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晕了过去,付浔毫不意外。
她这小身板,能承受到现在,倒也算是超了上次记录。
点了根事后烟,大喇喇地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烟雾从唇鼻溢出,消散空中。
瞥了眼昏死在床上的女人,忽地想到什么。
他咬着烟,长臂一伸,把地上的裤子捡了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男人还残留着情欲的低哑性感嗓音,穿透进电话里,“给我查清楚叶南熹在港中的所有过往。”
顿了顿,他双眼微眯,继续道,“封了她的个人信息,以‘白溪’的身份弄个假资料上去。”
“还有,截下所有相关调取她资料的信息,反侦查回去。”
秦牧凡闻言,怔了怔,不禁蹙眉问道,“二爷你这是对她……”
付浔一听,便知道他想说什么,弹了弹烟灰,散怠道,“养只猫玩玩,顺便泄泄火。”
反正现在这只猫还算乖巧,暂时用着还算顺心。
给她点甜头,也不是不可。
只是他说这话时,并未发现床上的女人睫毛轻颤了颤。
电话那头的秦牧凡应,“我这就去办。”
挂断电话后,秦牧凡紧蹙的眉头并未缓下来。
总感觉某种平衡,不知不觉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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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烟抽完,付浔身上仍蒙了层汗液,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在月色下,泛着惑人的光泽。
他起身,迈开长腿刚要往浴室里走,床上的女人拧着眉,似很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浅色的床单,从她身上渗透进了一层深色汗迹。
她那瓷白透粉的后背,水润一片,闪着波光粼粼的细光。
额间的碎头发,一缕缕的,粘黏在泛红的小脸和纤长的脖颈上。
她脸上还带着精致厚重的妆容,五官皱在一起,一脸难受的模样。
脑子不受控地闪过,她向他索要湿纸巾的画面。
付浔眸色沉了沉,并不打算管她,长腿阔步往浴室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又返了回来,神色不耐地将她抱起,并粗鲁地丢进去浴室的浴缸里头。
深邃的眸光在女人曼妙的胴体上,从头至脚,如有实质地蹭了一圈。
漆黑的眸底浮起褪去不久的欲念,舌尖顶了顶腮帮,压下邪念,转身抓起花洒给叶南熹随便冲了冲。
扯下毛巾将她包住,出了浴室。
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床,他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门打开,入眼的是一桌的直播设备,一张套着粉黑交错床单的床。
显然,这间房才是叶南熹的房间。
付浔往里迈了几步,手臂用力,把女人扔去床上。
她全程未睁开过眼,跟猪一样。
估计抓去给她器官分个家,她都不会醒。
付浔扯唇哼笑了一声,拽过被子往她身上一甩。
俯身伸出手,虎口捏住她腮帮,摇了摇,慢悠悠道,“晕这么死啊,下次把你肾割了拿去卖。”
说罢,才转身跨步进去浴室冲洗。
浴室门关上那刻,叶南熹眉心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付浔洗完出来,床上的女人依旧维持着他进浴室前的姿势,一动没动。
睨了眼,他阔步来到床的另外一边,躺了上去。
抓起手机,划拉几下,把信息处理完,将手机扔到旁边的床头柜,闭上了眼。
两米宽的床,男人长手长脚,身形高大,大喇喇地往那一躺就占了一半。
衬得睡一旁,个高一米七的叶南熹,身形娇小得要命。
平常她一个人睡,还能打滚的床,现在稍一翻身,就能触碰到他……
她身上就只有一条毛巾,松松散散的,这一动,彻底散了开来。
虚虚地掩盖在身上。
梦呓了一声,叶南熹往反方向翻了个身,侧身压实了身上的毛巾,背对着付浔,身体几乎贴着床沿而眠。
霎时间,本两人稍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距离,被拉开成一条楚河汉界。
似乎安心了,女人开始绵长均匀地吞吐气息。
小小的身板,有规律地微微起伏。
黑暗里,如幽狼般危险的桃花眼泛着邪肆光芒。
男人长臂一伸,轻易就捞住了女人的软若无骨的细腰。
再一用力,她整个小身板,落在了一个宽大的怀里,鼻息被凌冽的男性荷尔蒙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伴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她身上的毛巾彻底脱落。
歪歪扭扭的,要遮不掩的,散落在她身上……
而男人冲洗完后,好像也没穿衣服,赤条条地就躺上了床。
腰间的干燥大掌和后背的结实胸膛,无半点阻隔,紧贴着她的肌肤。
比她高的灼人的体温,烫了她一激灵。
身体不由地僵直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同床而眠,叫叶南熹难以适应。
可身后的男人却丝毫不觉,下巴抵着她后脖颈,半夜冒头的短硬胡茬,实实地刺进她肉里。
又痒又扎人。
要命的是,他还死死的压着她的长发,她一动就扯着痛。
叶南熹只能像个木雕一样,纹丝不动地窝在他怀里,浑身僵得难受。
大抵还是前半夜被他折腾了得够呛,慢慢的,她僵着身体,睡了过去。
听着怀中女人再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付浔嗤笑了一声。
放在腰间的大掌,用力揉捏她腰间的软肉,似非得不让她睡个好觉。
叶南熹实在困极了,条件反射地去抓开他的手,蹙着眉嘟囔了一声,“困……”
这小模样满脸不悦,似娇似嗔,比清醒时要有生动得多。
付浔讥讽地扯了扯唇,张嘴咬住了她耳垂,“宝贝,藏好你的狐狸尾巴,不然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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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南熹睁眼时,莫名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是因为清晨就被圈禁在滚烫的胸膛里,不习惯,还是别的什么。
毕竟她现在跟入狼穴没什么区别。
身后男人的手臂死死压在她腰间,她没敢动。
怕吵醒他后,万一他有起床气,她又得受罪了。
让她更不敢动的是……
明明昨晚才……
在她乱想之际,男人带着清晨慵懒的玩味嗓音在耳边响起,“起来,手都被你睡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