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付声也赶到了事发地点。
他让陈轻婉去报了警,又带着两个人去公安部门调了监控,其他人顺着山路追。
警察局那边说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报了案,跟陈轻婉所说的情况几乎一致。
报案的小伙子正是那个机车骑手。
他觉得江枫可疑,便跟踪上了江枫的车,还报了警,他一直跟到郑家投资建设的酒店。
厉焱霆赶到的时候,付声已经确定夏清珝就在郑世昱的私人套房里。
···
陈轻婉说她是来替老夫人表示歉意的,毕竟当天若不是她把她叫到青城山庄,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胆子这么大,直接在厉老夫人奉养天年的青城山庄附近绑人。
绑的还是颇得厉老夫人青眼的南家千金。
夏清珝倒是不意外,江枫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三年前她就领教过。
好在三年前的江枫只以为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她过于松懈,才让她逃脱了魔掌。
至于郑世昱,那是个没脑子的。
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蠢事,现在连带着整个郑家都陷入危难。
客厅里,陈轻婉坐在夏清珝身边、厉焱霆的对面。
厉焱霆的眸光冰冷,脸色阴沉,只有跟夏清珝搭话的时候,才会显露一丝温柔。
陈轻婉害怕极了。
“焱···焱霆哥···这次的事是意外,我和奶奶也没想到会这样,您就别生气了。这样吧,我这几天就留在掬月别墅照顾珝珝,我保证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夏清珝想说不需要,她并不觉得自己跟陈轻婉很熟···
厉焱霆直接拒绝:“回你的青城山去,我的女朋友我自己可以照顾,你凑什么热闹?还有,告诉老夫人,夏清珝是我的人,让她老人家有事直接找我,不必背后偷偷摸摸跟我女朋友说那些有的没的。”
陈轻婉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夏清珝,表示求救。
夏清珝瞪了一眼厉焱霆,“这件事又不是轻婉和奶奶的错,你干嘛那么凶啊,轻婉来看我是好心。还有,奶奶也没跟我说什么,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人了,奶奶有她的考量,到底还是为了我们好,你跟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总是冷冰冰的,让人看了都糟心!”
厉焱霆只是双目含情地看着夏清珝,明明是批评责备,男人却似乎如沐春风。
陈轻婉都惊呆了,这可是厉焱霆啊。
这会儿子,她也开始怀疑,京都冷心冷面太子爷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
厉焱霆没有留陈轻婉吃完饭,直接让司机把人送回了青城山。
晚上,厉焱霆在别墅院子里接电话。
夏清珝坐在树下乘凉,隐隐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
“珝珝让我跟您说话客气一点,我也就不气您了,我的女朋友还轮不上别人插手,不劳您操心。三日后我会安排人送您回京都,爷爷身体不好,你不在身边他老人家不安心。”
电话挂断。
夏清珝赶忙收回偷听的耳朵,心想,不知道厉老夫人有没有事先服用速效救心丸···
厉焱霆走到夏清珝身边,伸手将她拉起来。
“走吧。”
夏清珝不明就里地起身,“去哪?”
厉焱霆:“去搞清楚三年前绑架你的蠢货是谁。”
地下室里。
江枫坐在之前郑世昱坐过的那把木质椅子上,他全身用铁链绑着,头面部以及身上的伤口明显比昨天见到的时候多了许多,也严重了许多。
看样子被狠狠打过···
男人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如纸。
若不是能看见他用力呼吸时肩膀微微耸动,夏清珝会以为他已经没命了。
夏清珝目光飘向审讯台上的工具,身子微微顿了顿。
厉焱霆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转身挡在她面前,“要是害怕就不要看了,我帮你问也是一样的。”
夏清珝抬眸,咬了咬唇,“你让人打的?”
厉焱霆看了江枫一眼,摇摇头,“不是,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夏清珝皱眉,“那是郑世昱?”
厉焱霆点点头,“看样子是的,恐怕是郑世昱想过河拆迁,不愿意给钱,想揍一顿了事。”
“原本不想让你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但是付声查出来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夏清珝一脸狐疑,脸上的神色有些许紧张。
厉焱霆抬了抬手,一旁的保镖端来两把椅子。
夏清珝坐下,厉焱霆将夏清珝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
保镖将一盆冰水全数泼在了江枫的身上。
江枫咳嗽了几声,清醒了过来。
好一会儿,江枫才抬眸看见了面前的夏清珝和厉焱霆。
依旧是那副阴寒的轻蔑的眼神,江枫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他阴笑着,“夏小姐···没想到啊,你傍上的竟然是这京都太子爷,看来郑世昱这个狗杂种也没什么好下场。怎么样?那个狗娘养的死了没?”
夏清珝皱眉,“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江枫仿佛听了个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我贱命一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厉焱霆,“太子爷,上了你女人的那个男人,你不会还留着他的狗命吧?哈哈哈···”
“啪!啪!啪!”
保镖的几个巴掌下去,江枫的两颗牙齿直接飞了出去。
厉焱霆眸色冷厉,紧握着夏清珝的手一紧。
他叫了一声“付声”,付声拿着一个正在播放视频的平板走向江枫。
江枫看见视频里面的情景,脸色顿时一僵。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付声收回平板,回到厉焱霆身后。
厉焱霆只是冷冷看着江枫,不发一言。
江枫急了,整个身子用力挣扎,大喊着:“我自己干的事情我自己承担,跟别人没有关系!你要杀就杀我,欺负一个老年病人算什么本事!”
厉焱霆淡淡道:“杀你干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江枫脸色狰狞变形,声音低哑如同一只压制着怒火的雄狮,“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