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之前一模一样。。。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温迪接过天空之琴朝着维拉斯蒂笑道:“多亏了你呀,维拉,还有旅行者和大家。”
迪卢克有点烦闷地扭过头,琴的目光在他和维拉斯蒂之间徘徊了一会,她认真地问:“那么,我们该在哪里呼唤特瓦林?”
“你们这就出发?不是说要休息一段时间么?”维拉斯蒂抬头看着他们询问。
迪卢克轻哼一声:“越早结束,休息的时间就越多。”
他在闹脾气。
“我今晚还想留在这里过夜,爱德琳说会给我做海鲜羹吃。”维拉斯蒂尝试安抚,迪卢克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那就在今晚之前把事情办完。”
“迪卢克老爷突然就变得严厉起来了呢。”派蒙凑在空旁边小声说。
金发的少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对方正抬头和好友说话,眸子透亮,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迪卢克紧绷的唇角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在蒙德城内肯定不行,一但失败,会难以弥补的损失。”琴思索着看了看周围:“就在这酒庄的话,显然也。。。”
迪卢克平静地说:“酒庄没了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弥补的损失,但最好不要,有人今晚还要在这里过夜。”
维拉斯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侧过头不打算说话了。
温迪立马说道:“海风或者高处的风,都可以让诗人的歌声传颂的更远,反正只要不是过于干燥,沉闷又压抑的地方就好了。”
他们开始商议起要去的地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那就是蒙德情侣约会圣地,摘星崖。
“那我们现在就前往摘星崖吧,速战速决。”琴坚定地说道。
迪卢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维拉斯蒂,想问她要不要一起,突然又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没法去那么高的地方。
他扭过头直接迈步离开了,琴无奈地跟了上去,空和派蒙紧随其后,白发的精灵飞到一半还回过头朝着维拉斯蒂挥手再见。
吟游诗人突然转过头,轻轻拨弄了一下天空之琴的琴弦,青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维拉斯蒂如往常那样回望他的眼睛,也弯起眸子笑了笑。
她将会永远信任蒙德的神明,一如既往。
“维拉小姐。”爱德琳走过来,推着维拉斯蒂的轮椅往里走,嘱咐道:“老爷说过让你别总在太阳底下待着,会晒伤的。”
“这里又不是须弥,哪里有那么容易晒伤。”维拉斯蒂有点好笑地说。
埃泽听见这句话,从账本里抬起头笑道:“维拉小姐是忘了你之前来酒庄摘了一个下午的葡萄,回室内后脸红的像喝醉了一样,连着蜕皮几天,连房门都不愿意打开的事了吧。”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维拉斯蒂震惊地说。
她皱起眉头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酒庄的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我在须弥还专门培育了新品种的葡萄和苹果,原本——”
埃泽的眼睛陡然亮起,他果断地道歉,然后语速飞快地说:
“既然是您培育的品种,产量我就不问了,风味怎么样?更适合榨汁还是酿酒?————”
他飞快的吐出一连串问题,维拉斯蒂一一回答了,然后又提出天使的馈赠转变经营模式的事,和埃泽商议原材料供货的问题。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赚钱啊。”简单的初步协商完成之后,埃泽感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迪卢克占的便宜还是该心疼维拉斯蒂丢掉的收益。
“晨曦酒庄每年给我的科研赞助那么多,你怎么不替迪卢克心疼他打水漂的那些资金呢。”维拉斯蒂好笑地说。
“给您的赞助都是一倍投资十倍收益,迪卢克老爷稳赚不赔,有什么好心疼的。”埃泽笑着合上了账本,端起桌子上的葡萄汁喝了一口。
维拉斯蒂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刚想说些什么,肩膀就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她回过头,爱德琳递过来一封印着特殊印记的信。
————
摘星崖。
“。。你有了新的眷属,并把这把琴作为你偏爱她的象征。。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
从天空降下的巨龙在熟悉的竖琴上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愤怒,反而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不是的,特瓦林!”往日眷主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是那样的急切和真挚,混合着清透的琴声,让巨龙不禁感到有些恍惚。
这样的声音,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那一次战争后,我也和你一同陷入了沉睡,是维拉无意间唤醒了我,净化了我身上的污染。”
是的,她是个合格的信徒,做了正确的事情帮助了神明,让风神眷属的名字传遍了七国,理应获得馈赠。
之前被这些句子引起的愤怒和怨恨都变成了委屈又欣慰的情绪,巨龙突然想起自己曾远远见过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对方也在抬头望着他。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没有憎恨、没有惧怕,只有急切和担忧,对神、对城邦、对人民、还有对他。
“我和她提到过你的情况,维拉一直都想要来帮助你,但她会生病,所以我一直在犹豫。。。”
是的,那是个脆弱的小人儿,她还生了病,连路都不会走,只能坐在奇怪的椅子上,连高一点的台阶都越不过去。
巨龙想,眷主身上污染与他相比不值一提,她只是弱小的人类,净化巨龙身上的毒血会要了她的命。
“特瓦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琴弦被击断的声音打断了舒缓的琴音,来自深渊的低语回响在巨龙耳边,原本平息下去的怨恨和愤怒重新被调动。
“巴巴托斯。。”巨龙看着落在地上碎成两半的天空之琴,又看向被人类挡在身后的原本该由他来保护的眷主,悲伤地怒吼道:“这些人——是跟你一起——来猎杀我的吗?!”
巨龙逃离一样的飞走了,风送来了眷主伤心焦急的声音。
他说。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