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明红就开始找地方放篮子放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干脆直接拿了个瓷盆子反过来当饭桌用。
放好之后沈明红也没闲着,起身就要去给沈明欣收拾东西,“你这些东西怎么办?我先给你放哪?”
沈明欣环顾一圈也没找到好地方,想了想回道:“先放那吧!等我给他们弄完再看看放哪。”
东屋这段时间就当她们的主屋用,这些东西肯定是都要放东屋的,可东屋还没收拾好,暂时放不进去,只能另想别的办法。
虽说如此沈明红也没闲着,反而是开始给她归置起来,毕竟搬的时候只顾着往车上塞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好好叠放。
沈明红指挥着赵东梅给她拿了个椅子,就开始往椅子上放叠好的衣服被子啥的。
一边叠一边跟沈明欣说话,“你这么一闹,往后还怎么跟你婆婆相处?”
沈明欣不以为意道:“她都这么对我了,我还跟她相处个屁,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明红一听这话当即就一脸不赞同起来,“你听听你这说的是啥话,你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你让朝辉怎么办?”
“他爱咋办咋办,他要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对,他就跟他娘过去,大不了就离婚,我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过。”沈明欣没好气的回道。
沈明红一听这话就知道沈明欣是被气狠了,但还是开口劝了句,“你行了哈!别动不动就说离婚,这朝辉除了他这偏心眼的娘外,没啥不好的。”
沈明欣神色淡然的放下手里的镊子,语气平静道:“要不是这,我也不能跟他过这么久。”
“姐,你下午不上工啊?”
沈明红听完当即不客气的回道:“地里活这么多哪能不上工。”
“那你赶紧回去歇会吧!你天天这么累,我怕你受不了。”
为了多挣一点工分,沈明红干的都是男人的活,这才几天沈明红脸上就感觉沧桑了不少。
沈明红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嫌我烦了,但烦我也得说,这朝辉真是十里八乡挑不出的好男人,你要真跟他离了婚,后悔的是你。”
沈明欣当然知道她这个姐姐是全心全意的为了她好,忍不住软了语气,“我知道,我就是说说。”
“还有我没觉得你烦,我就是心疼你这么累,你看看你脸上,这才几天我都感觉你老了好几岁。”
“那活你没必要干这么累的,你现在是身子要紧。”
一说这沈明红立马不高兴了,“你说的轻巧,我这不干过年时候咋办,全家喝西北风去!”
“就算你不干,你也喝不了西北风,别说我没劝你,你现在掏的都是你以后的身体,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上辈子沈明红就是年轻时候下了大力,等老了身子就开始慢慢体现了出来,不是这疼就是那疼,整天的打针吃药。
沈明红一见沈明欣要跟自己说教,立马就受不了了,放下手里的活就想跑,“我忘了家里的火好像还没灭,等你吃完饭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先走了。”说完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赵东梅看着她妈落荒而逃的样子,满脸无奈的朝沈明欣喊了声,“小姨~”
沈明欣哪想到她姐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一样,只能对赵东梅道:“你回去劝劝你妈,别让她这么硬干。”
话音刚落赵卫东便迫不及待的插话道:“我大姐早就劝过了,我娘根本不听。”
沈明欣听完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只希望这春风赶紧的吹来,到时候给她姐找个别的活,不再这么累。
沈明红一走,赵东梅姐弟俩也没有多待,说了会话后也急匆匆走了。
就在沈明欣带着几个孩子坐在盆子前吃饭的时候,老陈家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家里的东西全被沈明欣砸了个七八烂不说,就连做饭的锅都被陈锦东扛走了。
所以一到家陈田氏就忍不住又哭嚎了起来,“这个天杀的小贱蹄子,她这么作贱我她不得好死吆!”
陈朝营见他妈又想闹,当即不客气的训斥道:“行了,她的本事您又不是没瞧见,还招惹她干嘛。”
陈田氏嘴边的话一噎,当即不敢再哭嚎。
就在这时张秀兰却想起什么似的冲陈田氏问道:“娘,二弟妹那钱是不是您拿的。”
这话一出陈田氏顿时又来了精神,“我拿个屁,我压根连她的钱都没见着。”
“你们几个说,她那钱是不是被你们拿去了?”陈田氏说着就朝陈锦可几个看了过去。
吓得陈锦可她们赶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
陈田氏袖子一卷当即就忍不住威胁道:“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到你们说!”说着就要动手。
吓得张秀兰赶忙拦住了她,“娘,她们说没拿应该就是没拿。”
“再说二弟妹那钱可能压根就不在家放着。”
陈田氏当即没好气的回怼道:“屁!咱们砸门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她分那么多钱她不在家放着,她还到处装着啊!”
“我说我怎么找了好几遍没找到钱,原来是让你们几个眼皮子短的拿去了,你们交不交出来!”说着就要去翻她们兜。
陈锦可见了赶忙站出来一脸怒气喊道:“我说没拿就没拿,您爱信不信。”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去。
陈田氏一看她那样,立马冲陈朝营告状道:“你瞧见了嘛,这钱肯定就是这死丫头拿的。”
从林场回来到现在,陈朝营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还打了这么多官司,心里早就烦躁的不行,话里的不耐烦也就脱口而出了,“她说没拿就没拿。”
“娘,别说这个了,我现在上班快晚了,你那里还有钱吗?给我拿点。”
陈田氏一听这话瞬间就警惕起来,“你又要钱干什么?”
陈朝营看他娘那样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今天是我们主任他娘的八十大寿,我想买点东西给她送去。”
陈田氏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一脸肉疼的问道:“那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