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还得修一修,把它给修好”周大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张婶子给他带来了一身旧棉袄,而那件周大山打算出去走亲戚的新棉袄,被年轻的男人给了自己爷爷和另一个年老的老人盖上
“是啊,你昨天还说瑞雪兆丰年,看今天就出了事儿”张婶子不免念叨几句
“石头呢?”周大山询问道
张婶子回答了一句,“我把他和木头都送到咱妈那里了”
“对了,老大是不是快回来了?”周大山又问了一句
张婶子这下笑了,拍了自己丈夫一下,“亏你还记得咱们馒头”
“老大,不是不让你叫这个名字了吗?”周大山瞪了妻子一眼
“好好好,我的错,这不是从小到大叫习惯了嘛”
周大山有三个儿子,老大在市里头读书,读的是高中,今年高三了
村里头的孩子上学都晚,周大山的长子也早就满了20
之前还打电话回来,说是这回回来就不走了,城里面闹得厉害,现在学校都在考虑要不要停课
所以他想回来调整一下
两口子自然忙不迭的就答应了,至于称呼的问题
馒头是小名,当时真的困难的厉害,有个馒头就算是天大的好事
周大山也是个没文化的,当时一拍大腿
“我得了这个儿子的高兴感觉,就和我吃了个大白馒头一样,所以小名就叫馒头吧!”周大山信誓旦旦的说
其他人还就真同意了
“孩子回来我高兴,不过还得把这事处理一下”周大山又扭头回去沟通了,并且发现了沈醉又干出一些事情来
沈醉十分的引人注目,她把人救出来后还是在那翻找东西
把找出来一些牛棚的边边角角,然后就堆在一堆,这块地方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
“你把这些东西翻出来干什么?”周大山好奇的询问
“不是要重建吗?这是原材料”沈醉指着那堆破烂说
周大山嘴角抽了抽,看着那堆材料,又看着面无表情的沈醉,“咱们大队还不至于那么虐待他们”
周大山已经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
毕竟这堆东西已经腐烂的厉害,已经是朽木了
而且东一节西一节,这到时候造出来的屋子能住吗
牛棚也不是四根柱子的棚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茅草屋,不过当年是放牛用的
现在村子里的牛也在这里
要不是喂牛的人,今天一大早就把你叫出去喂东西,这牛估计也生死不明
牛可是金贵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有一个四面漏风的屋子
现在要重建牛棚,而且是在这差点出人命的地步
这牛棚肯定要建的差不多一点
“行了,这事你别操心,我看要不是别人帮你建家,你这人真糙”周大山认真评价
张婶子都想过来捂着自己丈夫的嘴
哪有人评价小姑娘糙的,这不是纯纯找打吗?
自己要不赶紧去捞自己丈夫一把
但是沈醉却没有生气,“我就是不懂那些”
在沈醉看来,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独自一个人住,哪里也没问题
有了家人,有了重视的人,自然要给他一个家
别的时候倒是无所谓
沈醉见周大山如此评价自己,就知道自己呆在这里碍手碍脚
于是就说了一声告辞,然后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却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请你们两个人吃酒,记得告诉我沈醉一下,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我会告诉阿醉的”
“别装傻充愣,咱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要不是沈醉总是和你在一起,我又找不见机会,哪能容忍你到现在”
陈子书快要无语死了,他好端端的跟着阿醉跑过来
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结果这半道上去遇见女主这个神经病
以为女主也是来帮忙的,毕竟剧本中的女主是那样的刚强温柔又善良
结果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他就一顿突突
无外乎就是炫耀她和男主确定了关系,让他带着阿醉去吃席
祝福也祝福过了,说是要干事请对方让开
结果不知道触动了哪个点,又开始一大堆“你知道那群人有利可图”“你知道那群是谁?对不对?”“就会卖弄,你那点善良”……
简直呕要呕死了
陈子书现在只想请人把面前这个神经病挪开
然而每当“女主”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上天自然会降下属于他的“男主”,救他于危难之中
陈子书眼睛快亮成电灯泡了,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我不是说不许你靠近他吗?”沈醉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只是一眨眼沈醉就已经横在两个人中间
“阿醉,我好怕呀”陈子书立刻也不摆那副不耐烦的样子,而是仅仅双手钳住了沈醉的细腰
上下微微的摩挲了两下
别说阿醉的腰是真的细,连这么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出来
陈子书这还是第一次摸
忽然一只手拽住了陈子书作乱的手,沈醉快要受不住
“回去收拾你”沈醉低声的喃呢一句,对面的人没听清,但是陈子书听清了
立刻红着脸收回了手,做坏事被正主发现了
“看来你们两个很恩爱,不过肯定是我和有为哥更恩爱,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别说我没邀请你们”宋婉婷直来直往的说
“还有,这个人什么面目,你真的清楚吗?沈醉,别让我被你发笑”宋婉婷走的时候指着陈子书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才放下手离开
“他什么人我很清楚,不过我再次警告你,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别逼我动手”沈醉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宋婉婷心中暗恨
沈醉平时怼自己怼得和什么似的,总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好像自己所有的装模作样,都在沈醉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下,最终犹如在阳光下一样无所遁形
但是旁边这个人的嘴脸,他真的看清了吗?
刚刚沈醉没来之前,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有了自己的消息
每一处都踩在宋婉婷的痛脚上
直到好像看到沈醉的时候,他才忽然闭住了嘴
然后给自己下了套
你说一方盛怒,正在咄咄逼人,另一方犹如清纯的小白花,正在柔弱可欺,这到底会相信谁?
真是好会演戏的一个人
“阿醉……”陈子书张了张嘴,又被沈醉的嘴堵住了
陈子书微微瞪圆了眼睛,随后好像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做,立刻缓缓闭住了眼
树枝上的雪时不时的落下,对面的两个人投入的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