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跟我演什么呢?”陆平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几匹马没看出什么特别,小跑的跟上正往驿站里走的贾璞:“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路神神叨叨的?”
驿站的管事迎上来,贾璞同陆平说稍后再讨论。然后就同管事说起话来,自古县官不如现管,想要舒服的住两天就逃不过这些。“家眷较多就麻烦驿长了。”贾璞将自己所需说完后客气道。
“钦差大人客气了,客气了!”负责本地驿站的驿长哈着腰赶紧去安排。
陆平打量了一下驿站的四周白了一眼贾璞:“你同他那般客气做什么,你快跟我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贾璞翻了个白眼,“去你屋里说!”他说着踹了一脚陆平,“你说你平时也挺聪明的关键时候怎么傻不楞登的,难道不知县官不如现管的。”
陆平哼了一声,“老子带着兵呢,难道他还敢对我下黑手不成!”说着威风凛凛的往自己房间去。
“莽夫,这就是莽夫,锦辉你劝劝他!”贾璞边摇头边对陈锦辉说:“没救了!”一旁的陈锦辉只顾低头笑没有回应贾璞的话。
“看清楚没?”贾璞对着还在窗户边往外看的陆平问到,“咱们从苏州出来之后这几匹马一直跟着咱,有时候在前头有时候在后头,”见陆平疑惑他继续道:“到了这豫章境内这几匹马就一直在前面,咱们每到一处它们也到。”
陆平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那几匹马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圆桌处坐下,“他们是什么人?”
“你看那是什么马?”贾璞盯着陆平:“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样的话我就得给你送回京城了!”
“我,”陆平腾的一下又站起来朝外看了半晌。“你?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这是御马。”
“算你还识货!”笑着给陆平倒了一杯水,“应该是秘密保护监视我的。你怕什么?”贾璞见陆平脸色突然有些不好。
“老子什么时候怕了!”陆平气呼呼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后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又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我只是,只是,”他睨了一眼贾璞:“狗儿的,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出城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在林宅的时候就跟你说过隔墙有耳!好了,没事!这天儿看着不太好,咱们可能得在这待几天。”贾璞说完也没有管陆平径直出了房间,回自己的屋去。
贾璞在走廊上就听见孩子的欢笑声,他推门进去只见自家的两个崽子同林丰家的蛋蛋在一起玩耍三人不知道在笑什么。“怎么了这是?”
林黛玉宠溺的看了眼自己的孩子笑着同贾璞道:“柱子抓了三只蚂蚱给他们玩,”说着指了指三小只中间的那个陶瓷罐,“也不知怎么的,看着蚂蚱在里头互咬三人跟中邪似的笑个不停。”
贾璞走到被用被子围起来的榻,用手揉了揉蛋蛋的头后朝那陶瓷罐看去。“这是斗蟋蟀呢,”他说着轻轻给了三人一人一巴掌后笑道:“打小就纨绔!你们看看谁不能吃辣同那些驿丞说一声,豫章这边饭菜偏辣。”
“这不是带着李婶了吗,”林黛玉将鸳鸯送来的茶水递给贾璞,“刚泡好的,快喝些!林丰已经去借厨房了,咱们自己做些再尝尝他们的。”
贾璞眼睛一亮,“这个安排好,”他笑道:“都忘了李婶了!”
鸳鸯等人见贾璞回来,就都去忙其他事情将空间给了夫妻俩。“我一路看先生的手札,”林黛玉起身走到贾璞身旁坐下将李清河的手札递给他,“先生也走过这条路,风景与描述一致,”说着指了指李清河手札上面的诗词,“先生才华无双,我原本也想赋诗可看先生所写,顿觉羞愧。”
贾璞拿过看了两眼将手札放到一旁:“男女所思所想皆不一样,”他笑道:“你想到就写,先生如果看见说不定还觉得他不如你呢!”贾璞先前偶尔看林黛玉写的诗词都会被惊艳到,可这两年都没怎么见她写了,“现在怎么都不写了?”
林黛玉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深呼吸了一下笑道:“江郎才尽啊!”她起身走到窗边:“总想不出好的!”
贾璞仰靠在榻上看着林黛玉的背影,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叹道,“生活的磋磨啊!”林黛玉回身不解的问他何意,“我听人说不管是才女还是才子,太多生活的琐事就会将一个人的诗和远方给磨灭了,这几年宅子里的事,孩子的事儿让你读书的时间都变少了,哪还有心情和时间吟诗作赋,自然不如在闺中的时候那般潇洒自由能即兴创作。”
林黛玉听完愣了半晌后眼睛闪着光同贾璞道:“你哪儿来的这些怪话,还诗和远方!”
“这几年辛苦了,璞三奶奶!”贾璞笑着起身走到窗边将林黛玉环抱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情和亲密让林黛玉红了脸,她将头靠在贾璞的肩上学着他的语调笑道:“璞三爷一也辛苦了。”
用过饭后,贾璞在驿站的院子里消食巡逻的士兵一一同他问好。“林丰,去给驿站的厨房拿些钱,让他们别糊弄,给兄弟们弄些好酒好菜。”
“等会儿!”陆平叫住正要去安排的林丰,然后朝贾璞翻了个白眼,“显得你有钱似的,我已经吩咐过了!”说着递给贾璞一小壶酒,“没事儿的,这点儿醉不了!”
贾璞接过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这边真是安静啊!”
陆平随意的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安静个屁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贾璞:“你看看吧,到哪儿都不得清净。”
“嗯?”贾璞好奇的接过打开看了一下,“秦王寄过来的?”
“你看看下面,”陆平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娘娘或是秦王让我家老爷给我寄的,”他哼了一声,“我算哪个牌面的人敢让侯爷给我面子?陛下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