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刚才故意亲她,在我面前秀恩爱,就是做给我看的。”
柳子钦坐在地毯上,上半身靠着身后的沙发,一只手深深地抠着沙发,眼神都是不甘心的讽刺。
沈劲站起身,抬脚朝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西装纽扣,冰冷的声音在包厢里回响。
“慕朵是我的女人,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我不仅亲她,还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
话落,柳子钦脸色骤然难看,沈劲却没看他一眼,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整齐放在沙发上。
刚才告诉过她不打架,一会还要穿的。
不能皱了。
放好西装,沈劲扭头,目光瞬间凌厉,‘啪啪’扯开两颗袖扣,一把抓住柳子钦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拎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把对她的心思收起来!你他妈还敢动她!”
嘭!
一场单方面的殴打,从柳子钦脸上挨了一拳拉开序幕。
柳子钦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他也想过反抗,听说沈劲受伤的消息,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人还是动物腹部都是最脆弱的地方,找到机会抡起拳头直接挥向沈劲的腹部。
然而沈劲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唇角扯了个蔑笑,柳子钦的拳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截住再顺势一折,柳子钦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剧痛让他浑身抖得像糠筛。
“废物!”
“这就是你在军校三年学到的?”
“就你这点本事,我都替你害臊!”
……
接下来,直到沈劲打得满意了,才停下来。
包厢几乎被砸烂了。
沈劲坐在沙发上,面容冷峻,只是气息有些微喘,踹了一脚死猪似的倒在地板上的柳子钦,“没死就起来!”
过了一会,地板上死猪似的身躯动了动,柳子钦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他脸上挂了彩,一只眼窝黑青了,两边脸颊高肿,嘴角和鼻子都流着血,英俊的脸惨不忍睹。
柳子钦被打懵了,愣了几秒伸手擦了一把鼻子,疼得呲牙咧嘴,一看满手腥红,顿时爆了个粗口,“靠!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为了个女人,你竟然把我打破相了!”
其实不止破相,肋骨处有剧痛,呼吸都疼,他估计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沈劲面容阴骘:“现在清醒了?”
“……”柳子钦说不出话。
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挨这么一顿毒打,他当然清醒了。
沈劲:“听着,再打她的主意,老子下次要你的腿!”
他不是开玩笑的。
柳子钦沉默了。
理智回来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邪念之下对慕朵做了什么,脑海中闪过她惊恐哀求的表情,她当时是害怕他的。
以前是比喜欢他,现在是厌恶他了吧。
可是他爱她啊。
他太害怕了,怕她对自己没有一点上心,怕她以后都以他嫂子的身份存在……
柳子钦嘶哑的声音有些低,充满了哀求:“哥,我真的喜欢她,我只求你把她给我……”
“上次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沈劲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自己护着长大的弟弟。
上次他说过:
给他什么都可以;
除了慕朵;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柳子钦的眼神是绝望的,他忍不住道:“我妈救过你的命,就算是报答我妈,你把她给我,以后你再也不欠柳家的恩情!”
沈劲冷眼看过去:“你妈知道你把她的救命之恩这么用,估计要从棺材里爬起来,给你几耳光。”
“……”
柳子钦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咬着牙没说话。
“你爷爷给我打过电话,如果你不想把他活活气死,就滚回柳家去,不要让他担心。”
沈劲面无表情说完最后一句,拿起西装大手一展,穿上衣服,一边扣纽扣,阔步朝门口走。
柳子钦看着他宽阔又冷漠的背影,他记忆中沈劲也曾这样挡在他身前,为他撑起一片天,现在不是了。
他不甘心地低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说过会照顾我的!”
沈劲脚步停下,转头看过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柳子钦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是他食言了。
可他没得选。
让出慕朵吗?
他做不到。
沈劲眯了眯眼,近乎是鄙夷的目光和冰冷的声音一起砸过去:“永远不要把期望放在别人身上,知道她为什么是我的吗?因为我比你强,强者得不到的东西才能掠夺,弱者只能向别人祈求。”
“你是弱者!”
沈劲离开后许久,柳子钦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板上,两条手臂低垂着,呆滞木然的眼睛很冷很冷。
这时,有脚步声走进来。
他眼睛动了动,嘶哑的声音没有温度:“滚出去。”
“柳子钦,我真同情你。”
一道女人嘲弄的声音响起。
不是酒吧工作人员,柳子钦猛然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有点眼熟。
“是你。”过了几秒认出是宴铃,柳子钦一直觉得她是个疯女人,没好感,冷冷地道:“你不去找我哥,来找我干什么?”
“我本来是来找你哥的,却意外看了一出好戏,柳少,我真同情你,爱上了一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还被她挑拨关系,连你哥都动手打你了。”
宴铃嘴上说着同情,表情却是一脸幸灾乐祸,莫名让人觉得诡异。
“你他妈再说慕朵坏话,信不信老子打你?”
他正好一肚子火没处撒,不像别人那样有不打女人的装逼病,虽然断了几根肋骨,但是打残宴铃绰绰有余。
这么真心啊!
都被打成这样了,不仅不怨恨慕朵,竟然还维护那贱人!
低能恋爱脑神经病!
每个喜欢慕朵的都是撒币,沈劲除外。
宴铃嘲弄地冷笑了声,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也不和他绕弯子了:“我对说慕朵的坏话没兴趣,我有办法让你得到慕朵,要不要合作?”
柳子钦不屑地扯了个冷笑,犀利地看穿她的把戏:“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让慕朵和我哥分开,趁机得到我哥。”
谁被这么个狗皮膏药缠上,都是一辈子的噩梦。
宴铃也不否认,笑得意味深长:“我的确想得到你哥,难道你不想得到慕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