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梁振华又去了一趟东门菜市场，没看到沈云昭，也就回去了。 “梁总，红菇已经送到了。” 梁振华一回到办公室，徐大胖子就敲门进来。 中午梁振华给合作的几个采菇人打了电话，让他们送新鲜红菇过来。 那几个采菇人下午3点多就把新鲜红菇送过来了，徐大胖子还亲自看过，都是新鲜的刚采没多久的，品相也不错。 梁振华点头，“晚上你亲自下厨，务必要让廖总满意！” 徐大胖子拍胸脯，“梁总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最高水平，保证廖总满意！” 梁振华满意地点头，徐大胖子不是个爱吹牛的，那一手厨艺是真不错，他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夜幕降临，时间过得似乎特别漫长。 梁振华时不时往廖总在的那个包厢观望，不过里面没传来什么声音，一直安安静静的。 等廖总送走客户，梁振华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扬起谄媚的笑，“廖总，您忙不忙？要不要来我办公室喝杯茶？” 满面红光的廖总斜睨了梁振华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梁振华心中一喜，廖总愿意来他的办公室，表示他对今天的饭菜很满意。 “来，您请！” 进了办公室，廖总在沙发上坐下，梁振华急忙泡茶。 “别，你别忙了！” 廖总拦住他，似笑非笑，“我说梁总，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 梁振华心一沉，“廖总，您这话可言重了！我对……” “没意见？中午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一定要煮中午一样的红菇吗？为什么晚上就拿那些普通的货色来忽悠我？” 廖总大怒，本来就红润的脸庞因为愤怒而红得发紫，声音也拔高，“今天晚上那三道红菇菜，我特地极力推荐给周总，跟他说那菜有多么多么好吃！结果人家每道菜都只尝了一口就不吃了！” 想起刚才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廖总就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他把那三道红菇菜夸出了花，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玉盘珍羞，只结果他自己一尝，就几盘普普通通的菜。 周总这样的大人物，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那三道红菇菜对他而言，跟普通的小白菜有什么区别？ 想起周总临走之前看他的眼光，仿佛在看一个土包子，他的脸颊就更烫了。 “梁振华，你酒楼要是没有那种红菇了可以跟我说，我换过菜单！而不是你拿普通的糊弄我！”廖总拍着桌子，越说越气。 梁振华冷汗都从额头流下来了，“廖总，我真的不是在糊弄！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是没想到这红菇区别那么大，早上……” “行了，你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廖总已经站起身，怒气冲冲往门口走。 “廖总，您等等！您听我解释啊！廖总，廖总……” 梁振华赶忙追上去，不停道歉，总算在出酒楼大门之前，廖总的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梁总，我也不是故意找你的茬。而是今天这个顾客太重要了，容不得半点损失。这样，我给你一个挽救的办法。” 廖总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再去买昨天中午那红菇，明天晚上再做三道红菇菜，还是小母鸡炖红菇汤、炒红菇、红菇海鲜面。”27 梁振华连忙点头答应。 “你先别忙着答应，你能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算了。明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梁振华犹豫了一会儿，“那我明天下午1点给您打电话？” “行。” 见廖总同意，梁振华松了一口气。 不怕廖总提要求，就怕他不提要求直接走人，那才是没挽救的机会了。 “那个廖总，我能不能多嘴问一下，为什么非得是那三道红菇菜？” “因为周总的父亲是我们这里人。周总父亲自小爱吃红菇，以前身体还健康之前，年年都要特地坐飞机回来。但是这几年身体不行了，已经有五六年没回来了。今年周总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一趟，周总刚好要出差来这里，就带着他父亲一起过来了，吃吃家乡的味道。” 送走了廖总，梁振华立刻把徐大胖子叫了过来。 “中午的红菇和晚上的红菇，口感差距有那么大吗？” 徐大胖子一脸懵，“没有吧？红菇不都是一样的吗，区别能有多大？” 梁振华再问，“真没有？” “没有。” “中午的红菇你没尝尝？” 徐大胖子心虚地眨了眨眼睛，“那个，梁总，这几天我上火了，嘴巴里发苦，尝不出什么味道来。” 每年夏季，徐大胖子年年都要做那几道红菇菜，刚开始还会尝尝，后来吃都吃腻了，尝都不想尝一口。 梁振华没好气道，“上火就多喝凉汤！你一个大厨，不尝味道怎么知道菜做得好不好吃？” 生气归生气，梁振华还是将廖总今天生气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徐大胖子。 徐大胖子人都傻了，“不是，都是红菇啊，味道真的差那么多吗？不能吧？” 梁振华也想知道答案，不过除了吃过两种红菇的廖总，其他没人知道答案。 两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明天至少要买一百斤的红菇，让廖总满意！ …… “我是真没想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有钱人还真多！”一回到家，沈富贵就感慨道。周秀芹刚好端了一盘炒青菜出来，闻言好奇问道，“怎么，见到有钱人了？”“当然，而且还不只一个！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买东西有多疯狂……”原来，今天下午他带了3朵灵芝去店里，本来他还有些忐忑，600一斤的价格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于是尝试给之前问过的客户打电话，告诉他们灵芝有了。那几个顾客到了店里，他把灵芝拿出来给他们看过，才敢说价格。结果，那几个顾客连价都没还，却当场吵了起来！是的，真的吵起来了！因为他们都想买，可灵芝只有3朵，他们有4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最后沈富贵建议，抓阄。弄了四个纸团，三个都写了字，期中一个纸团空的。谁抓到空白纸团谁就没机会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