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让虽知她在胡说,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你思考好了吗?”
冷风吹过桑聆的脑门,她用力点头。
“那可以下来了吗?”傅知让对她伸出双手,静静凝望着她。
夜幕下,那双眸子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耀。
桑聆就那样被蛊惑着被抱下了墙头。
“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傅知让一边清理着小姑娘脸上蹭上的痕迹,一边问。
桑聆眼神微晃。
说什么?说她想见他,但又怕他还在生气,所以才坐在墙上犹犹豫豫睡着了?
她又不是富贵,不要面子。
“我在思考。”桑聆一脸严肃的回答。
瞧着小姑娘严肃认真的表情,如果不是看到她眼里一晃而过的心虚,他还真就信了。
“哦?那你思考出了什么?”傅知让含笑的凑近,嗓音性感撩人。
“我悟出了一个道理。”桑聆拉住对方的手,说的神秘而严肃,“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傅知让挑眉,你还能有这觉悟?
然后又听到她说。
“因为就算掉下来,你也抢不过狗。”
“……”
傅知让沉默的对上小姑娘清澈的大眼睛,心情复杂。
而后对她说。
“只要你想要,天上可以掉任何东西。”说完,傅知让又补一句,“没狗跟你抢。”
桑聆感动的眼泪汪汪,拽着他的衣服问,“那能掉美人鱼吗?”
她有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养条漂亮的美人鱼,然后让它每天都给她哭珍珠。
傅知让:“……”
傅知让沉默且无语的移开视线,把人拦腰抱起向屋内走去。
“很晚了,该睡了。”
滚进被窝里的桑聆还想争取一下自己的美人鱼,刚开口就被覆身而来的傅知让扣住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摁进了怀里。
“睡觉。”
伴随着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屋内的灯也随之熄灭。
于是,桑聆在墙头睡了半晚,又在傅知让床上睡了半晚后,第二天两人又莫名其妙和好了。
虽然不知道傅娇娇是怎么被哄好的,但桑聆满意极了。
对他又摸又抱,还得寸进尺的亲了两口。
她像个小流氓,傅知让则抿着唇,像极了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男。
等摸够了,小流氓才恋恋不舍的放手,一如往常的对他说,“好好上班,早点回来。”
说完转身就要回家,却意外的被拉住了手腕。
疑惑回头。
傅知让拉着小姑娘白嫩的手腕,微微俯身凑近,黑沉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眼里,喉结滚动。
性感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早点回来有没有奖励?”
桑聆一喜,这还是娇娇第一次撒娇要奖励,喜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
“好啊,你要什么奖励?”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小姑娘巧笑嫣然的笑脸,眸色微沉,傅知让缓缓垂眸,殷红的唇瓣轻抿。
轻轻开口。
“礼物。”
桑聆:“???”
“我要你送的礼物。”要礼物的傅娇娇抿唇轻启,表情认真。
桑聆一口答应,“好。”
傅知让笑了,浅浅的笑意在眼中绽放,勾人的紧。
勾的本来就要走了的桑聆,又扑过来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白皙的脸颊被嘬的微微泛红。
目送桑聆回到隔壁后,傅知让才收回浅浅含笑的目光,转身面无表情的上车。
变脸速度,周北为之咂舌。
傅总,你变了,你彻底变了。
桑聆迈着愉快的步伐回了桑家,正在给菜园子浇水的王妈看到她,敷衍的打招呼。
“哟,回来了?”
琢磨着给娇娇准备什么礼物的桑聆脚下一转,来到菜地看她的小白菜。
不然送他几颗小白菜?
看着迟迟未发芽的小白菜,桑聆拧起了柳眉,偏头看向王妈,“王妈,你给的种子没问题吧?”
“什么问题?”王妈茫然反问。
“已经一周了,它还没发芽,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桑聆指着光秃秃的菜园子说。
“或许它大器晚成?”王妈努力为小白菜辩驳。
桑聆不语,定定看着她。
王妈被看的都快不自信了,小声嘟囔一句,“不是种子,难道是老鼠屎不成?”
嘟囔完和桑聆对上视线,两人都沉默了。
然后飞快跑向存放种子的地方,打开储物室的门,正好看到储物架子上,一只老鼠受到惊吓飞快蹿出。
呆呆望着老鼠消失的方向,王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所以她每天起早贪黑的浇水,精心伺候了一周的菜园子,里面种的是老鼠屎?
王妈:▄█?█●崩溃~
桑聆的天也安静的塌了。
小白菜黄了,送不了了。
看着趴在地上静静崩溃的王妈,桑聆默默望天,“你说,努努力,三个月后老鼠屎能长出一窝鼠鼠出来吗?”
种都种了。
小白菜和鼠鼠总得长一个吧。
闻言,王妈崩溃的掉下了泪来。
自从知道菜地里种的是老鼠屎后,快乐的王妈都不快乐了,忧郁的像个孤寡老人。
忧郁就忧郁吧,但是……
忧郁的王妈她不做饭啊!
桑聆和美人富贵排排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萝卜,一边眼巴巴看着坐在窗前45度仰望天空,泪流不止的王妈。
像极了悲惨的留守儿童。
这边的桑聆在啃着萝卜挨饿,而本该去公司的傅知让也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警局。
进入警局后,被人恭敬的带进了审讯室。
然后退出去,和周北一起去了一旁的观察室。
有不认识傅知让的小警员问老警员,他是谁,为什么能进审讯室。
老警员却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多做事,少八卦,你只需要知道那位是上面好不容易挖来的就行了。”
小警员惊讶又不解,听的云里雾里的。
所以这人到底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