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是你的亲人。”
“谁都比不过他。”
玄玟不想与他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相夷,你回去处理事务吧,我留在客栈,若是有事传信于我。”
但见李相夷走进客栈,直接订了一间房,“刚刚那位公子旁边的房间,开一个。”
“既然都不回去,那我也倒要看看他脾气究竟有多倔。”李相夷拿了房门钥匙,还不忘叮嘱,“你要是住客栈自己订房间。”
“小气。”
李相夷其实是担心东方不败的情毒,万一发作,这里离四顾门又不算太近,他不能让人死在这里。
他也在盘算如何将人带回四顾门。
李相夷对于之前内心的悸动模糊不清,他不知道这感觉来自哪里该去向何处,只觉得东方不败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跳漏拍,这感觉有些奇妙,也让人难受。
东方不败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打开门去看,正巧与人对上。
“你去哪儿?”
“大中午的,自然是饿了去吃饭。”
东方不败伸着懒腰,往楼下走,在一处角落坐下,小二递上菜谱他只随便点了几个,李相夷跟在他后面,才发现他点的所有菜都有花生。
他径直在东方不败旁边坐下,旁边的人也不会撵他,他斟酌许久,还是下了筷儿夹起一粒花生送进嘴里。
玄玟去收拾房间,刚下楼就看见东方不败惊慌失措地样子。
“李相夷,你怎么了?”
李相夷忽然呼吸急促面上长疹子,脸也憋红了,似乎是喘不过气,东方不败将他抱起去了不远处的医馆,等大夫给他扎了针过敏症状才退下。
“你难道不知道你花生过敏?不能吃还吃?李相夷,你是碰瓷吗?”
“不是。”李相夷摸了摸脖子,已经没那么痒了,“我以为只吃一颗没关系的。”
“你赶快回四顾门,别死在我旁边,省得我被江湖中人戳脊梁骨。”东方不败压着气看向玄玟,“你们俩全都回去吧,何必与我纠缠不休?”
“你为何一定要离开呢?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的。”玄玟苦口婆心地劝,李相夷竖着耳朵听,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但他隐隐有些不舒服。
“你说的那些我并不太相信,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你跟我回去,我自然会向你证明所有的事情,我还会把灵药找来解你的毒。”
玄玟穷追不舍,他势必要把爹拴在身边。
“给我个时间。”东方不败即使跟他回去也不会太久,“多久能做到你说的这些?”
“半年。”
“一个月吧。”
“三个月。”
“成交。”
两人击掌为盟,算是达成共识,李相夷看着两人相贴的掌心,有些不爽,“你们不需要跟我商议一下吗?”
“两个月?”东方不败挑眉问他。
“三个月。”
“成交。”
殊途同归,两个人有点转不过老狐狸,李相夷伸出手也要击掌,东方不败却是走近一些,用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圆。
很痒,痒到他心里了。
兜兜转转,东方不败又住回了李相夷的旁边的小院子,孝顺儿子玄玟很是殷勤,这让李相夷十分不满。
“你一天要跑这个院子不下十次,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这两日没什么案子要办的李相夷并没有出去游玩,反倒是待在院子不出门。
东方不败坐在窗边看着他时不时露出的鬼鬼祟祟的脑袋,莞尔一笑。
此时李相夷坐在墙头控诉玄玟的行为,后者的脸皮非一般的厚,根本无所谓,“我要做的事都关乎于他,自然是要在他旁边的。”
“你们俩不要斗嘴了,过来帮我把这盆花搬到凉亭里去,再来一个人把这里的吊椅搭一下。”
东方不败把小院子拾掇得很漂亮,凉亭里是一缸粉莲,还有些颜色各异的时令鲜花,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藤,在屋子走到凉亭的路上用架子把藤蔓支了起来。
如今还要在阴凉处搭一个吊椅,用青藤编织的半球型吊椅里面铺了质地柔软的蚕丝坐垫,还缝制了两个绣了粉色小猪和红色小鱼的方形枕头。
搭好吊椅之后李相夷和玄玟抢着要坐,真正的主人东方不败站在一边更是插不上手,气得他把院子里的蹴鞠一脚踢到玄玟地院子里,两个捣蛋鬼才堪堪住手。
“别生气阿弟。”
玄玟立马起来,伸手示意他坐下,“你来。”
李相夷也识趣地站在一边,看东方不败一屁股坐上去,感觉椅子在摇晃,又用锤子把钉子砸得更深了一些。
“你们俩,要么和平共处,要不然就一起回自己的院子去。”东方不败被烦怕了,阖眸蜷在吊椅里,随手抱了个小鱼枕头,随意摆摆手,“走吧,我要睡一会儿。”
东方不败纤瘦,一个人睡这个圆床一般的吊椅还剩一人的位置,玄玟瞪了一眼李相夷,“你这臭小子,为何总是要多管闲事?”
“什么叫我多管闲事?”
又要吵起来,东方不败真是要被烦死,一溜烟跑进去把门关得死死地,谁也进不来。
“都怪你!”玄玟抱着小猪枕头,幽怨地看了眼屋里,“不跟你斗了,我得去找解药,你记得顾好他。”
“你要去几天?”
“不知道,一个月左右?其实我也没把握。”
玄玟好不容易探听到了一品坟,却又知道了不少一品坟很是危险的事情。
但他总要去闯一闯,将解药拿回来的。
或许等他拿回解药,他爹就能恢复记忆,也愿意承认自己这个儿子。
玄玟惆怅许久,其实并不太放心把他爹交给李相夷这个不肖子孙。
但没办法,整个四顾门他也只信得过李相夷。
玄玟走得那天很是触动地抱了一下东方不败,惹得李相夷连连轻嗤,但还是忍不住去看。
感情就这么好?还要抱抱,不知羞。
玄玟走得时候背影有些萧索,东方不败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的确有些担心,李相夷见他这模样疑惑道,“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