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直紧紧抓着江黛滢胳膊的老夫人终于缓缓放开,接过东西。
但她眼底却渐渐浮现出一抹阴冷。
因为自从那次病后,她确实发现自己每次日晒都会有轻微的头晕感。
胡氏又补充道:“还有第二部分的内容,雪柳受命于十月十日夜里,也就是昨天取走了特定配置好的春香一碟以及一份迷情药水。这种春香烧过之后会残留特别颜色的香灰—紫色,非常显眼容易辨别。”
随着话音落下,几位手脚利索的妇人们已经迅速拆开了那个香盒,并且发现其中果然含有奇异颜色的灰烬。
“哎呀!真的是紫红色!“
受到鼓舞的胡氏接着说道:“程大夫说由于世子夫人不能生育,一年前曾从外面迎回两位易孕的美人儿,不久她们竟然被安上了脏疾之名而被遣返,而这背后正是世子夫人求程大夫给了她花柳病人用过的床单……”
正当听众们陷入一片哗然之际,胡氏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婆婆,可还记得当时那些个被冤枉的女孩吗?一个个身材丰腴皆是上选之人材。可是尚未接近世子便遭此横祸......结果还引发了您与娘家长达两年多的疏离。”
最后胡氏猛地盯着脸色苍白几近绝望状的江黛滢。
“原来这么久以来世子未能有子嗣,竟是因为你本身不能生育造成的?!”
江黛滢用力挣脱开对方的手,身体紧贴墙面无法再向后退。
嘴角勉强扯出比哭还惨淡的笑容反驳道,“全是胡言乱语,这些伪造的文字怎能污蔑无辜?”
面对孙媳妇的质疑,老夫人只是平静注视并未立即回应。
只有那些对她极为了解的心腹才会明白,此时此刻她的表情代表着极其危险的情绪正在酝酿中。
看到此景灵机一动的胡氏建议直接邀请大夫来检查事实真假。
这样既可以平息事态也可揭开谜团。
“只需验脉象,真相便会昭然若揭!”
胡氏得意洋洋地提议。
听到这一计划后,原本已然濒临崩溃边缘的江黛滢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摇头哀求起来试图博取同情……
“祖母,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今日毕竟是黛滢的诞辰,若是实情如此倒也罢了,但倘若委屈了黛滢,将来在京城的圈子中该如何立足呢!”
“我是世子正妻,未来更是要成为侯夫人的……”
这些话语让老夫人陷入了迟疑。
确实,江黛滢的话不无道理。
作为世子之妻,名声不好对她影响甚大……
胡氏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良机,岂能轻易放过她?
胡氏不甘寂寞地叫嚷起来,“侄媳啊,你刚才领着大伙来找人捉奸时,不是这副说辞的啊!”
“再者说了,现在众人眼里您已不再是纯洁可人了,与其留下这层不清白的阴影,倒不如坦白直说。假如真的冤枉了您,今后提到此事时,大家自然会为你的清白辩解几句。”
胡氏步步逼进,不容江黛滢有所喘息。
眼见无路可退,凌樾神情阴郁,淡淡吩咐道:“去将程大夫请来!”
一切真假,一问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