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亭松最近也是倒霉透了,走在路上总是被闷头挨打,关键被打得全身都疼但是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
许亭松刚开始不信,可是让果哥儿帮忙查看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果哥儿都有些不耐烦了,他也只能作罢。
可是晚上睡觉真的钻心的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果哥儿起床重,被吵醒了就会发脾气,许亭松只能忍着,熬得眼眶猩红。
除此之外,许亭松还特别倒霉,走在路上总是被人撞,经过旁人门口总是会被泼水,看中的摊位也总是被抢,装修个房屋也是不经意间被砖块砸到,就连晾晒的衣物也是不翼而飞,以此种种,数不胜数,许亭松都被折腾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果哥儿看到许亭松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被吓到,提出带人去寺庙拜拜。
“松哥,我们去寺院祈福吧?”
“果哥儿,我有点困,让我睡会儿。”
许亭松现在站立着都能睡着,不愿意去寺庙,他都怀疑以他现在的身体不能顺利到达寺庙,但拗不过果哥儿,也就同意去了。
两人来到城郊的寺庙,还算顺利,许亭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出门这么顺利。
不过寺庙在半山腰上,爬上去有百来阶梯,阶梯上人不算多,许亭松难得放松,看了看周围景色,还挺美。
也是没有注意脚下,佛没有拜成,人从阶梯上滚落了下来,腿摔断了,人也昏迷了,果哥儿被吓哭了,好在有好心的路人,帮忙将人送去药堂医治了。
“大夫,我夫君情况如何?”
“他脉象有些古怪,应该有内伤,他这个腿要好好休养,要重新正骨接骨,顺利的话还要躺床上修养个一年半载。”
“这么严重吗?治疗费用大概多少?”
“是挺严重,预计要花几十两。”
果哥儿也是有些懵圈了,他没有带那么多钱,只能让大夫先开一些药,又租了辆牛车将人带回家。
许亭松醒来天已经黑了,他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等他准备伸个懒腰,才发现腿动不了了。
“果哥儿,我这怎么啦,腿怎么动不了了?”
“松哥,你从石阶上摔下来了,腿受伤了?”
“果哥儿,我以后是残废了吗?”
“没,可以痊愈,不过要躺床上半年。”
听到这个消息,许亭松的庆幸的,他知道张筱墨短时间内不会放过他,躺床上休养半年也不错。
“松哥,对不起。”
“没事,果哥儿,不怪你,是我没注意脚下。”
果哥儿不会做饭,但熬粥还可以,煮了白粥,许亭松第一次吃到果哥儿熬的粥,觉得还挺美味,好久没有人给他熬粥了。
“松哥,等会药熬好了,我端给你。”
“辛苦啦,果哥儿,你熬粥好好喝。”
“松哥,你喜欢就好。”
许亭松也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都是白粥,连配套的咸菜都没有,每天喝很苦的中药就很难受了,再喝没有一点味道的白粥,许亭松感觉有点难以下咽。
“果哥儿,要不我们明天不喝粥了?”
“松哥,你不爱喝粥吗?”
“想吃点其他吃食,可以吗?”
“好的。”
果哥儿看到许亭松这么可怜,真的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好歹也跟丽婶子和蓝桉学习了那么久的做饭,应该会比之前强吧。
果哥儿在厨房倒腾了很久,厨房里黑烟滚滚,周围邻居都以为起了火灾,果哥儿端着几盆菜走了出来,果哥儿虽然灰头土脸的,但菜看着还挺有食欲的。
“你就是松汉子的新媳妇?”
“大婶,有事吗?”
“你这做饭不行呀。”
果哥儿也只是笑笑,许亭松看到果哥儿端来的吃食还是挺欣慰的,好在娶到了好夫郎。
“松哥,我随意做了几个菜,你吃吃看。”
许亭松看了还算正常的吃食,也是抱有期待,可尝了第一口,脸上表情一言难尽,总觉得怪怪的,不算难吃,但是口感很怪。
许亭松也没有多想,吃了很多,只不过当天晚上也是又吐又腹泻,因为腿脚不能动,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失禁,整个人都很狼狈,最后整个人虚脱,其中滋味他想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之前经历那么多都没哭过的人儿也是被果哥儿饭食折腾得痛苦流泪,原本只用躺半年的许松亭经此折腾都去了半条命。
果哥儿半夜哭哭啼啼找来大夫诊断,开了药,大夫多次询问最近吃了啥,得知是正常的饭菜,还验了毒,好在没毒。
大夫只能再三叮嘱果哥儿以后给许亭松熬点粥就可以了,如果要买饭食可以去集市上随意买点,果哥儿也是再三保证再也不随意做饭了。
周围的邻居也是被许家的动静闹醒了,各种关于许家的谣言传了出来,其中主要就是说果哥儿是煞星,克夫,还有说果哥儿红杏出墙谋杀亲夫的。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两人感情并没有出现裂痕,这就是有什么锅配什么盖。
张筱墨得知这事儿,心中的怒气也少了些,暂且放过了许亭松。
人一次性整死就没意思了,他们来日方长,给点希望再让人绝望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