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马上就到东宫了,你怎还躲到这……”
崔战庭再次不按套路出牌出现在慕渊他们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深情脉脉的望着一个男人,手还放在人家的脖子上。
“呃,殿下,末将追随您数年,竟不知您有此等癖好?”
辛悠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又一点涩涩的,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又没有力气去看,眨巴了几下眼睛,就彻底闭上了。
慕渊见她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了床上,放下了床幔,这才起身往外走。
路过崔战庭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哎,你这人,怎还气上了?”
崔战庭嘟嘟囔囔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他的厢房。
二人转眼来到书房,崔战庭还很自觉地关上了门。
“不会真被说中了吧?哈哈哈,这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大凉国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放得开的~”
“闭嘴!”
慕渊坐在了主位上,示意崔战庭也坐下。
“你方才说是谁在去东宫的路上了?”
提起这,屁股刚碰到椅子的崔战庭,又站了起来,“宁王殿下,您的六弟,定国侯的外孙!”
之前不是还怀疑定国侯和宁王殿下吗?
现如今人家得知圣上把调查刺杀太子一案交由东宫办了,这是要主动出击啊!
“那日在月满楼,末将本是要保护您去的,没成想进去就看到一群专业刺客在围攻宁王殿下。”
“职责所在,末将就将那些人给擒获了,现还在金吾卫的大牢里。”
“这次末将可是学聪明了,一个个先把他们藏在后槽牙处的毒药给掏了出来!”
听崔战庭这么一说,让慕渊联想到辛悠然替他挡住的那支暗箭,当时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崔将军这次举措,是不是知道死在他手下的那名死士了?是在从他身上找来的经验教训?
“你怀疑是宁王?”
不会是老六,他没什么演戏天赋的,在大殿之上的行为乃是真情流露。
“你怎么现在才告知我这些消息?”
“什么消息?擒获那些刺杀宁王的人?”
“事后寂灭找末将算账,末将才知道与您阴差阳错的在月满楼错过了,末将以为您已经知道刺杀宁王的事儿了……”
慕渊很快起身,摆了摆手,“罢了,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去一趟金吾卫大牢,去审一审那些刺杀宁王的人。”
“已经审过了,这帮人嘴巴严实的很,什么都没问出来。”
崔战庭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刺杀我的人和刺杀宁王的人应是一起的。”
“若我猜得没错,都来自虎翼军。”
“难道是雷霆?”
那次去见完雷霆,次日他便在他上完朝之后出现在了东宫。
只不过关于那死士的一切信息在兵部都查不到了,显然兵部也有他们的人。
“本宫去过虎翼军军营见过雷霆了,不是他。”
“呵,那雷霆这将军当的,可以回家种地去了。”
崔战庭想起雷霆那憨憨的大脸,光有武力值有何用?连自己手底下的兵都管不住,都对不起他爹给他取那名字。
“别贫了,带我去见那些刺杀宁王的人。”
“是,殿下。”
“不过,宁王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东宫了,您不先回去见他?”
“无妨,让他等着吧。”
崔战庭:……
两人直奔金吾卫大牢,只是还没到呢,就有人慌慌张张的来跟崔战庭汇报,“将军!昨日审讯的那帮人……全部死在了大牢里……”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崔战庭的面前,“将军饶命!小的只是想着再去审问一下他们,没成想他们就已经死了……”
崔战庭一脚把人给踹倒在地,“在我们自己的地盘,连人都看不住!”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慕渊没做停留,而是直往大牢处走。
“等会儿再说你们的事儿!”
“还不跟上!”
崔战庭交代完忙跟上慕渊的脚步,很快来到关押那帮人的牢房里。
总共擒获六人,此时一个个口吐白沫躺在牢房里。
慕渊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把其中一人的嘴边的残留物给弄到了上面。
然后包好 放入了袖袍中。
“让仵作来验尸,查一下他们这两天都吃了什么?”
“是谁送的饭菜,这些饭菜都经手了什么人,统统调查清楚。”
“是,殿下!”
之前殿下就让他自查一下金吾卫,他也是一忙就给忘记这事儿了,这下金吾卫内部出了这么大篓子,职责全在他。
“殿下,是末将失职,还请责罚!”
跟崔战庭一起跟来大牢的士兵,一听也跟着噗通跪在地上,“请殿下责罚……”
慕渊查看了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说道:“崔将军,现在还不是责罚的时候,按本宫说的尽快去查。”
“切莫走漏了风声。”
背后之人势力之大,可见一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启动虎翼军和金吾卫。
并且在这都城内都敢对他再次行凶,看来是急了。
急了才好,就是要让他们自乱马脚。
*
落仙院,玉簪仙之前的厢房内。
一个苍老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圣上已经在朝堂之上公开调查太子慕渊被刺杀的幕后主使了!”
“而且还把调查之事交由了东宫负责,金吾卫从旁协助。”
另外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轻笑道:“慌什么……”
“上次没死成,那是他命大,就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不着急,他还能有个三头六臂不成?”
“放心好了,他查不出什么。”
“只是你内院的事,可得管好了,若是再做些出格的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这话听得另外那人心头一颤,不过嘴上依旧不服气,“老夫自会处理,还望您别忘了之前的承诺才是。”
“那是自然。”
苍老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不要在这种死了人的地方见面了,真是晦气!”
说着甩了甩袖袍,冷哼一声,很快消失在了房中。
许久之后,那人才有了动静,冷笑起来,“老东西,还真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