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年见江晚意没动,轻轻地碰了碰妹妹:“晚意,怎么了?”
江晚意将巧妙的合成一块的玉佩给江顺年看。
江顺年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脸问号地看向江晚意。
江晚意眼神闪了闪,转头说起其他:“哥,咱妈这玉佩,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江顺年笑:“这事儿咱爸当初不知道念叨过多少回呢,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咱们做了一个月的工,赚了些钱,都交给了咱妈,让她去买喜欢的东西。咱爸的本意是让她买衣服头饰之类的,结果,咱妈不知道找谁订做了这两块玉佩,说是要留给咱俩,当传家宝。”
江晚意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
看来,这玉佩里是真的可能藏着秘密了。
她假意将玉佩放进了包里,实则扔进了空间。
然后打了个哈欠。
江顺年见此,催她赶紧睡:“快睡吧,累了好几天了。”
江晚意依言躺下,意识里却在问金鼠王:鼠鼠,你觉得这玉佩上的纹路,像哪个地方?
是的,江晚意开始还没在意玉佩上那些细小的花纹。后面看着看着,倒是越看越眼熟,应该是江家村附近,但是具体是哪里, 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金鼠王:不知道。
很干脆。
江晚意想想,莞尔一笑。也是,鼠鼠基本都是在地底下跑的,哪里会知道这些明显是起伏山脉的地方?
看来,得找机会回村一趟了。
*
江家村。
江晚蓉不敢置信地看着陆长执,有些歇斯底里地喊:“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出门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出门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陆长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淡淡地开口:“不想出门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在家里呆着!呵,在家里呆着!现在谁不是看咱们的笑话?陆长执,你说过的,要让我过好日子的,你现在就是这样让我过好日子的?前面说是没钱出门,没门路。可你前几天才说过,找到门路了,钱也拿回来了……”
陆长执突然上前,一把捂住了江晚蓉的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这些话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是能嚷嚷的吗?”
江晚蓉被他眼里的狠厉吓住,不敢吭声了。
又捂着嘴跑到一边“呜呜”的哭。
她不知道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前一世,就算再差,她也是顾太太,也是衣食无忧的。
这一世,她是奔着幸福来的,嫁给了陆长执,可如今呢?天天都在为三顿饭发愁。
陆家现在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远不是上世那种光鲜亮丽的光景。
虽然她才和陆长执结婚一个多月,却似乎一起过了半辈子,甚至比上辈子还要长。
彼此之间,已经被生活磋磨得只剩下了厌恶。
她厌恶他没本事,只能让她跟着吃苦, 让大家看她的笑话。
他厌恶她一分陪嫁没有,活也不会干,整天就发脾气,一点也不温柔,还总嫌弃他……
江晚蓉心里隐隐地升起悔意。
她捂着嘴越哭越伤心。
陆长执那边,却是一动没动。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起身,走到江晚蓉跟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晚蓉,我们已经结婚了,得齐心协力才能过好日子。”
终归是自己爱的人,陆长执还是希望他们俩能好好的过下去的。
江晚蓉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陆长执一服软,她就将刚才心里的所有怨怼都一扫而空,扑进他怀里,委屈得不行:“我嫁给你有多不容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这样对我……呜呜呜……”
陆长执垂下眼皮,掩去眼里的那丝不耐烦,又轻轻地拍了拍江晚蓉。
“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出尔反尔。有些事,不能对你说。你别闹,这些日子,我跟妈说一声,你就呆家里做做家务,不要出去干活了。再等等,过段时间,等这事儿完了,我就带你出去,咱们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长执微微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光。
江晚蓉不懂:“什么事完了?长执,你在做什么?”
陆长执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这些事你不用管,是男人的事,你乖乖的在家里做好家务就行了,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江晚蓉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她也知道自己再后悔,也改变不了事实,总不能才结婚就离婚。
那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而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江晚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听着陆长执的话,慢慢露出一个笑。
她还是太急了,得缓一点,再缓一点。
得给长执一些时间,他以后会出息的,一定会的。
毕竟,前世她就见过他的成功不是吗?
这样一想,江晚蓉又放松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和之前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陆长执看着她这样,眸色渐深,不动声色地问:“我瞧着这一个多月了,你堂哥和堂妹他们都没回来……”
江晚蓉立马警惕起来:“你问江晚意干嘛?”
陆长执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我还问顺年了,江晚意嫁了,可是顺年怎么也不回家了?我们结婚他们都没回来……你们关系差到那样了?”
江晚蓉不太自在地道:“也不是,小时候其实还行。这几年,就突然疏远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们来了。”
陆长执苦笑:“我这不是看咱们家和二叔家挤在一起,不够住。想着顺年他们如果不回来,不如咱们把他们房子租下来……这样他们有人帮着照看房子,咱们也能搬出去图个安省。”
这倒是个好主意。
江晚蓉眼前一亮。
如果能搬出去,日子总归会过得轻松些。陆家房子不大,可是却挤了两房人,平日里做个什么都不方便。江晚蓉早就受够了。
陆长执叹气:“唉, 想了也白想,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江晚蓉自告奋勇地道:“我明天回去问问我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