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的修士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司情心中猛地一惊,慌乱之下赶忙低下头去,因为关于功德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过邪乎了。
自己身上确实存在着一些功德,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其暴露出来。
早在知晓自身拥有功德的时候,司情便迫不及待地查阅了大量的古籍。
那些古老的典籍所记载的有关功德修士的事情,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几乎没有几个功德修士能落得个好下场,这些身怀功德之人,无一不是悲天悯人之辈,他们心怀天下苍生,无私奉献......
回想起当初看到这些记载时的情景,司情便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去做那等悲天悯人的事情。
她只想要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最终能够得以寿终正寝。
就在这时,只见了空大师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声说道:“司情道友,你身上竟有功德,贫僧已经感觉到了,你当真身具功德啊!”
这位了空大师乃是一名佛修,向来怀着普度众生的宏愿,然而对于如何获取功德,他却是一无所知。
修士们一阵哗然,都看向司情,一个名叫胡眉的女修向前一步,柳眉倒竖,指着司情质问道:“司情道友,既然你身负功德,为何一直闭口不言?难道说,你根本就不想拯救那些这些受苦受难之人吗?”
司情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骤然闪过一抹冰冷至极的寒意,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了空,声音寒冷如霜,冷冷地道:“了空,我敬你是佛门修士,不想论什么长短。
我所拥有的功德乃是属于我个人的,与你何干?你究竟凭什么来过问?我愿意与否都是我的事情,你算老几?”
一旁的了空大师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都不禁愣住了。
在他长久以来的观念当中,那些修行功德之道的修士向来都是心怀天下、一心只为他人着想的大善之人,他们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
只要是自己有的东西,哪怕那是能够保住性命的珍贵宝物,都会毫不犹豫地奉献出来,甚至不惜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然而眼前的司情却完全颠覆了他对于功德修士的固有印象。
此人看上去绝非那种心慈手软之辈,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伐果断的气势,还有血腥之气也和功德修士沾不上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身上还真是拥有功德之力。
“阿弥陀佛!司情道友!这些灵魂需要进入轮回转世投胎,而此时此刻,您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所在!”了空大师双手合十,一脸恳切地说道。
司情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曾经对这位大师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恨意,那恨意犹如熊熊烈火一般在她的眼底燃烧起来。
“求求上仙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啊,求求您了!”
一时间,青雾之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全都齐声哀求着。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和祈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令司情有些难过。
“哼,切!什么所谓的狗屁功德修士,既没有半点慈悲之心,又谈不上善良,依我看呐,倒不如干脆自行散去这身功德算了!”那位女修站在一旁,满脸讥讽地嘲笑道。
司情眼中厉色一闪,一道灵力打了过去,胡眉被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嘴巴开开合合,再也发不出声音。
众人被司情的出手给震住了,好快的速度,那女修与司情之间相隔不下十人,她能精准地击打到她的身上,委实不简单。
哲言的眼眸微微闪烁着光芒,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的实力。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颇为自信,但当将自己与司情相比时,他不得不承认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这种差距并非一星半点,而是犹如鸿沟一般难以跨越。此时,天荒大陆正呈现出一种蓬勃发展、迅速崛起的态势。
就在这时,司情冰冷地开口说道:“胡眉,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救他们?难不成你们以为仅仅是为了我一个人吗?救他们也等于救你们!别把这件事说得好像跟你们毫无关系似的!”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寒风吹过众人的心间,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场的修士们听到这话,心头皆是猛地一震。
事实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之前的确抱有这样的想法——认为这纯粹是司情这位功德修士应该操心的事情,而他们只需要当个旁观者即可。
毕竟,这些事情似乎与他们自身并无直接关联。
然而,经过司情这么一说,他们才恍然醒悟过来。
原来,如果司情不出手相助,那么不仅那些被困的老鬼们会面临绝境,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幸免。
因为一旦救不了那些老鬼,等待他们的结局要么是被穷凶极恶的老鬼们消灭,要么就是被汹涌而来的魔物吞噬殆尽,根本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相反,如果能够成功解救下那些老鬼,起码在这耀阳城之中,他们还有机会继续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寻找到逃离此地的契机,从而获得一线生机。
“司情道友,我们……我们知道,救命的大恩不可能会忘记的。”哲言忙说道。
“是啊!是啊!司情道友,需要我们做什么?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一定不会有异议的。”文四海也开口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司情道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会记下你的功德!”
“了空!好听的话着谁不知道说?功德是我的,今日如果需要我的功德,你们也必须付出些什么?我不是你们口中不图回报的傻逼功德修士,我是我,我不善良,我的愿望就是做个恶人。”司情冷冷道。
“司情道友,不知您究竟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但凡是力所能及之事,我等必然不会有半分推脱之意。”文四海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