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有人落水了!”
“快救柳如如啊!”
桥上响起惊恐的尖叫。
“救命……救……”
池塘里,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慕朵呛了几口水,呼救的声音喊不出来,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很快朝池塘底下沉了下去。
恍惚中,她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巨大荷叶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淹死了么?
忽然,身体被一股大力转过去,紧接着有人搂住她的腰肢,唇瓣上贴上冰冷的唇,熟悉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同时传来的还有温热的空气。
慕朵本能的汲取气息,抱着她的沈劲瞳孔一缩,搂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将她按向自己。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救她!
慕朵睁开眼睛,只见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脸上,一道深刻的疤痕骇人,幽深的眼眸紧死死盯着她。
沈劲。
这时,一股大力将她拽了起来。
哗!
两人浮出水面。
围在岸边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池塘里的两人。
刚才跳下去救人的身影,竟然是沈劲!
慕朵根本没力气,沈劲搂着她游到岸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上了岸。
“咳咳咳……”
慕朵坐在地上,她浑身湿透,本就单薄的礼服紧贴着惹火的身躯,两只手紧紧抱着身体,不住的发抖。
即使在这般狼狈的时候,依然美得的令人心惊,周边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这时,身上突然批上一件带着温热体温的外套,慕朵浑身一震,提起头只见周奕成露出阴柔的笑:“衣服借给你,别感冒了。”
慕朵吸了口气:“谢谢。”
沈劲也浑身湿透了,矜贵高冷的眉眼愈发的冷,瞥了眼她身上的西装,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沉着脸问:“你怎么样?”
慕朵一边咳,一边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里这么多人,他不仅救她,还离她这么近,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慕朵眼神闪烁,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礼貌又疏离地道:“谢谢沈先生,我没事。”
她就差把‘我和你不熟’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沈劲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朵朵,你怎么落水了,你没事吧?”
柳向天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脸色大变。
这时,柳子钦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一变,又见周奕成在一旁,顿时脸色僵了僵,快步走到慕朵身边,关切地道:“朵朵,你还好吗?”
“我……咳咳咳……爷爷,我和慕朵说话,她突然就把我推下桥,我差点被淹死了……咳咳咳……呜呜呜……”
柳如如也被人救了起来,裹着毛巾坐在不远处,一边咳一边哭,眼睛却恨恨地盯着慕朵,“三哥,你要替我做主啊!我差点……呜呜呜……”
“没错,大爷爷我们也能作证,就是慕朵先动手的!”
“她把如如推进池塘里,就是想淹死如如,也太坏了。”
“如如就是和她随便聊了几句,谁知道她就突然害人!”
柳如如的小姐妹们纷纷帮腔,四周传来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
柳子钦皱了皱眉:“如如,你别乱说!朵朵不可能做这种事!”
柳如如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哥,我为什么要骗你,她就是想害死我,你喜欢她,你就向着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啊?你以前是最疼我的!”
“这……”柳子钦抿了抿唇,皱着眉看向慕朵,开口道:“朵朵,如如虽然任性,但是她平时不会说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朵眼神一动,柳如如不会说谎,意思就是她把人推下去的了。
“你说她把你推下去,是想害死你?”
这时,突然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
说话的人竟然是沈劲。
他一开口,现场瞬间有种死寂的压迫感。
柳如如有些震惊,这还是沈劲第一次和她说话,有些恐惧地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什么,顿时眼睛一亮。
不管怎么说,沈劲也是柳家的亲戚,他们都知道沈劲不喜欢慕朵,反对柳子钦和慕朵在一起,沈劲肯定是看这女人不顺眼,要给她出气。
柳如如迅速点头:“就是她要害!”
沈劲:“你们以前没见过?”
柳如如楚楚可怜地擦眼泪:“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我以前没得罪过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伤害我。”
“你们以前没来往过,她又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既然要害你,为什么要选推你掉进池塘这种不一定会让你死的方法?她可以把你从楼上推下去,也可以用刀捅死你,”
沈劲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柳如如傻眼了。
她才反应过来,沈劲不是要借机收拾慕朵,而是在帮慕朵说话!
“我我我……”柳如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几个小姐妹也傻
眼了。
柳向天:“朵朵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她不可能是那种人!”
柳子钦顿时也有点尴尬,虽然他也不信慕朵会故意淹死柳如如,但是刚才他怀疑慕朵和柳如如发生了矛盾。
柳子钦有些愧疚地看了眼慕朵,见她没看自己,又有些失落,皱起眉道:“如如,你为什么要污蔑朵朵要害你?”
柳如如脸上有些挂不住,咬了咬唇,有些不服气地道:“就算她不是要害我,把我推下水也是事实!你就帮她说话,三哥、爷爷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啊,她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这种烂货你和爷爷还把她当宝贝……”
“够了!”柳向天沉着脸,威严的训斥道:“朵朵是我们柳家的贵客,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朵朵的名声,现在你马上跪到祠堂去认错!”
柳如如满脸不可置信:“爷爷,您让我去……”
“还不快去!”
柳向天不耐烦地吼道。
柳如如害怕柳老爷子,即使不甘心,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能起身去祠堂。
“站住。”
这时,沈劲低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没有温度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柳如如:“向她道歉。”
柳如如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要向她道歉?”
“你污蔑她,难道不该道歉?柳家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沈劲面无表情地道。
慕朵有些错愕,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