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挡板升起,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光线昏暗至极,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模糊,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却衬得他愈发的骇人。
尤其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迫人的气息,在狭小的车厢里,密不透风地将叶南熹紧紧包围住。
挺招人。
三个字在耳边回旋,她脑里闪过好些画面。
一是刚刚谢云祁明目张胆打来的电话,二是邵正平在包厢抓着她手腕那刻。
还有……付浔打电话来命令她两分钟内跑来八楼,当时身后听到的那道男声。
不知道为什么,叶南熹脑子自动就把这段画面放了进来。
甚至觉得付浔就在八楼看着……
若真是这样,那他打来的那通电话并不是偶然……
意识到这点,叶南熹心头猛地跳了跳。
不等她自主回神,下颌两侧骤然传来的一阵痛感,迫使她思绪抽离。
所有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男人身上。
付浔哂笑了一声,语气微冷,“宝贝,想哪个野男人呢?”
叶南熹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清澄的眼底虽透着痛色,却仍一片纯净。
她红唇轻启,“在想你……”
闻言,付浔眸底溢出一抹讥讽,“当着你想的人走神,你这是哪门子的想?”
话落,他掐着她下颌的力道又收紧了些。
疼痛让叶南熹蹙紧了眉,她艰难吐字,“我……在想,你会不会是看见有人叫我,才打电话让我上去。”
付浔眸底幽深一片,瞧不见底,也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
不过他钳着她下颌的力道倒是松了不少,而后松开了她,改成掌心轻拍她脸颊,“倒挺会做梦。”
在他手要收回去的时候,叶南熹伸出柔软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抓着他的大掌。
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脸,蹭了蹭干燥带着薄茧的掌心,“因为喜欢,所以会幻想,也被喜欢呀……”
她声音又柔又轻,像根轻飘飘的羽毛,滑过之处,落下一片细微撩人的瘙痒。
轨迹很淡,却让人难以忽视。
女人又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努力做出她认为的最亲昵的举动。
试图得到主人的一丝垂怜。
惯会讨人欢心。
付浔勾唇戏谑,“这会就开始浪,是怕我弄不死你,是不是?”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外头影影绰绰的灯光,划过他那卓越的脸部轮廓。
衬上他嘴角勾起的那抹似有若无的邪侫弧度,勾魂又摄魄,让人无法自拔。
叶南熹脸颊不禁一烫,移开了眼,咬着唇,“我没有。”
脸颊上的红晕,与她这性感风情的装扮,产生了极强的反差感,看得人眼热。
付浔眸底深了几分,眸底闪过一片邪肆。
这里到一品茗香,最慢也就十来二十分钟,根本来不及做点什么。
他大喇喇地坐正了,拍了拍紧实有力的大腿,“过来。”
叶南熹瞧着男人的心情好像好了些,红着脸,识趣听话地挪了过去。
两小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掩盖住她曼妙身姿的西装外套,被扔到了一旁。
她身上是贴身长裙,寸寸布料被撩了起来,两粉嫩白皙的膝盖,压在黑色的车后座的皮垫上。
付浔那灼热的大掌紧贴了过来。
覆在膝盖的肌肤上……如野火燎原。
付浔另外一只手掐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
薄唇贴着她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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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哑含着嘲弄的笑意,“宝贝,这就是你说的没有?”
勾人而不自知。
叶南熹小脸埋进他脖颈,鼻尖是男人清冽浓郁的男性荷尔蒙。
她气息略显不稳,提醒着,“时间不够。”
付浔眸底是翻滚深谙的欲念,清凉的耳垂被他烘得发热发烫。
薄唇松开,转移到她纤细修长的脖颈。
瓷白的肌肤下,有几道细弱的青色经脉,清晰可见。
仿佛吮吸的力道大一些,就会破裂。
是那样的脆弱。
又是那样的让人兴奋。
身体各处在叫嚣,嗜血的气血上涌。
付浔张嘴就咬住了那处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
“嘶——”脖颈的刺痛,叫叶南熹两环在脖颈的小手不由地收紧,手指蜷缩在掌心。
承受着男人忽然的发疯。
付浔松开了她,眼眸低垂。
女人脖颈处,那瓷白肌肤上的红印,好比一颗开得正盛的娇艳红梅。
看着就叫人心神愉悦。
还怪赏心悦目的。
他稍停了一瞬,叶南熹以为他把她话听进去了。
发疯完就不会继续。
不想,他薄唇又贴了上来。
叶南熹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软着声,再次提醒,“二爷,快到了。”
快到一品茗香。
付浔笑了声,嗓音痞里痞气,“哪能这么快。”
“这不还早着呢。”他语调里那浪荡的滚烫气息,悄无声息地钻入耳畔,撩得人心发痒。
叶南熹咬着唇……
渐渐的,车厢里的空气愈发的浑浊黏腻……
……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一品茗香门前。
叶南熹整个人挂在男人的身上。
紧紧抱着他。
大抵是他今日的不合常理的行为。
叫她忘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付浔抬手。
wet wipes划过一个暧昧的弧度,被扔到车内垃圾桶里。
付浔拍了拍还瘫软在他身上那女人的腰身,语调懒散玩味,“别装死,下来。”
男人语气恶劣,叶南熹被迫回神,还发软的小手,用力撑着他肩膀,坐了起来。
在准备抬腿起来那刻,她忽地想起了什么。
视线下瞟了瞬,她耳根再度发烫,声音透着媚和哑,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