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表小姐我不是少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得不说二当家关键时刻,表现的像个禁欲的太监,刹住的步伐不上不下的,眼睛恨不得长阿英的脖子上抠进去
石彩英心里闪过失望,随即娇蛮的醉着眼像树袋熊一样,缠在二当家的身上扒拉着。
“董少鹏我要你抱我回去,你不抱我回去我便不回去了,你问什么我也不说。”
二当家再三确认石彩英真是醉了,打横抱猪一样给人扛出去的。
“小姐……六当家我们小姐喝醉了,她不是故意的……”
“带路,我送她回去,”二当家打断了伴云的话,伴云也不敢多嘴一路小跑带路。
回到胡同里敲开门,在江妈和伴月的疑惑里带人进了屋。
“伴云,你咋把六当家带来了?小姐怎么喝成了这样?你怎么伺候的?”江妈压着声音责骂拌云。
二当家耳力极好的听见外面的话,把缠他身上的石彩英放下,还没等开口问话。
石彩英再次吸吮上去,表现的像个急色鬼,三下五除二的褪了衣裳,柔软无骨的手伸进二当家衣服里,不断来回抚摸温度。
二当家本就不是正经的汉子,河面船虽然上的没有兄弟多,但那也是经常上的相公。
今晚石彩英三番五次的挑逗他的神经,这会又在房间里无所畏惧,他脑海里兄弟女人的理智线断了。
抱起人三两步上了床,有点干柴遇烈火的相见恨晚。
好家伙!这一晚上的快乐全是技巧活,一点心意都不带掺进去的,石彩英把教司妈妈指导的姿势,给二当家用了一多半。
早上二当家回寨子里跟勾魂了似的,心里刺挠挠的想念昨晚的床上快乐,觉得他应该要多去关心关心阿英才对。
……
“老大我跟你们去……”
“回去,我以为你长进了,现在看来应该都是小五在帮你,”凤池略有失望的看鱼波精。
泼皮怪看了一眼鱼波精小声的劝道。
“老三你好不容易拿到商号船的控制权,脚跟还没站稳不能瞎跑,老大身边不缺你一个人帮忙,你要做的是牢牢的把持好商船。”
“你才十三岁年纪太小了,船上的那些人目前只是面上服你,心里都盼着你出事呢!”
“开年第一趟盐路,两个寨子里都格外的重视,又搞的风声很大,茶马路肯定很凶险,你应该把他们都用起来出去探消息。”
鱼波精被说的瞬间低下了头,“老大对不起,我的本意是想着还没祭湖,船上的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帮忙……”
凤池背手看湖面船只许久,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你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把商号船控制在你手里,后面我做任何事想吩咐你,船上的任何调度,都能由你说了算不出纰漏,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他说完转身步履稳健的走了。
泼皮怪张了张嘴最后道,“老三,我们现在跟在乌溪坡上不一样了,我争到了隆兴寨的管事,你争到了商号船的管事,都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有地盘了就要学会做事,学会护着自己千辛万苦争来的东西,轻易不要出自己的地盘,百花寨会越来越大,知道有多少人想当管事吗?”
“你一旦出了商号船,你能保证自己每次不出事,每一次都安全?你能保证那些眼红你的人,他们不动手暗算你?还有其他帮派的人不对你动手?”
“你也看到了,争一个小小的管事位置,死了多少人,你别不当回事的不放心上,咱们几兄弟现在还是稚嫩了,说的好听是管事,其实跟船上的鱼鹰子差不多,没有实力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
鱼波精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了二哥,我会好好的把商号船坐稳。”
“二哥相信你的本事老三,”泼皮怪冲他笑了一下,手在鱼波精的肩膀上重重的按了按走了。
鱼波精回到船上坐去甲板边,靠在栏杆上看化冰的湖面发呆。
陈幺娘跟寿喜练完拳脚出来,远远的看鱼波精一身沉闷气,她走过去坐旁边,也趴栏杆朝水里看去。
鱼波精侧头看陈幺娘喃声道,“小五我今天做错事了……”
陈幺娘没回头手在栏杆上一抓一抓的。
“你的确做错了,分不清主次问题,做管事不是把管事抢头上就算能耐了,你应该分配他们出去打听消息,而且用重金打听消息。”
鱼波精愣愣的望着陈幺娘,“小五什么意思?”
“凤池老大第一趟出门,又是大批量盐车走茶马废路,你知道有多少帮派盯着他吗?你刚做管事用什么服众?这次消息就是你站稳脚跟的关键。”
“商船规矩变了,惩罚重了,可是也得有相应的奖励,船鹰子为什么明知是死也要下水?”
“还不是图一个月一贯钱?像凤池老大这次走大批量的陆盐,又事关百花寨的生死问题,你就应该抓住机会立威,”
“让他们全力去各家商号探听消息,探到重大消息了,用上了便激励一贯钱,或者彼此合作拿到各家重大消息,奖励十贯二十贯平分。”
“这点小钱对于能把盐车安全送出去,基本码头商铺都是愿意出钱的,你还怕那些人时间久了不听你的吗?”
