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刚看完,厉焱霆的电话打过来。
夏清珝拿着手机跑到没人的卫生间。
“蛋糕收到了?”
“嗯。”
“喜欢吗?”
夏清珝叹气,“不喜欢。”
想了一下,她补充道:“没有一个男朋友会送价值二十万的蛋糕到女朋友的办公室!太夸张了!”
厉焱霆轻笑:“一个蛋糕而已,你要是不喜欢,那它就是一文不值。”
夏清珝:“···”
厉焱霆:“你不让我公开,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你已经有男人了···”
夏清珝扶额,“···那采访呢?你堂而皇之地说跟温氏没有婚约,不是下温家人的脸?”
厉焱霆不羁的声音传来:“你在担心我的处境?”
夏清珝没好气:“我是担心我自己的处境!”
厉焱霆笑道:“珝珝,京都的火烧不到云城,你只需要安心跟我在一起就行了。我不想你心有芥蒂,今后你不必再介意我跟温家的关系。”
夏清珝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她说的那句“我只是不想占有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
他记在心上了···
下午下班,夏清珝是开自己的车回家的。
夏清珝不愿意让厉焱霆安排司机接送,太招摇过市。
于是厉焱霆便安排人将她的车提早开到了Yt传媒的停车场。
快到兰心居的时候,夏清珝接到章叔的电话。
章叔说有一个姓苏的约莫四五十岁的女人,下午找来凤眠山庄。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现在老夫人很生气,已经叫了南崇山、蒋芸还有南一初过去了。
章叔担心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若是被气到或者受了刺激什么的,可就糟糕了。
他一个老佣人,在主人家也说不上什么话。
因此赶紧给夏清珝打电话说一声。
夏清珝猜到苏亚是为了什么事情,她挂了电话立刻掉头往凤眠山庄开去。
到了凤眠山庄,夏清珝把车溜进主楼门口,车未停稳,她便猛地开门下车。
推门进入客厅,南家人已经到了。
看到崔文英状态尚可,夏清珝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崔文英铁青着一张脸,握着拐杖的手有些青筋凸起。
南崇山和蒋芸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脸色很难看。
苏亚也在,她坐在老夫人对面,夏清珝看不清她的表情。
南一初则低着头跪在一侧。
夏清珝径直走到崔文英旁边,“奶奶,怎么回事?”
崔文英看了一眼夏清珝,脸色缓和了一些,她伸出手,拉夏清珝在自己身边坐下。
“珝珝,奶奶真的是老眼昏花了,过去竟然觉得他南一初是个可托付的。想着他无非就是没什么志向,总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可好啊!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还不打算娶人家姑娘。他老子就更厉害了,直接拦着怀有南家骨肉的孙媳妇,不让进门!”
南崇山陪着笑,“妈,您也知道,铭创之前暗地里差点让我们南天建设消失在云城,我们之间是有深仇旧恨的。何况,若是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怀上别人的孩子···”
苏亚脸色难看,还未反应···
崔文英举起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面前的实木茶几上,“南崇山!若是你的菀菀被别的男人搞大肚子,人家却拒不负责,你也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吗?”
“多的话我也不想再说,我老婆子身子不好,心也懒了,原不想管你们那些腌臜事。可是,我也是养了孙女的人,我的珝珝也是我捧在手心上养大的。若是她碰上这样的事,我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欺负她的那些人!”
南崇山低下头,只能暗暗附和着。
崔文英瞥了南一初一眼,继续道:“姑娘肚子既然大了,怀的又是南家的骨血。南一初,你回去即刻将人家姑娘好生照顾着。南崇山,你也该给你儿子张罗结婚的喜事了。”
南崇山皱眉,虽然心里不愿,但是老夫人的话他也不敢违逆。
事实上他与南老爷子原本也是合计着结亲算了,现在南天有崔文英和厉老夫人的关系撑着,日益壮大,也不需要南一初联姻什么的。
叶家的女儿,也算是云城拿得出手的千金。
若不是周年庆上,叶铭做的那些难看的事情被厉焱霆公之于众,他早就松口了。
只是没想到,苏亚会找上老夫人说事。
整个云城都知道,老夫人十几年前就不管南家的事情了。
上次若不是为了夏清珝在云城的名声,老夫人也断然不会下山的。
如今事已至此,老夫人发话了,自然也只能张罗起来了。
“是,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回去就安排起来。叶太太,确实是我南某考虑不周,光顾着往日商场上的那些仇怨···”
苏亚的面色缓和了些,虽然依旧眉头紧锁,只是那抹苍白之色褪去了些。
蒋芸双手交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老夫人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
而跪在地上的南一初低着头,双手紧握。
他抬起头,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夏清珝,随后坚定地看向崔文英。
“奶奶,让悦悦怀孕是我不对,我可以尽力补偿,但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崔文英一拐杖砸在南一初的身上,“不想结婚?你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还不想结婚?!你跟珝珝退婚才多久?人家姑娘肚子却都快五个月了!”
“你不想结婚可以,除非你老子跟你断绝关系,把你名下的车子房子财产如数归还南家,你不再是南家的人,到时候你想干什么想娶谁,你随意!”
南一初被骂得无话可说。
夏清珝担心崔文英过于激动,伤了身子,毕竟老人家脑袋里还有一个瘤子。
她起身扶起崔文英,“奶奶,既然该说的已经说清楚,南叔叔也答应回去会给叶小姐一个说法,孙女先扶您回去休息。”
崔文英轻轻拍了拍夏清珝的手臂,脸上的怒气微微消散了些,“好,我正好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