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萱和皇甫连已经带着孩子离开,半年过去角婷薇始终没有身孕,这让皇后心中疑虑,找太医来诊脉,却说她身体极好不会有问题。
总不可能是龙冕有问题。
两人也不敢叫龙冕过来,且太医时常给龙冕问诊,也并没有大碍。
问起房事来角婷薇羞羞答答,但说起别的又想不起什么细节,皇后有所怀疑,直接叫了个嬷嬷来给角婷薇看身子。
“娘娘,太子妃她…她的确是未被…虽说已经破瓜,但过于紧致,必定没有…”嬷嬷断断续续的描述是怕自己说太子的小之后小命不保,但皇后怎么会相信。
自家儿子的大小,长大后她虽没有见过,但夏日里薄衫和亵裤被风吹过后贴在他身上时就能看见模糊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小?
皇后多长了个心眼,先让角婷薇下去,又在思索龙冕的法子。
其实不必多猜,自然是痋术,但龙冕若是心中无人,又怎么会不愿意碰东宫唯一的太子妃?
这很蹊跷。
到底是哪个狐媚子勾引了龙冕?
但只刚在龙冕身边安插了个眼线,龙冕就受邀去大熙赴大熙皇帝的万寿节宴席。
已经七个月的玄玟生得胖嘟嘟,被龙冕抱在怀里的时候笑弯了眉眼,几颗乳牙让他本来精致的小脸更加可爱。
但小的如今争不过大的,被龙萱抱走的时候玄玟还极不情愿地哭闹了好一会儿,皇甫连挥手让人抱走,剩他们两人后抬起他下巴吻了下他的唇,“宝儿的性子也是像极了你…很是挑剔还喜干净,有一处不顺心就要发脾气。”
宝儿是玄玟的乳名,也是以寄情思。
“你是说我脾气大?”
“可我就喜欢你的臭脾气。”
皇后派来的眼线只看到龙萱抱着小殿下进了隔壁宫室,并未看到皇甫连出来,以为他们是在商议正事,但两国太子在里面一个时辰才出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皇甫连是一个人出来的,脸上还带着愉悦,去了隔壁宫室将孩子抱在怀里就又回了东宫。
风昀看了他一眼,又推门进去,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听他吩咐人抬水过来,殿下要沐浴。
芳玑太子刚走龙冕就要沐浴?
他悄悄混在了抬水的宫人之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极重的熏香,但殿下素来不爱用香料,他眼神乱瞟,最后定格在一处。
龙冕唯一露出来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两道红痕应该是被紧握时间久了所致,皇甫连为何要握住殿下的双腕?
他想到了让人不敢相信的一个结果,虽只是猜测,但已经惊世骇俗。
剩下几天他就注意到龙萱和皇甫连日日都要抱着孩子来找龙冕,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虽然时间不固定,但他们走后不久殿下就要沐浴更衣,然后直接休息了。
他知道殿下武功高强,也不敢贸然躲在暗处偷听偷看,只得回了南胤将这些禀报给皇后。
皇后的心凉了一半,她挥手让人将探子暗杀掉,跌坐在凤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来人,宣太子。”
没过多久龙冕仍像从前那般行礼后坐在一侧,皇后忍着怒气问了他一句,“你到底碰没碰过薇儿?”
“不是有记载,母后直接找詹事府和左春坊就是。”龙冕不动如钟,但指节微曲掩在袖子下,在思索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那你跟芳玑太子是怎么回事!”
龙冕昨日才从大熙回来,路上过了几日,身上的印子早已经消了个七七八八,他一时不知道皇后是如何发现的。
但自己身边又被安插了皇后的探子。
“什么怎么回事,母后说的,儿臣怎么不明白?”龙冕端着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却十分冰冷,“又是哪个多嘴的宫人向母后说了什么?”
“芳玑太子是儿臣妹夫,他们抱着玄玟来找儿臣,儿臣高兴多稀罕了一会儿,就是与芳玑太子有些什么?”
