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酒气的两字,缠缠绵绵地卷入了叶南熹耳中,似乎能把人听醉。
叶南熹捏着汤匙的指尖猛地收紧,指尖发白。
顿了一瞬,她继续搅拌。
随着他叫,也随着他抱,只当他是喝醉了酒。
反正他也就是抱着,手还算安分。
叶南熹把蜂蜜和水都融合一起后,才转过身来,递给了他,“喝点么?”
女人没有反驳的乖巧,取悦了男人。
付浔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张嘴抿住了杯壁,朝她扬了扬眉。
叶南熹会意,顺着他的意思,微微抬手,喂给他喝。
凸起的性感喉结滚了几圈,一杯蜂蜜水,他几口下肚,瞬间喝完了。
完了,他评价了一句,“好甜,宝贝要不要试试?”
叶南熹看着空了的玻璃杯,怔怔道,“没了,怎么试?”
付浔唇角邪侫一勾,“这样。”
话落,他大掌扣住了她后脑勺,薄唇压了下来,衔住了她的唇瓣,便是一顿亲吮。
蜂蜜水的清甜,一丝丝地从他那传来。
与她本身的馨甜混杂在一起。
鼻息间,两人气息相缠。
淡淡的酒气,熏醉了人。
男人大抵知道,她还惧怕他,他也就本本分分地只亲吻着。
还算守着规矩。
不知吻了多久,叶南熹嘴舌都被他吻得发麻,浑身瘫软,他才松开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微喘着气。
他抬起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了她泛着水光的艳丽红唇,指腹给她轻拭。
他声音微哑透着散怠,“宝贝今天,真乖。”
尽管是带着目的性的,这种不捅他心窝子肺的,也足够让人愉悦。
此时此刻,叶南熹能感受到他心情不错。
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那阿枳那边……”
她这话一出,暧昧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付浔气笑了,摩挲着她唇的指腹,改成了捏住了她下巴,“我就该把你这嘴缝上。”
叶南熹,“……”他这是又生气上了?
见状,她紧紧抿着唇,不敢再开口,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她眼睛里还残留着刚刚亲吻时的水雾,湿漉漉的,看着可怜兮兮,尽惹人怜。
付浔深吸了口气,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改了个样。
两指掐住了她脸颊,把她嘴弄成了金鱼嘴,晃了晃,“都准备好了,后天就能给你宝贝弟弟做手术。”
闻言,叶南熹双眸明显一亮,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
付浔嗤笑了一声,“假的。”
女人亮着的眼,瞬间黯淡了下去,就跟开关的灯一样。
付浔哼了声,“真的。”
说完,他松开了她的脸颊,转身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叶南熹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本灰淡的心,又复燃了。
耳边回荡着付浔刚说的两个字。
真的。
那就是说,后天,叶北枳就能做手术了。
那就是说,手术成功的话,他就能重新看见了。
这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蔓延了整个胸腔。
叶南熹回过神,正想着跟上付浔的脚步,便看见了还没收拾的咖啡机。
她脚步一顿。
付浔走着走着,本还能听见女人的脚步声,没几秒就没了。
回头一看,便看见披着西装外套的单薄人影,在收拾着咖啡。
付浔懒懒地开口,“得了,佣人明天会收拾,上来给我放水。”
叶南熹回头看他,应了声‘好’。
许是心情好,她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
一蹦一蹦地小跑到他这,跟只小兔子一样,看着有点可爱。
付浔轻嗤了一声,转身继续上楼,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叶南熹给付浔放好了水,就躺上床睡觉去了。
付浔出来那会,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往常睡着也皱着的眉头,此刻松了下来,粉唇也勾着一抹弧度。
整张睡颜,透着难掩的欢喜。
付浔翻身上床,将她捞在了怀中,低声骂了句,“小白眼狼。”
他手臂收紧,下巴抵着她头顶,闭上了眼。
-
第二天,叶南熹早早就起了床,跟付浔一起去了医院,了解手术方案。
手术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做完了以后,有三天的恢复期。
第四天就可以拆纱布了,能不能看清就看这天了。
出了会议室,她便叮嘱叶北枳,注意这段时间的饮食。
叶北枳笑道,“知道了姐,再说下去,你跟婆婆妈有什么区别?”
叶南熹没跟他计较,看向他翻了的领口,“反正你注意点。”
说着,伸出手来,想要帮他把领子翻出来。
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一步,粗鲁地把那翻了的领子,给整理好了。
叶南熹愕然了一瞬,一抬头就对上了付浔那双深邃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勾着唇,“宝贝,我领子也乱了呢。”
叶南熹往他领口一看,那黑色的衬衫确实翻了进去。
但是,他自己不是能看见吗?
大抵是见她愣着不动,付浔再度开口,“怎么,不帮老公整理整理?”
叶北枳,“……”怎么他不是聋,而是瞎。
叶南熹听他这么一说,脸浮上了一抹红晕。
这称呼,他在私底下,说说就算了,怎么还拿到大庭广众下说。
叶南熹又不能逆着他的意,只能红着脸抬手给他把领口翻回到正面。
她这刚翻正,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胸腔上震出,“莫医生,一起吃饭啊。”
叶南熹回头,才发现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叶北枳身后。
莫言抬眼看着付浔,温和道,“不必了,我下午还有手术。”
付浔神色似惋惜地开口,“这样啊,那只能约下次了。”
说罢,他手搭在了叶南熹的腰上,勾着她,漫不经心道,“老婆,你想吃什么?”
叶南熹猛地抬头看他,一脸错愕和惊诧。
付浔直接忽视她满脸惊奇的神色,不紧不慢道,“找家离婚纱店近的吧,方便吃完去看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