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灰袍男子,一人持剑,一人持双戒刀,一人持圆牌短剑,还有一人持哨棒。
空能左手一翻,摸出一根黑黢黢的短杖,右手圆月禅杖舞将起来,登时欺进白灵淼身前,四名灰袍男子却向着李火旺冲来。
南少林这五人打得主意是先欺李火旺此时内力尽失,武功大不如前之时,由武功最高的空能牵制白灵淼一时,其他人合力杀了他。
白灵淼左手从背上拔出一把长剑,舞成剑花,点向空能右手手腕,不待空能变招,接着剑尖划转刺向他的咽喉。
空能登时停步,招数陡变,左手禅杖护住咽喉,右手短杖抢攻,与白灵淼缠斗一处。
李火旺剑法虽然只是个二把刀,但是岁岁的触手却挥舞着三把剑,加上自己的一把,四把剑对四个人,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李火旺的左手和白灵淼的右手紧紧握着,谁也不打算松开,脚下闪转腾挪,却有如一人。二人心意相通,攻守之间互相配合,以二对五,也不落下风。
李火旺心下焦急。
面前的几人都是幻觉,自己是肯定不会受伤的;但是他却无法从幻觉中判断白灵淼的安危,只能判断出白灵淼现在还活着。
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顺着幻觉来,先把幻觉里的危险解除,再说现实里的危险。
李火旺出手抢攻,连刺戒刀男子三剑,逼得他后退三步,趁着这个空隙,李火旺把手里的剑塞给岁岁,又拔出一把剑塞给岁岁,再拔出一把剑在手。
白灵淼、李火旺加上岁岁,七把剑互为攻守,局势登时逆转过来。
“师叔,这妖人剑法又有精进!”圆牌男子惊呼道。趁着他分神,李火旺从上路抢攻两剑,骗的他盾牌上举,李岁忽然一剑刺出,从下方斜着插入此人下腹,捅入此人胸腔。
空能大惊失色,他只道李火旺重伤未愈,内力全失,五名师侄皆颇有些内功造诣,兵刃功夫纯熟,这一趟伏击必可一举拿下此人,不想还未交手,先损一人;刚交数招,又死一人。
这次正道各派围攻青天教左护法,谁也没算到青天教圣女会突然出现,争斗之下让二人跳下悬崖。其他正道看到二人跳崖,只道圣女已死,赶忙离去,生怕青天教报复,只有南少林因为和左护法李火旺的大仇,下山搜寻。
眼下其他正道都因青天教反攻自顾不暇,无人支援自己,眼看不敌,空能心下生怯,杖法也有迟滞。
刺啦一声,戒刀男子双刀卡住李岁手里的其中一把剑,正欲抢夺,李岁立时放手,接过李火旺递来的剑,斩在戒刀男子腹部,戒刀男子立马开膛破肚,场子留了一地。
有一名师侄被杀,空能又慌又惧,禅杖奋力挥舞一圈,双脚点地向后飘去,立时退离三丈远,扭头就跑。
白灵淼没了空能的压力,转手协助李火旺,内功深厚、剑法奇妙的她一加入战局,另外两名灰袍男子立刻不敌,先后毙命。
空能脚步不停,立时消失不见,化为远处山岩小道上一道黄色身影。
李火旺一甩手中长剑,点点血迹洒在外面,不沾在白灵淼身上一滴。李岁有样学样,也向外甩着手中的五把剑。
白灵淼甩了甩剑上血迹,收剑入鞘。李火旺右手一伸,李岁的五把剑和自己的剑一块收入背后的同一个剑鞘里。
一场激战过后,地上多了五具尸体,李火旺和白灵淼二人却连衣襟都没怎么染脏。
白灵淼一拉李火旺,说:“李师兄,快走吧,这几个人等会儿要臭了。”
李火旺笑了笑,跟上白灵淼的步伐。
两人走了约莫两里路,白灵淼忽然噗嗤一笑,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四周没有埋伏,于是伸手拉住李火旺,让李火旺面向自己。
她面色微微发红,眨着眼睛,羞涩地说道:“李师兄,让那班臭和尚打了岔,现在没人了,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啊。”
李火旺笑了笑,盯着白灵淼明媚的双眸,说:“淼淼,我说我要娶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听到这话,白灵淼身子微微颤抖,轻轻闭上了双眼,抬头面对着李火旺。
李火旺松开右手,揽住白灵淼的肩膀,附身吻向了白灵淼柔软的双唇。白灵淼也热情地回应着李火旺的激情似火。
二人吻了很久才分开。
李火旺和白灵淼又上了路,离青天教的暗哨还有十多里山路,白灵淼刚受了重伤,又动了手,所以两人走的很慢。
两人仿佛回到了当初学艺之时,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二人总是结伴出行,游山玩水,嘴里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笑话,斗着没有意义的碎嘴。
李火旺少见的感觉到心安。江湖上的自己是魔教魔头,是混世魔王,在白灵淼身边他却是一个体贴的大哥哥,一个心爱的情人。
十几里山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此时正是饭点,远处的袅袅炊烟已经清晰可见。
白灵淼开心地指着远处说:“李师兄,你看,快到何家村了,何家祠堂就是咱们的暗哨,我上次路过这儿还把我的梳妆镜落在这儿呢!咱们快走吧。”
李火旺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好,淼淼,咱们赶紧去捞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