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那个花花和小东方的if篇,应该不长,写到哪里算哪里吧。]
[此篇开始在小东方刚方多病比试完,还没有离家出走的时候。]
李莲花失手伤了小东方。
他亲眼看见心上人眼里的光熄灭了,从不可置信变为黯淡,似乎又变得麻木,他想伸手牵住小东方,又被人狠狠甩开。
“李莲花,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分?我自诩对得住你,可我不希望我会后悔来爱你。”
“阿求,我很爱你……可……”
李莲花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一份原则在,并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最伤人。
“可什么?可是因为我没有你师兄来得重要,所以就没有你师兄唯一的骨血方多病重要,所以你宁愿杀了我,也不能看见方多病受伤是吗?”
小东方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是他隐忍的汗水。
他既是极其痛苦,却又忍着极大的愤怒。
他现在真的想杀了方多病,他倒想看看李莲花到底是要选择哪一个。
但转念一想,他又自嘲一笑。
他如何比得过方多病呢?或许李莲花会看在他们有过露水姻缘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
李相夷站在一边发急,喊道,“花花!你在做什么?这种事情你还能犹豫,你难不成要到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肯回头吗?”
李莲花柔和的面庞还是有些许的表情失态,他舍不下小东方,却也改不掉自己护着故友的习惯。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朋友会和心上人成为敌人。
还要他做出一个选择。
他从不是个不忠不义之徒。
小东方见他不回话,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答案,“好啊,你既然维护你的情义,那我们两个的情义也就到此为止。”
“阿求,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小东方扯下荷包扔掉,一字一句地说,“李莲花,我承认,率先动心蓄意勾引人的是我,我向你道歉。我东方不败平生没有后悔过什么事情,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不是捂不热那颗心,分明就是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去捂,都是徒劳。就好像我爱你这件事,从来都是毫无意义的。”
“你始终把我的爱践踏在脚底,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旧友……”
小东方还没说完,就听见方多病在喊李莲花,“李莲花!李莲花你怎么在这儿?终于找到你了,你快跟我走,乔姑娘被角丽谯下了冰中蝉,说是只有扬州慢能解,你见识多,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气氛一下子更加紧张。
小东方已经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东方不败和李相夷都盯着李莲花,等他做出决定。
新欢旧爱,李莲花总要做出个选择的。
他也很快做出了选择。
“人命关天,阿求,你等我回来,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
李莲花跟着方多病离开,等人走远了,小东方才一口血喷出,显然是急火攻心所致。
“哈哈哈哈哈哈…人命关天,解释清楚…”小东方站起来,抹了一把血,“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都解释完了吗?”
小东方去掉了乖顺的伪装,眼中的狠戾再也藏不住,“他既然放不下这群四顾门的旧人,我就让他们变成李莲花永远铭记的友人。”
李莲花用内力救了乔婉娩,急匆匆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找小东方,但开门才看见人已经到了门前。
“阿求…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为何不能来?”
小东方的声音极冷,让李莲花陌生,也让他有些惶恐,“阿求,你这是怎么了?”
“你在紧张什么?”
小东方一步步走近,与他鼻尖相贴,“你也会紧张吗?李莲花。”
“阿求,你别冲动!”
“呵…”
小东方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穴位,将他带到莲花楼前,很是轻佻地咬了一口李莲花的唇,完全不见刚刚的模样。
诡异,太诡异了。
“夫君,我去打猎,乖乖等我回家。”
“阿求!”
小东方不见了人影,李莲花只能尽力呼喊李相夷和东方不败,但隔壁的小楼门窗紧闭,他们也不想来掺和这趟浑水。
他只想努力挣开穴位去阻止小东方,但小东方却刚刚添了一根针,他无法解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东方离开。
他怕小东方冲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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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方的性格本就圆滑又狠戾,爱人面前是一副样子,人后又是一副模样,他气血上涌,只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四顾门的佛彼白石,还有肖紫衿,方多病。
他们都该死。
百川院
乔婉娩仍昏迷不醒,石水不在,唯有佛彼白在门口讨论李莲花身份一事。
对他怀疑最深的便是云彼丘,他不见喜色,反倒是面色凝重,“那个李莲花,会不会是门主?”
“咱们之前不是试探过,他并非门主,而且他还有个孪生兄弟,更不会是门主。”
云彼丘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几位这么想知道,不如来问我?”
“你是何人?”
东方不败这段时间并未出现在他们面前,小东方亦是,他们三个也没有认出这人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人就好。”
小东方五指成爪,狠狠扼住了云彼丘的脖子,“如此伪善的一个人,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呢?”
“你…你是在为他出头吗?”
云彼丘反而笑出来,这人的反应更加让他认定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一事。
纪汉佛和白江鹑被小东方一掌拍飞,非死即伤,唯有云彼丘,他自然好仔细认真的对待他。
云彼丘被一掌废了丹田,如死狗一般被人拎着,从空中一甩,摔在李莲花面前。
李莲花瞳孔微缩,嘴唇微启,盯着地上的人久久不能言。
小东方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拔了刀鞘塞在李莲花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腕,将刀尖抵在了自己心口,笑着腾出手来将李莲花的穴位解开。
“李莲花,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是我当着你的面,剥了他的皮。”
小东方有些妖冶的脸贴近了呆在一边的李莲花,“你没有退路,他和我,只能活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李莲花拼命将手缩回去,却被小东方死死地把住,“很难抉择吗?我都没有将方多病带来,只是个云彼丘,你甚至无法在我和云彼丘之间做一个选择?”
