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眠身边围满了人,唯独骆晚棠身边空荡荡的。客人们看着骆月眠的眼神都带着崇拜和祝福,唯独她翻了个大白眼。就算是那个当爹的,也不理会她,开着车离开了,还反锁了门。
骆晚棠穿着一身滑稽的嫁衣,呆呆的看着骆家的大门。
抬头望着天空,骆晚棠心想,这一刻,上天要是怜悯她,就降下一场雨,让她在烈日下昏厥。
过了好一会儿。
一台白底黑瓦的车子,拦在了她的前面。
“骆女士,您先进去吧。”
她没有别的选择。
开车直接去了民政局。尚博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嘴里说了一句:“真不要脸。”
骆晚棠迷迷糊糊的拍了几张照片,在上面签了名,然后拿到了一张红彤彤的结婚证。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傀儡。
尚博没有再和她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讽刺她,她根本就没有听见。骆晚棠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进入这栋豪华的大宅的。
一个男人把一个手机递到骆晚棠面前,“骆女士,我叫阿辰,尚老板的助手,这个号码是我唯一的号码,以后你就在我们家生活吧,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骆晚棠疑惑的抬头,她的助手阿辰耐心的给她说了一次。等她点了点头,拿起了电话。
“登记结婚前,我们就给骆女士打了一百万,登记结婚后,我们也按时转账了,尚先生已经满足了你所有的条件,骆女士,请你将所有的录像和图片都给我。”
啥玩意?哪张?
虽然嘴上说得恭敬,但骆晚棠还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讥讽。她不明白,那些钱,那些视频,那些图片,她都不知道,她现在就是在做梦。
见骆晚棠不说话,阿辰也不多说什么,说了一声保重,便走了出去。
骆晚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骨子里,她闭上了双眼,想要飘上去。
这一天来,她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闻正宇,出卖了自己,出卖了自己。
她蜷缩成一团,放声大哭。这三年里,他对她很好,好到她愿意为了他,每天都要去打工,为了给他上最贵的课程,他答应过她,让她戴上他亲手制作的婚纱,成为他的新娘。无论多么辛苦,多么痛苦,当她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着闻正宇用自己剩下的衣服给她送来的玫瑰,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融化了一样。
那天晚上,骆晚棠接受了闻正宇的提议,第一次在商场里买了一瓶价值29.9的红酒,两人都有几分醉意,她脱下外套想要靠近闻正宇,结果被他一口回绝。
至于说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舍得,那都是骗人的,谁让他有骆月眠呢。
她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瓢凉水,一下子清醒了。
尚博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一把将骆晚棠从地上拉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
“你要做什么?”骆晚棠脸色一变,急忙往后退去。
尚博哼了一声:“当然是做我老婆了。”
骆晚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尚博无视骆晚棠的挣扎,扑到他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充斥着她的脑海。
骆晚棠没理他,直接对着自己就是一顿狂喷。
尚博挑着漂亮的眉毛,一脸厌恶的拉着她去了洗手间,温热的水浇在她身上,让她打了个寒颤。
面对着一个陌生男子,骆晚棠有一种想要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她努力的遮掩着自己。
“别…别…”
湿漉漉的头发和眼泪混在一起,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样子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凄惨。
尚博看到面前的女孩一边哭泣一边求饶,他的手一僵,但马上想到自己被骗结婚,他仅剩的一点理性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消失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怜悯……
羞愧,愤怒,无处躲藏。骆晚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尚博才收手。
“欲擒故纵?你还想坑老子2000万?”
骆晚棠脸色苍白,瘫倒在地。
“真不值!”他叹了口气,叹了口气。
尚博从来没有被人算计过,而且还是被人骗了,他怎么可能甘心,对着骆晚棠呸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痛苦、仇恨、屈辱、痛苦,所有这些,都是因为骆月眠。“骆月眠!”骆晚棠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
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散发出一股脏兮兮的味道,骆晚棠将淋浴器放在浴室里,任由浴室里的水冲洗。
骆晚棠觉得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她这样苟延残喘又有何用?
豪华的大宅中,骆晚棠如一只孤独的幽灵,在里面走来走去。她走进厨房,把一只杯子举在头上,看着它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无奈的笑了笑:“土豪的茶杯也是漂亮的。”
酒杯上倒映着她那张可怜的脸,她在酒杯上转了一圈,声音嘶哑而绝望。
忽然,她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在了地上。就像是一个破碎的玻璃,在灯光下美丽的破碎,让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蹲下身子,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拈着一片碎渣,贴在了她的腕上。
他低声对自己说:“让我的痛,让我永远沉睡下去。”
河水像是一条小溪,她安静地趴在河水里,疲惫的面容上带着一抹释然。
尚博自然不会让骆晚棠就这么死去,他可不希望自己刚嫁给他,就成了一个寡妇,连床都没找到。
骆晚棠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既然已经醒来,那就给我老实点!”
她的语气很冷,听得骆晚棠浑身一颤。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尚博,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尚博,一看见他,她就想到自己和他上床时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