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一拧,炫酷的机车“轰”的一下窜了出去,毫无防备的桑聆差点被掀下去。
适应了它的速度后,桑聆感受着迎面吹来打在脸上的冷风和头发。
微笑面对。
还我头盔!
和大部队汇合后,不知宋初一去和负责人说了什么,他们同意了桑聆同行。
而桑聆无视周围有意无意打量的视线,懒洋洋靠在机车上,看着手机上越来越近的小红点。
满意了。
宋初一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样东西,随手扔给桑聆,“穿上。”
“这是什么?”桑聆看了一下,是件材质特殊的马甲,有点重。
“能救你小命的东西。”
桑聆拎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眼宋初一身上的同款马甲,皱眉。
“这款防弹衣不行,太厚太重了。”影响行动还不美观。
她的点评听的宋初一嘴角抽搐,真正游走在生死线上的人,到了危险时刻,谁管这些,能保命就行。
“嫌重,你自己做款轻薄的吧。”宋初一不过随口一说。
其实已经有更轻薄的防弹衣了,只是制作成本太高,优先提供给更需要的队伍了。
以陈队他们的等级,只能用普通防弹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桑聆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马甲,想了想,当真点头。
“好,应该不难。”
她记得有一种柔软坚固的金属材料,做防弹器材正好。
宋初一愣了一下,表情惊讶,“你还会造防弹衣?”
桑聆抬眸看她,“你以为我会什么?”
宋初一被问住了。
如果说她的身份要保密,那桑聆的身份就是加密级别,她哪儿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对话戛然而止。
宋初一不仅让她穿丑兮兮的衣服,还往她脸上抹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将她交给了一个人。
“你一会儿就跟在他身边,不准乱跑,等我回来接你。”
这话说的像把她送托儿所似的。
宋初一很忙,还没叮嘱完就有人喊她过去。
她离开后,桑聆和负责带她的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也只是无声叹了口气,让桑聆跟上他。
他带着桑聆来到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群外,让她在原地等待,自己则走了进去。
在一群身高一米八以上,身强体壮的大男人里,体型娇小的桑聆格外扎眼。
像极了一群黑茄子里面混进了一颗烧焦小土豆。
引的人连连侧目。
导致里面正在讲话的人注意到异常,冷下脸来呵斥,“你们在看什么?”
“报告,有个小土豆。”有人下意识回答。
人群散开,露出人群外的桑聆,桑聆也如愿看到了里面的人。
恹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两眼亮晶晶有眼巴巴的看着人群里的傅知让。
傅知让看到桑聆也是一愣,即便她的脸被抹的面目全非,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本应该乖乖在家的小姑娘就这样水灵灵的出现。
带桑聆来的那个人附耳在陈队耳边说了什么,陈队阴沉的脸色有些许缓和,但依旧严肃。
“注意力集中,你们……”
陈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身旁的傅知让突然走向桑聆。
傅知让惊讶之后,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唇线抿直,下颌紧绷,眼底翻涌着怒意。
周身气压降到冰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傅娇娇,桑聆站在原地没动,眼巴巴看着他,倒显得有几分乖巧。
站在小姑娘身前,强大的气场将她笼罩,散发出迫人的威压。
右手拇指指腹擦过她脸上的伪装油彩,瑰丽的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两个小时前还很乖的答应他,会乖乖在家等他。
桑聆扬起花里胡哨的脸,软声回答,“宋初一带我来的。”
傅知让眸色一冷。
宋初一?很好。
正在忙碌的宋初一突然打了个喷嚏,背脊一凉。
谁,又是谁在算计她?
傅知让面色不虞的看着她,语气低沉冰冷的开口,“周北,送她回去。”
简直胡闹,当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跟来。
一想到等会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傅知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不。”桑聆气恼拒绝。
傅知让阴沉沉看着她,“周北。”
周北无奈上前,左右为难的说道,“桑小姐,请吧。”
看出对方是铁了心要把她送走,桑聆又气又恼,气呼呼的她一头在了傅知让胸膛上。
傅知让被撞的脸色变了变,抿紧唇角看着气不过就撞人的小姑娘。
她是练了铁头功不成?
周北默默移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见傅知让依旧没有松口让自己留下,桑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周北赶紧跟上。
傅知让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离开,眸色晦暗看不出喜怒。
周北的行动力很强,很快就找到一辆车,让魏书开车送她回去。
因为上次的乌龙,乍一看到桑聆,魏书还有些尴尬。
接到任务后也没有犹豫,向周北保证一定会平安送桑聆回到家后,就开车走了。
目送车辆远去,周北不放心的皱了皱眉。
应该没问题吧?
魏书是个话痨,上车后一直跟桑聆说话,心情不好的桑聆一点也不想说话。
偏头看着车外的后视镜,目光落在和陈队说着什么渐渐远去的身影上。
依稀还看到全副武装的宋初一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人走出来。
魏书转头看了桑聆一眼,见她一直盯着后视镜看,突然想说点什么。
“桑小姐,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魏书,我们之前见过,但你应该不记得了。”
桑聆悠悠转眸看了他一眼,又懒洋洋转回去,嫌弃的吐出两个字。
“煎饼。”
“卧槽。”魏书一惊,“你怎么认出来的?我都伪装成那样了。”
“直觉。”桑聆神色恹恹地开口。
魏书感慨,不愧是能拿下老大的女人,直觉都这么准。
“你也别怨老大,这次行动风险很大,他也是怕你留在这里被误伤。”魏书忍不住为傅知让解释。
慵懒如猫咪一样靠在车窗上吹风的桑聆掀了掀眼皮,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