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国来使,当面吐了岩王帝君一脸口水……并且在璃月销售茶叶,谎称是水神大人亲手制作。”
附图。
那维莱特惊愕地看着外交信件的描述,又看了看附图上那被拆开,几乎全部都是红糖的茶…茶叶包。
“这真的是德莱厄斯先生能干的出来的事吗?”那维莱特有些茫然。
吐尘世七执政的岩之魔神一脸口水,这种伟大的事情他只能在梦里想,现实中他可不敢干。
德莱厄斯竟然干了他不敢干的事情,真的猛。
至于销售虚假的茶叶……
那维莱特悄悄地看了一眼芙宁娜,他记得这确实是芙宁娜女士制作的红糖茶叶,怪不得芙宁娜这几天找不到茶叶气得晚上疯狂咆哮,原来是给自己的不孝眷属摸走了吗?
“真的气死我了,德莱厄斯那家伙居然一包都没给我留!”芙宁娜头上的呆毛高竖的像一把利剑,气得脸蛋通红。
“死在外面才好,要是回来,我绝对要给这家伙判刑。”
“死刑!死刑!一定要死刑。”芙宁娜跺脚叫着。
那维莱特收回目光,这时候最好还是别和她搭话了,这几天芙宁娜怀疑自己偷了她都茶叶,趁自己工作的时候跑进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
现在可好了,居然是自己的漏风小棉袄摸走心头物。
那维莱特觉得芙宁娜这个水神当的真惨,拥有如此糟心的眷属。
回到璃月这边。
闲云带着璃月新来的打工蠢水精灵正在穿梭在璃月的河道之中。
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也没有闲着,正在院子里努力钓鱼。
虽然是在钓鱼,然而他的心神却透过岩石的记忆正在观察着璃月的大地。
“还好,那小家伙身上只有一丝的水神权柄,没有吸引很多被污染的纯水精灵遗骸。”
摩拉克斯感应忙着梳理河道的德莱厄斯,顿时松了口气。
他对璃月十分看重,璃月生活着他的子民,还有他和归终的回忆,因此,璃月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时刻关注着。
不过,仅仅一丝水神权柄就吸引了那么多被污染的纯水精灵遗骸,那么作为水神端坐的神座,枫丹如今的情况应该更加严重吧。
摩拉克斯的目光注视着枫丹的方向,在他的感应中,他能感受到枫丹的海底之下,大量的纯水精灵遗骸沉寂在那里。
而在遗骸的下面,本该疯狂向枫丹咆哮的原始胎海水被这些污染的遗骸死死镇压着,让其在深海成为了分割线。
“芙卡洛斯,这个办法只能治标不治本,你和纯水精灵们的约定最多只能为枫丹争取五百年的时间,五百年后预言还是会到来,到时候你该如何应对呢。”摩拉克斯摇了摇头。
他其实并不赞同芙卡洛斯和纯水精灵们牺牲自我的做法,因为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约定会导致纯水精灵以后的意识变得混乱,并且再也无法分开,这意味着纯水精灵这个种族未来可能走上灭亡。
即使如此,也拦不住她们的决心,摩拉克斯除了默默敬佩之外,自身却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毕竟…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视线再回到璃月之下。
摩拉克斯的目光深入岩沉深处,枫丹有枫丹的预言危机,然而这不代表着璃月也处于安然无恙之中。
枫丹是的灾祸是来自于天理对僭越者的惩罚,而璃月的灾祸是来自于天理对他的枷锁。
尘世七执政中,磨损二字在璃月体验得淋漓尽致,不仅他承受着自身的磨损,连同他的子民好友也被磨损的枷锁制约着。
说起来也是真是可悲,明明是元素龙王,是磨损都不可能制约的存在,如今也在天理面前失去了理智。
“我该如何去拯救我的子民,我的老友……”摩拉克斯叹了口气,结果到最后,所有的尘世七执政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忽然,一阵遥远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摩拉克斯愣了一下神,目光看向天空。
“大慈树王,是你吗?”摩拉克斯轻声问道。
“是的,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吧,摩拉克斯。”世界树中,大慈树王的身影走了出来,她的身侧一片寂静,了无生机,宛如死域一般。
“你也走到尽头了吗?”摩拉克斯很平静,大概是他早已知晓了一般。
毕竟神明的视线可以遥望未来的历史,而未来的历史他看不到大慈树王的身影了。
“很抱歉,我的路应该到此结束了。”大慈树王的声音很温柔,似乎在安慰着昔日的老友:“不要难过,摩拉克斯,我把我的一切都会留给最纯净的我,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那些可怕的知识已经污染了我,污染了世界树,或许当年我和赤王都做错了什么吧。”
摩拉克斯认真聆听着大慈树王的声音,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了。
“巴巴托斯陷入了沉睡,很遗憾不能和他告别了,摩拉克斯,替我和他说声道歉吧。”
“好。”摩拉克斯认真地回应着。
“谢谢,老友!”大慈树王从世界树折下最后一根纯净的枝丫,然后抛向了须弥外界。
“从此,让世界彻底遗忘我吧。”
大慈树王洒脱离开了。
离开提瓦特和提瓦特的历史。
…………
摩拉克斯看着高天上的白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疑惑,然后紧接着是震惊和不理解。
“尘世七执政的智慧之神怎么突然换人了?”摩拉克斯捏着下巴沉思着。
“不对,之前的智慧之神是谁来着的?我好像忘了谁?”
强如摩拉克斯这时候也产生了一丝迷茫。
“不对,我刚刚和谁说话来着的?”摩拉克斯身躯一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
这是一份很古老的契约,而签订者是七神。
“智慧之神的名字消失了,好像是被抹去了。”摩拉克斯盯着契约上的一处留白。
“可怕的知识,原来如此,她是把自己从世界树里抹去了吗?”摩拉克斯的思维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摩拉克斯脸色十分复杂,熟悉的老友从今天起又少一个了,甚至自己都记不起她叫什么,这是比磨损更为残酷的事实。
被世界遗忘的老友啊,我会向巴巴托斯转达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