“那你为何留他在房中一两个时辰,他离开后还要沐浴更衣?”
龙冕不在意地笑笑,“弈棋商议政事,换衣服是因为玄玟那小子次次会尿了儿臣一身,沐浴更衣,不过分吧。”
皇后哑口无言,但还是没放过他,“无论如何,从今日开始你便宿在太子妃寝宫,等她有喜才可回你的寝宫去。”
“母后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泛了些?儿臣幸谁,要和谁有子嗣,母后都要一一掌控吗?”
龙冕甩袖离去前又道,“角婷薇,儿臣已经顺服娶了她,至于是否临幸她那是儿臣的事情,母后还是管好自己。”
皇后气极,然后就听宫人说龙冕搬到奉天楼的事情。
但在七月份南胤皇帝再次万寿节来临之前龙冕又搬回了东宫,但仍旧没有理过角婷薇,在皇甫连和龙萱到荷清宫时又留宿在荷清宫。
已经一周岁的玄玟已经会叫爹娘一类简单的话,龙冕抱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让他叫自己舅舅还是爹爹。
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抱着龙冕的脖子亲了他一脸口水,在皇甫连的引导下叫了一声爹。
皇后不请自来,看见和龙冕有些相似的婴孩愣了片刻,伸手去抱孩子的时候,玄玟也很给面子的露着乳牙伸手让她抱。
她有些遗憾,这若真的是龙冕的孩子就好了。
皇后见孩子的眉眼像极了龙冕,但嘴巴鼻子又像皇甫连,却无半分像龙萱,但这又切切实实是龙萱怀胎生下的孩子。
心中疑窦又起,不经意瞥见了龙冕衣领下的红痕一角,再去看皇甫连之时似乎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将孩子还回去,“冕儿,跟母后来一下。”
皇后手状似无意地牵起儿子的手,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心脏骤停,又忍着将他带到宫殿挥退了所有宫侍。
下一秒,直接伸手将龙冕衣领扯开,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牙印。
“啪!”
皇后一巴掌打向龙冕的脸,“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不需要解释,我的确和他有私情。”
“但母后,我这全是为了利用,您不该打扰我的计划。”
龙冕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将皇甫连之前送给他的玉佩拿出来,“只要等到他为儿臣掏心掏肺,便能拿到大熙的布防,到时候我们出兵大熙也就轻而易举。”
“当真?”
“这是自然。”
勉强将皇后糊弄过去龙冕眼神锐利,挥手叫来风昀,“去将东宫的宫人再彻查一遍,如有疏漏孤要了你的脑袋。”
秘密一旦被发现,就容易漏洞百出,皇后那里刚圆了个谎,但角婷薇因为一直怀疑龙冕没碰过自己,所以细心打扮端了补汤送去。
在门口就被人拦下,周围没什么宫人,只有风昀守在外殿门口,角婷薇想进去,风昀尽力阻拦却被她带的宫女缠住,趁乱开门闯了进去。
龙冕已经穿好亵裤,亵衣敞着露出身上的痕迹,床纱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人影,但地上散落的龙冕的衣服看得出来战况激烈。
“殿下…您怎么能…”
“孤宠幸谁,还需要你来做主?滚出去。”皇甫连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对峙,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头披散的长发。
“殿下,臣妾是东宫的女主人,既然殿下宠幸了新妹妹,臣妾自然要见一见!”
“孤都说了让你滚。”龙冕运起内力将她挥退出去,“再敢到前殿来闹,这太子妃你也不必当了。”
风平浪静后他才让里面的人出来,皇甫连靠在他身上,“殿下为了我这般对自己的太子妃,当真是令人感动。”
“又装?回大熙之前都是别再过来了,母后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如今角婷薇又来闹,风口浪尖上还是要收敛一些。”
皇甫连点头,穿好衣服又从地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