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弟为什么在别人家生活,难道母亲难产,不,母亲说过,父亲想要个儿子,就算难产这个弟弟也肯定不会送人。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欺负人,像个小混混一样,你当时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我没管他?”
“没有。”夏灼眠摇摇头。
童玉绥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两人越聊越多,很多东西却又真的能对上,这让童玉绥不得不留心注意。
“那你为什么会穿越回过去?”童玉绥想了下类似小说剧情,或许是弥补遗憾,或许是改变过去,那他呢?未来的他过的并不顺遂吗?
“我…我不知道。”夏灼眠也不明白,只是一想到以前,再看到她还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只是在那守灵,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等着啊,想着啊,期盼再来一个奇迹,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过去的家中,还年轻了好多。”他说着看向童玉绥,声音低缓“还好,还好让我再次遇到你了,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童玉绥被看的不自在,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逝去的人,这会彻底被实锤自己死了更加觉得别扭,自己不会死这么早吧,还没结婚就死了?那得多年轻啊!
本来她是想说两句的,只是两人谈论自己的死亡更怪异。
夏灼眠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人,泪水忍不住打转,他想伸手,想像以前那样抱住她,却又知道,自己现在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不能惹绥绥讨厌。
晶莹的泪珠滚落,他眼中的悲伤快要把童玉绥淹没,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自己,这让童玉绥心中沉甸甸的,竟没觉得多欣喜。
然童玉绥不经意的转头就看到有人已经看过来了,还有两个面熟的人,她赶紧过去坐在他旁边挡住人们的视线,又从口袋找到纸递过去。
“好了,痛苦就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她压低了嗓音温柔的安抚,身影和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合,夏灼眠再也忍不住,猛的抱住童玉绥哭的难以自抑。
四周的目光越来越多,童玉绥尴尬的脸都红了,也忘了把人推开,拍着他只想小祖宗快别哭了。
夏灼眠哭的声音并不大,压抑着的哭声在童玉绥的耳边却更加清晰,她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炙热的湿意,这让她忘却周围的环境,手轻轻抚上他的背,沉默着安静的陪他祭奠那个随时光而去的人。
十分钟后夏灼眠不哭了,只是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子,哭的时候没感觉,这会也感觉到尴尬了,装鹌鹑一样一动不动。
温热的呼吸打在童玉绥的脖颈,她有些别扭的动了动,然后把人轻轻推开。
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打趣道“怎么,这会觉得尴尬了。”
这么久了,店里一个人都没离开,童玉绥也不自在,赶紧拉着人逃离这里。
“走了。”
“叮叮叮。”学校铃声响起,第一节课下课了。
夏灼眠这才想到自己耽误她上课了,目光中带着抱歉。
童玉绥感觉到了,没在意,“没事,逃两节课而已,老师不管这些的。”
还能这样?夏灼眠蹙眉,没想到这里的教学环境竟然是这样的,若是留绥绥在这会不会耽误她了。
只是自己该怎么说动父亲能让他帮忙给绥绥转学呢!
这是一道难题,但自己努力努力或许还有机会。
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自己得准备回去了,他回了下父母的微信,扭头看向童玉绥。
“我们加个好友吧,这里离我们那边有些远,我只能周末的时候来看你。”
他掏出手机,童玉绥只有qq号,报了号码看着他加上。
“你家在哪?以后别来找我了太远了。”
“不远的,现在火车大巴都很方便,很快就到了。”
然这话听的童玉绥眉头蹙起,还要坐火车?这还不远?
“不许再来了,现在我们加上好友了,想聊天就能聊天,没必要跑这么远。”
“可是,可是我,想见你。”夏灼眠看向她,小声道。
“什么?”童玉绥忍不住凑近却依旧没有听到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真像小说里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女主。
不过又想想是对自己,那,那就暂且不说了吧!童玉绥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哦。”夏灼眠乖乖点头。
等把人送到火车站,和他一起买好票,两人站在候车室前面脚步下意识停止,夏灼眠看了童玉绥好几眼,欲言又止,他想再要一个离别拥抱,只是想想两人这才算第一次见面,还是,还是矜持点,别吓到她了。
“那,那我就走了。”
“嗯,快去吧,太远了,下次别来了。”
又看着眸子都暗淡的夏灼眠,突然加了一句,不自然道“等,等我有空,我会去找你。”
她要来找自己?夏灼眠的眼睛唰一下亮了,惊喜的看着童玉绥。
童玉绥被看的脸红脖子粗,又叮嘱了几句赶紧走了。
他这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童玉绥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啊!
回去后童玉绥直接被喊去办公室,班主任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也不来上学了,出什么事了?”
“抱歉老师,下次不会了。”
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班主任一听就知道是没有正当理由,当即更加生气,直接拿手机就拨电话。
“喂,谁。”那边的声音闹哄哄的,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出现,班主任一听就知道又是一个不管孩子的家长,但还是好声好气的把原因说出来。
“谁,童玉绥?她敢给老子惹事?******……”一连串的骂声太难听,班主任直接没有好脸色。
“童玉绥爸爸,那是你的女儿,她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下关于她的学习……”
“爸什么爸,谁知道她是哪个野男人的女儿,我打牌呢,别他娘的打扰我。”
说着那边直接挂断电话,班主任脸色难看,对着童玉绥的声音也淡了下来,“你母亲的电话呢!”
“她在医院,快生了,老师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下不为例。”班主任听到这无话可说只能疲惫的把人放开让她回班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