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祁远记恨,他现在肯定讨厌死我了。”桑柔“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一想到男神会讨厌自己,桑柔就好悲伤。
桑聆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你说带我去吃烤鸭的。”
她就吃了两口烤鸭而已。
桑柔哭的更大声了。
桑聆愁死了,又吵又闹,熊孩子就是不好带。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拜拜,下个更乖,你要向前看。”桑聆语重心长的劝道。
悲伤的桑柔框框撞墙:我不听,我不听……
不听就不听。
桑聆彻底没了耐心,转身自己走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小板凳,就那样坐在桑柔身边,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你哭你的,我玩我的,完美。
桑柔哭的撕心裂肺,眼睛都哭肿了,旁边的人依旧还无动于衷。
她气不过了,气闷的质问,“我都这么伤心了,你就没点表示?”
都不哄哄她。
桑聆放下手机,认真的看着她,轻叹一声,“我是挺想打你的。”
桑柔:“……”
狠,还是你狠。
娇娇小姐哭够了,要回去治愈她受伤的心。
桑聆也要回去治愈她备受折磨的耳朵。
晚上,桑聆躺在傅知让床上的时候,一直唉声叹气。
等傅知让打完电话回来,她又长长叹了一大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傅知让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桑聆看了他一眼,转身钻进了他怀里,叹息道,“失恋的女人真可怕。”
傅知让环住怀里的人,敛眸疑惑。
她是真不懂桑柔喜欢祁远什么,难道是看上了他那头火红的头发?
性格不好还凶巴巴,最主要是太抠门了。
还是她的娇娇好,温柔又贤惠,又高又帅,腹肌还好摸。
桑聆一边偷偷摸摸摸腹肌,一边感慨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好呢。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这段时间,傅知让已经习惯了小姑娘时不时摸摸的行为,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想得到什么,总的付出点什么。
更何况,这点代价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被娇娇治愈后的桑聆第二天一早美滋滋的回了桑家。
回到家后,美滋滋的心不滋滋了。
桑聆面无表情且一言难尽的看着在楼道里,披头散发阴暗的爬行的桑柔。
她不仅扭曲,阴暗的爬行,她还阴森森的“嘿嘿嘿”。
她告诉她,这个家没有最癫,只有更癫。
桑聆无语地问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王妈,“她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不造啊,昨晚还好好的,她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变身了。”
此时的王妈柔弱又无助。
别问,问就是她怕蟑螂,更怕人形蟑螂。
桑柔也看到了王妈,阴恻恻一笑,爬了过来。
“王妈,一起来玩啊。”
“啊啊啊……”王妈头皮一麻,尖叫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失去目标的桑柔,视线幽幽落到桑聆身上,继续阴恻恻的发出邀请,“姐姐,一起来玩啊。”
桑聆微微一笑。
十分钟后,别墅里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撕心裂肺。
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兴奋的狗叫。
只见披头散发的桑柔和王妈被一地蟑螂追着到处跑。
富贵摇着尾巴也跟在她们身后兴奋的跑,它以为她们在陪它玩儿呢。
只有美人跳到高处,一脸嫌弃又高冷地看着下面混乱的画面。
而深藏功与名的桑聆拍拍手,坐车离开了。
在桑聆的指挥下,车子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条陈旧的巷子外面。
桑聆下车后又在盘根错节的巷子里走了一段路程,最后站在了一家破破烂烂的店铺前。
店门破破烂烂看上去年久失修,没有招牌。
她推门而入。
里面设施陈旧,光线昏暗,货架都隐在阴影中。
柜台后的男人穿着修身的黑色燕尾服,面容精致,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身前落下几缕发丝。
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黑执事。
看到有人进来,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阴柔的眉眼弯成月牙。
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搭在左肩,微微俯身,语气温柔。
“欢迎光临,本店当铺,请问您是典当还是赎回?”
漂亮优雅的男人与灰扑扑的店铺格格不入。
怎么看怎么诡异。
男人出色的样貌引的桑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男人笑容依旧完美,妖冶的狐狸眼凝视着桑聆,“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长的还挺好看。”桑聆看着他缓缓开口,出口就是夸他好看。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眉眼弯弯,“多谢夸奖。”
桑聆接受了对方的感谢,夸完人就开始干正事了。
“我买东西。”桑聆直接说道。
十几分钟后,桑聆拿着买来的东西,气愤地走出了小破店。
身后还传来男人愉快的声音。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桑聆抿紧了唇瓣,想到花掉的钱,心疼的脸都黑了。
黑店!奸商!她的钱!!!
因为奸商狠敲了一笔的桑聆一整天都郁郁寡欢,晚饭都少吃了一口,也没注意到饭桌上少了人。
即便如此,她仍坚持翻墙,爬进去后,倒在傅知让的床上更是有气无力。
连傅知让都没去找,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傅知让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三两步走到床边。
“什么时候到的?”傅知让缓步走来。
没得到回应,他蹙了蹙眉,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把人抱了起来,询问道,“怎么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桑聆呆滞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慢吞吞抬眸看向对方。
忽然更难过了。
“娇娇,我的心在滴血。”桑聆颤抖着嘴,委屈惨了。
她被奸商敲了八十万啊八十万。
她得挖多少野菜才能赚回来啊。
不行,她得报账,必须得报账。
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她。
傅知让显然没听到她的心声,下意识以为她受伤了,瞳孔一缩,摸向她的心口。
用力一撕。
衣衫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在小姑娘心口没看到伤口,傅知让松了一口气,很快又身体僵住。
“娇娇,你撕我衣服做什么?”桑聆眼神幽怨。
撕什么衣服不好,撕我的小黄鸭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