鱼波精认真听完眸光严肃起来,手握着栏杆看陈幺娘好半天,干哑着嗓子道。
“我……我现在是不是丢失了一个好机会?”
陈幺娘见鱼波精惨白的脸不忍心,靠近一步对他耳语道。
“去找邝大叔,记住别吝啬花钱,打听到消息去找二哥要他千里救将,你再继续派人外出收集消息练手,还有,除了外出收集消息,没事也给船上的人拢一起学点字。”
“邝大叔?”鱼波精眼睛朝向船尾看。
陈幺娘退开了两步路笑,“三哥平日也是很机灵的人,难道你也没发现湖里奇在时,不管他怎么厉害耍横,却从来不敢对邝大叔如何?最多也就是嘴上骂两句罢了。”
鱼波精努力回想以前,是了,邝大叔跟湖里奇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锋,湖里奇都是不敢说什么的。
“邝大叔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陈幺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与老寨主是掰了的义兄弟,当年他离了百花寨后,去岭安帮当了护使,可惜那个帮就存在了十几年,被百花寨伙同仙童帮吞并了。”
“他没地方去又悄悄回了东码头讨生活,正好百花寨的老寨主腿一蹬人也走,从此以后认识他的人就不多了,他便重新混在断头湾的码头做事。”
“这不去年码头成立了隆兴号,他就脱离了码头讨生活,使了本事带寿喜上了商号船。”
鱼波精两眼露出精光,“这么说他手上还能联系到旧人?小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幺娘笑的神秘,“那谁知道呢!我最近跟寿喜接触多了,发现了一个他的秘密。”
“他平时白日说话做事都跟正常人无二,但是他晚上的时候,会被邝大叔拘在后船板不给出来。”
“有一天邝大叔没看住人跑出来了,恰好我夜里睡不着遇见了,我发现寿喜这里有问题,”陈幺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为了验证他是真假有问题,特地白天跟他学拳脚功夫学认字,晚上偷偷去后面问他话,他晚上夜越深心智越像几岁的孩子,似乎特别害怕黑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好像受过什么特别严重的心理问题。”
“我告诉你的消息,不是要你去威胁他,而是告诉你一个可用的人才,毕竟他年纪很大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船来,我想他应该很愿意做咱们兄妹的鱼胶。”
“三哥你心里得有个数,但凡心照不宣利益给到想要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另外他与三哥没有冲突之利,大概邝大叔就是想带寿喜有个安身的地方,他不答应就算了不要强求他,你明白了吗三哥?”
“明白的小五,这件事我就当假装不知道,”鱼波精收拾好心情去了船尾。
陈幺娘继续闭眼躺在甲板上,手覆在脸上享受太阳的温暖。
……
“邝大叔忙呢?”鱼波精过来笑眯眯的找个地方坐下,双手撑脸看寿喜干活。
“陈三爷你有啥事吩咐?”寿喜轻快的问鱼波精话。
“没啥事吩咐的,就是想跟邝大叔说两句贴心话,麻烦寿喜哥去帮着把把人可好?”鱼波精没解释的太多。
寿喜奇怪的看了一眼鱼波精,又看了看邝大叔转身走了。
邝大叔洗锅的手一顿,余光看寿喜走远停下手回头,“陈三爷有什么话想问的?”
鱼波精从怀里拿出所有钱递给邝大叔。
“我想跟邝大叔买点消息,这点钱我晓得少,不过等我老大安全的过了楚溪郡,我会额外再给邝大叔五贯钱。”
邝大叔没接钱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脸上都是惋惜的憨厚。
“我……我就是个做饭的,哪有什么消息给陈三爷……”
“邝大叔,我看寿喜哥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你应该给他请个好大夫治治,”鱼波精不快不慢的打断了邝大叔的话。
啪嗒一声锅掉在船板上发出巨响,邝大叔眼底快速闪过狠戾,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我是如何上船的邝大叔清楚,我与船上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也与百花寨的人没什么关系,我骨子里其实就是乌溪坡上的小水鬼。”
“四当家他也不可能长久留在百花寨,所以我没必要去管消息以外的事,我就是喜欢寿喜哥,为他担心惋惜!”
“他对小五很好,每天带小五学拳脚学字,他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不愿他夜里受此折磨,更何况你年纪大了,照顾不了寿喜哥几年了。”
“我若是真想对寿喜哥做什么,我根本就不用找你挑明知道的事情,我眼下有一个极好的事做,一个与百花寨和隆兴号不相干的营生,需要水面相当熟的人替我操持。”
“卖出去的东西刨除成本人工费用,纯利赚了一贯钱给你二百文,别看我拿了大头,我其实剩下的八百文,还要打点水面所有出力的人,能留下一二百文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