟然连陈玄父亲二十岁就达到武师巅峰这个事情都知道。
要么,当时陈玄的父亲太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他。
要么就是,李铁兵跟他父亲非常熟悉。
通过刚刚的谈话来看,应该是两者都有。
“小子,好好努力吧,争取追上你父亲的脚步。”
李铁兵拍了拍陈玄的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道,“哦,对了,你的外祖父还活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只要他还认你这个外孙子,你以后的路将会好走很多。”
说罢,李铁兵背着个手走了。
陈玄则是露出思索之色。
他的外祖父,自然是他母亲的亲生父亲。
陈玄的母亲,乃是唐国第一首富之女,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上了陈玄的父亲。
唐国跟大乾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样,两国虽说近些年来大规模的战争没有,但是小规模的战斗还是不断的。
并且,这些年来摩擦也越来越多了,两国之间的恩怨越积越深,迟早会有一战!
这也是为什么李秀宁被抓了之后没有受到优待的原因。
当年陈玄母亲想要嫁给他父亲,身为唐国首富,自然是不答应。
唐国人,当然是只能嫁给唐国人,嫁给一个大乾王朝的人,这叫怎么一回事?像话吗?
尽管这位唐国首富一再阻拦,但陈玄母亲还是嫁了,并且带来了大量的嫁妆。
当然,这些嫁妆是陈玄母亲的母亲,也就是陈玄的外祖母给的。
那些嫁妆,不算金银这些钱财,光是各种珠宝,就价值连城。
当然,陈玄最终没能守住这些嫁妆,全被陈族人还有京城那些权贵给抢光了。
连最后的几间商铺还有宅子,都因为要救李秀宁她们,而送给了陈族,可以说是千金散尽了。
陈玄不知道李铁兵为什么忽然会提到他外祖父还活着。
事实上,陈玄不可能去找这位外祖父。
一来,外祖父跟他母亲已经断绝关系了,二来,陈玄本身灵魂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对于所谓的血脉关系并没有那么看重,并且跟这外祖父也没有什么感情。
估计去见了面,人家还以为你惦记着人家的钱财呢。
陈玄自己又不缺钱,没必要去干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外祖母的话,若是有机会可以去见见。
毕竟当年他母亲那富可敌国的嫁妆,都是外祖母给的。
而外祖母的钱,并不是从外祖父那里拿的,而是自己挣的。
因为,外祖母乃是唐国第一女首富,有自己的生意。
并且,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人性格都是要强之人,谁也不服谁,早就和离了。
事实上,在陈玄的印象里,自己父母双亡之后,外祖母曾派人来过陈家,想要把他给接走亲自抚养。
但是陈族不同意,族长以陈玄是陈家的血脉为理由,拒绝了陈玄外祖母的要求。
外祖母也没办法,毕竟她是唐国人,不是大乾王朝的人。
最终,她托人送来一大笔钱给陈族,希望陈族人好好照顾陈玄。
这一大笔钱最终去了那里,陈玄也不知道,反正是没花在他身上。
“看来有机会,要去问一问秀宁我外祖母的事。”
陈玄喃喃自语一声。
以一介女子之身,成为唐国第一女巨富,她这一生,都是一个传奇。
至于外祖父,陈玄选择性的忽略了。
回到四合院,每个女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李秀宁忽然走了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玄微微一怔,陈玄可是很少主动跟他搭话。
两人走到了一边,陈玄问道:“有什么事?”
李秀宁蹙眉说道:“蛮城的流民和乞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外面排队领粥的人,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一眼看不到尽头。
陈玄点了点头:“这也没有办法,我现在也只能是每天给他们一些粥吃,确保他们不会饿死。”
李秀宁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陈玄笑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廖家,陈家,还有秦家。”
整个蛮城的米铺,基本上都被这三家给垄断了。
廖家占了将近六成,而秦家,陈家,各自占了将近两成!
廖家抬高米价,另外两家也跟着一起抬高,讲究的就是一个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三家,的确罪魁祸首,但你有没有想过,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他们三家!”李秀宁一双美目认真看着陈玄。
陈玄点了点头,道:“其实最大的黑手是太守张滔,若是没有这狗东西的同意,给廖庆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给粮食涨价。”
“并且,据我所知,整个蛮城,粮食最多的其实并不是廖秦陈三家,而是太守府。”
“张滔为了保证他手下八千兵马的粮草,屯了不知道多少粮食,他才是最大的土地主,廖庆他们只不过是替他背黑锅挨骂的工具人罢了。”
虽然收拾了廖庆他们。
但陈玄看得很明白,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张滔!
李秀宁脸上露出一抹银欣赏之色,她本来还有些担心陈玄看不透蛮城背后的水有多深,已经打算提醒一下陈玄,没想到他心里有杆秤,跟明镜似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