“呵…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小东方腾出一只手,用内力将云彼丘吸来,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云彼丘就会被小东方生生拧断脖子。
一念生死。
“十个数,我数完,你若做不出决定,那就我来替你做。”
“一,二,三,…,七,八,九…”
“等等!”
李莲花忽然手腕一转,直接刺向云彼丘。
他看见汩汩冒出的鲜血,浑身卸了力气,嗓子也有些沙哑,“阿求…”
小东方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莲花,又看了云彼丘的伤口,冷哼一声,甩开李莲花的手腕,又一掌拍到云彼丘心口。
这才是完全死透了。
“你…”
“李莲花,我是什么很蠢的人吗?”小东方手上沾了云彼丘的鲜血 直接用指尖抬起了李莲花的下巴,“肋下二寸伤口不致命,你以为只有你杀过人懂这些?”
“我没有直接割断他的脑袋,给他留个全尸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你如何会觉得我会让他活下来?”
“这些愁怨本就与你无关,你何必如此将人逼到绝路?”李莲花偏过头去看云彼丘的尸身,其实并没有难过,但这人突然死了,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呵…他,的确与我无关,但有一个人却是与我有关,若我杀了她,你会不会为她报仇?李莲花,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小东方的恶趣味却让李莲花心头一震,他知道小东方说得是乔婉娩,但他到底会不会对她下手,自己也拿不准。
毕竟小东方如今还在气头上。
“你在赌,赌我会不会去找她是吗?”小东方一手勒住了李莲花的腰身,另一只手附在他的侧脸,盯着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总喜欢这样猜测人心,可你却不知道,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你。”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嗯?你知不知道我很不高兴?我不高兴,就想要杀人,已经死了一个云彼丘,下一个,你说,乔婉娩合不合适?嗯?”
小东方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远远看着动作极为暧昧,但犬齿撕咬着他耳垂的皮肉,已经闻到了血腥气。
李莲花并不反抗,垂下的双手慢慢抬起扶住了他的腰,脑袋也慢慢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你不明白,你始终都不曾明白!我要的是你全身心的爱,不是你可有可无的床伴你懂不懂!”
小东方挣脱开他的怀抱,眼里还闪着泪光,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你不懂,所以,我不再需要你了。”
“阿求!”
“闭嘴!你不配叫我,我也不会再叫东方求败,你的一切,以后都不会与我有关系。”
小东方甩袖离开,身影慢慢消失在林子,李莲花抬脚去追,却被一道劲风袭击。
是小东方,他下手丝毫不虚。
李相夷和东方不败在二楼看了全程,在小东方离开后他们从二楼跳下来,都是看戏的,“好惨啊,心上人跑了。”
李莲花冷着脸别开头,看见云彼丘尸身的时候还是不忍去看,又转了回去。
“云彼丘死了,你心疼个什么劲儿?他之前可是下了碧茶之毒给你,想置你于死地的。我看啊,普渡寺的大佛没必要供奉下去了,你去哪儿坐着,这不比佛祖还仁慈?”
李小鱼阴阳怪气,他根本不理解李莲花这等决定,但凡他自私一些,事情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小鱼,别这么说花花,毕竟他也不容易。这人的心本来就不大,花花的心却能住下这么多人,如此博爱,非你我这等闲小辈可比拟,往后自然是功德无量的。”
李莲花难得被人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他追着小东方离开的路走,但人已经没了踪迹,也不易去寻。
他只好牵来狐狸精,让狐狸精追着气味寻人,但狐狸精似乎是跟那两人串通好了,趴在地上怎么拽都不动弹,小狐狸精更是将头埋在李相夷胸前,能带路的只剩下了小羽儿。
但小羽儿却是难得配合,煽动着翅膀在前面带路,李莲花跟着走,却发现小羽儿七扭八拐,最后来到一片荒芜的田野。
“哈哈哈,被骗了,被骗了,大笨蛋!大笨蛋!”
小羽儿给李莲花带的方向是跟小东方完全相反的,腹黑的劲儿跟他的主人一模一样,他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莲花只得放弃外力,自己一点点去寻。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便婆娑步跑去寻他。
东海之滨
小东方果然在那里,如今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在海面撒金,小东方就站在浪潮边上。
“阿求,你在我心里,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朋友,你是爱人,但你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人。”
李莲花在他身后解释,小东方却还是面朝着大海,说话声音也不大,但很平静,“是吗?可我没有感受到分毫。”
“李莲花,你知道为什么我选在这里吗?”
李莲花对这片东海有并不愉快的回忆。
“你说过,李相夷死在了东海大战,淹死在了东海里。”
小东方缓缓转身,背对着光,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他似乎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十年前,李相夷死在了东海大战,那么我告诉你。”
“十年后,在今天,同样的位置,我东方不败也死在了东海。”
“你,我不要了。”
“这方世界,我也不要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玉佩,看了李莲花最后一眼,“永别了,李莲花。”
“去跟你的旧友天长地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