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他们土匪下山去抢老百姓的东西,粮食,女人,遇到不听话的老百姓直接打个半死。
今个儿陈玄打进寨子里来,又不要他们的钱,又不要他们的食物,也不要他们寨子里的女人,就为了问几个问题,顺便揍他们的人一顿。
打完了人就走了。
他什么意思啊?
“都给我闭嘴!”
听着周围的牢骚声,刘金玄感到烦得不行,冷冷扫了周围人一眼,让他们都闭嘴了。
不过他们嘴巴虽然闭上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一个个都透露出不满意之色,显然对于陈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非常不高兴。
“你们谁要是觉得受了委屈,那就自己动手,去把他留下,谁要是能弄死他,我这大当家的位置给他当!”
刘金宇骂骂咧咧起来,骂人时目光一一从小弟们身上扫过。
当他的目光落在谁身上时,那人立刻低下头不吭声。
开玩笑,你这大当家的都差点给人家弄死,让我们上?
给我们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杀的好不好!
眼看小弟们一个个口号喊得响亮,真让他们上就一个个装死了,刘金宇冷哼一声,呵斥道:“拿纸笔来,我要把此事立刻通知秦大人!”
他本就是京城那位秦大人的人,当初被押赴刑场,之所以能够逃走,也是多亏了那位秦大人暗中相助。
可以说,他这条命都是人家给的。
秦大人让他把金峰寨被灭门的消息调查清楚,然后立刻飞鸽传书通知他。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金峰寨是陈玄灭的,自然是要立刻通知。
与此同时。
客栈。
“相公他究竟去了哪里?”
“该不会嫌弃我们是累赘,不要我们了吧?”
“相公的钱财都在大房那里放着呢,要不咱们分了钱各奔前程吧?”
一群女人睡饱之后,醒来发现陈玄不见了,一个个顿时六神无主起来。
她们一个个都在胡乱猜测,陈玄究竟去了哪儿?
是自己走了?
还是被抓走了?
李秀宁脸上也有些烦躁不安,不知为何,陈玄不在,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空荡。
安如雪面无表情的抱着一把长剑站在边上,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冷的态度,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冷漠的对待这个世界。
“大房,别发呆了,赶紧分了钱吧,相公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分了钱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
徐若兰忍不住嘀咕开口,她是个财迷,一直盯着陈玄变卖家当后的那点钱呢。
李秀宁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吵,顿时变得更烦了。
当即面露不悦,冷淡道:“你若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没人拦你!至于陈玄的钱,你一文钱也休想拿到!”
她并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称呼陈玄为相公,而是直接叫名字。
毕竟她乃是大唐公主,虽然陈家把她许配给了陈玄,但两人并不是明媒正娶的婚姻。
更何况,李秀宁心里还有傲气,并不觉得陈玄配得上她。
哪怕是陈家最年轻的天才,也配不上她一根脚指头!
徐若兰被这么一怼,顿时有些心虚,当下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三分,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起来:“不分家就不分家嘛,那么凶干嘛,要不是你是大房,我肯定跟你吵一架。”
说这话时,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你们说,相公究竟干嘛去了啊,还会不会回来啊。”
陆柒柒乃是江南女子,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家族犯了谋反的罪名,按理来说满门抄斩,本是必死无疑了,结果被陈玄给当小妾收了。
陈家连这种谋反的罪族之女都能从大牢里捞出来给陈玄挑选,由此可见陈家在朝廷的影响力之大,无论是三公九卿,还是封侯拜相的大人,都要给陈家面子。
“他肯定会回来!”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扭头一看,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莹儿!
这会儿的杨莹儿身上的污垢早已经洗干净了,换上了一身漂亮的马面裙,腰上配着一把斩马刀,不同于安如雪配剑给人的清冷,杨莹儿给人的感觉是豪气清爽!
“你怎么确定他还会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如雪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很简单,因为我相信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杨莹儿笃定开口,“他答应过我父亲会照顾我,并且还替我报了仇,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吱哇——
突然,门被推开。
“嗯?你们怎么都在我的屋内?”
陈玄回来了,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所有女人都围在他的房间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你抛下我们跑了。”
李秀宁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杨莹儿这才刚说完,陈玄马上就到了!
不知为何,在看到陈玄的一瞬间,她心里莫名就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
“哎呀相公,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家了,相公,你究竟去哪儿了呀,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或者是留个书信什么的,害得我们白白担心。”
徐若兰赶紧撒娇式的开口,说着还娇滴滴要过来抱陈玄,一副我为你担心受怕愁得不行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杨莹儿也问道。
除了安如雪之外,其他女人都纷纷看着陈玄,似乎都在等他说出答案。
事实上,安如雪虽然眼睛故意没看陈玄,但是耳朵却在竖着听。
“呃……”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陈玄莫名有种自己成了犯人,正在被审判官们审判的感觉。
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是老实回答,我刚刚去土匪窝揍土匪去了?
万一这些女人询问细节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解释好一阵?
还是随便搪塞过去?
见陈玄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秀宁突然态度冷漠了下来,面无表情道:
“不过是问你去哪儿了而已,有那么难开口吗?该不会是偷偷摸摸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以启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