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虞出神地望着窗外,楼越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小花?”
“没事。”温虞将视线重新投向楼越青身上,“我只是在想,如果诱导因子是楼司聿做的,他是如何混进联邦大楼的,那里对实验体的防范不该是最严密的吗?”
“清洁工…或者某个因利而背叛我的下属。”楼越青很自然地猜测,“像他那样风声鹤唳的人,不会轻易让自己有暴露的风险的。”
打给初云生的电话久久没有回应,楼越青蹙起眉来。
初云生自从离开研究所后,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空闲的才对。
而且,即便没有突然失控的意外,药剂也早该在几日前用光。
初云生不可能连着一周都不跟自己联系。
楼越青又打了一个电话,就在通话即将中断的最后一刻,光脑那边传来了奇怪的窸窣声音。
初云生听起来像是感冒了似得,声音听起来十分嘶哑。
“楼越青?”他咳嗽了几声,才开口说话,“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早?”
“北部联邦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二分。”
楼越青随手将钟表的图片给初云生发过去,“确实时间还早,赶得上吃晚餐。”
初云生久久没有言语,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我昨晚喝醉在沙发睡着了,有点感冒。”
“听出来了,你还是注意一点身体。”楼越青对于初云生如今的习性也算清楚,“有事情想拜托你,你方便现在来一趟吗?”
“现在?”初云生的尾音轻轻上扬,好像有些为难。
“嗯。”楼越青点头,将几天前的事情简单带过,“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转变,如果不快点弄清楚地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我——”
电话蓦然挂断了,楼越青没有听见初云生还没出口的话。
楼越青看了眼光脑,“可能是…误触了?”
“你没觉得初云生有点奇怪吗”温虞神情复杂地看向楼越青,觉得他有些粗线条。
“的确有点奇怪。”楼越青懒散地说了句,“他体质一向很好,怎么会在沙发上睡一觉就感冒呢?”
温虞眨了眨眼,却听到楼越青笃定地说,“他肯定是在酒吧睡了一夜。”
光脑震动一下,楼越青看见初云生发过来的消息。
【刚刚误触了,我等会儿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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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出租屋中,满地狼藉,廉价的啤酒罐和高档红酒瓶四处滚落。
卧室里的气氛黏热又古怪。
啪!
初云生一直忍到回完消息,才提起精神一耳光扇到了楼司聿身上。
“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的嗓音沙哑到极致,眼眶被磋磨地发红,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才做过某些事的色气。
颊边泛起红痕,楼司聿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发麻的唇角,“这么无情啊,初医生,你昨晚回来朝我床上爬的时候,可不是这副面孔。”
手臂仍重重地压着初云生的腰,楼司聿肆无忌惮地从对方凌乱衣衫里,窥见昨夜亲自造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