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烙,虿盆?”帝辛眼中诧异。
其实,上一次与张自在一起在宫中见姬昌时,他便在张自在心中听过这两个名词了。
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过。
“这是何物?”
张自在感觉自己一聊到这个都兴奋了起来:
“父王,炮烙乃是将犯人绑在铜柱上,铜柱内点燃木炭,使铜柱变得通红,犯人被烙得焦黑,痛苦不堪的酷刑。”
“而这虿盆,乃是是一种将犯人推入一个巨大的深坑中,坑内放满毒蛇、毒蝎等剧毒之物,让犯人被毒虫撕咬、折磨至死的刑罚。”
帝辛听完不由浑身一个寒颤,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狠!
实在是太狠了!
“在儿,这刑罚实在太过严苛,我怕姬昌受不住,西岐的钱财还未拿到,西岐就反了啊。”
帝辛觉得,别说是姬昌了,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受得住这两种刑罚。
张自在笑了笑,道:
“父王不用担心,这炮烙,不用真将姬昌一直绑在上面,一上一下,不时翻个身,效果更佳。”
“至于这虿盆,可将姬昌吊在虿盆之上,缓慢下降让其接近其中的蛇蝎,更加折磨。”
帝辛听得是嘴角抽搐:
“在儿,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从哪?还不是从你身上?】
帝辛整个人一僵:‘是孤?’
张自在道:
“父王不要误会,这种变态的刑罚并非孩儿发明的。”
“是......没错,是妲己闲聊时告诉儿臣的,这是妖族中常用的刑罚。”
“妖族肉身强大,这种刑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致命,儿臣觉得过于狠毒,所以就记了下来。”
“儿臣以为,此种刑罚不仅可以惩罚姬昌,更是可以威慑天下反贼,以儆效尤。”
“原来如此......”帝辛将信将疑。
【包的啦,刑罚只是剑,取决于执剑的人。】
【原来的轨迹你将酷刑用于忠臣无辜者身上,自然是暴君。】
【可现在用于惩罚罪孽,则是伸张正义。】
帝辛信了,并让费仲尤浑打造炮烙,制作虿盆。
几天后,殷破败去羑里,对姬昌用刑。
姬昌屎尿都被折磨出来了,整个羑里城都能听得姬昌的惨叫。
好像是直呼什么:
“这什么七年之灾!?”
“我姬昌连七个时辰,不!七息都活不下去了!”
“伏羲的卜卦根本就不准啊!”
等姬昌醒来后,殷破败给了姬昌一次写信的机会。
姬昌马上在信中哭诉自己在朝歌过的有多惨,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命令伯邑考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救回!
......
西岐,侯府。
伯邑考与姬发看过姬昌的信件后,心情十分沉痛。
伯邑考俊美的眉毛紧锁,沉默不语。
姬发则是变得焦急起来:
“兄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速速筹集宝物,赎父亲回来!”
伯邑考神色复杂:
“如今天下大乱,我西岐正是发展的时候,并且,大商也三方为敌,若是给宝物与大商,不等于解决了他们的军费,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吗?”
姬发大怒:
“兄长,到底是父亲的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你若还不筹集宝物,我就去告诉母后!”
“站住!”伯邑考喝住姬发。
“莫要告诉母亲,我筹集便是!”
......
又过了十多日,帝辛收到了来自西岐的赎金,不由大喜,传张自在入宫中,大肆庆祝:
“哈哈哈,在儿!”
“还是你的法子有用!!”
“那西岐果然送来了财宝!”
“想不到西岐看起来贫瘠之地,竟然有如此多的至宝!”
“怎么样,这姬昌,放吗?”
张自在用杯盏掩饰嘴角的嘲讽:
【呵呵,你也不看看西岐的背后是谁。】
【天道势力,阐教中人,那宝物能少了!?】
【西岐的儿子不想姬昌回去,阐教的人还不干呢!?】
“父王,现在放了姬昌还为时尚早,多敲......多让西岐送几次宝吧,这次就先回信说会对姬昌减轻刑罚。”
帝辛听得张自在心声,立马也不觉得够了:
“好!多敲!.....多让他们送几次宝!”
“修完鹿台还远远不够呢!不过,已经足够启动修建了。”
张自在生怕帝辛让自己来修:
“既然如此,父王,就让费仲和尤浑先开始修吧。”
“孤亦有此意。”
推杯换盏之时,张自在想起了一件事:
【话说,我记得封神中鹿台一开始纣王好像是让姜子牙来修的?】
【如今鹿台都开始修了,姜子牙应该也要下山了吧?】
帝辛不由偷偷的瞄了张自在一眼。
姜子牙这个名字,曾经出现过张自在的心声中。
‘似乎在儿,对这个姜子牙非常在意?’
【封神可是有许多量劫之子,可是姜子牙则是毫无疑问最重要的那个。】
【他是天道和阐教的封神人,西周丞相,伐商大元帅,身负大气运的天命之人,他不下山,量劫根本就推不动。】
帝辛惊的连忘了吞酒,酒都从杯盏中流了出来:
‘这姜子牙到底是何等修为,竟然如此重要!?’
帝辛对姜子牙起了极大的警惕与防范之心。
不过令帝辛意外的,这姜子牙似乎并非什么大罗神仙:
【说来这姜子牙不仅无法成仙,下山之后也是惨,不仅要经历七死三灾,其实到了朝歌之后,也算是先经历了情场,商场、官场三失意。】
【我怀疑这就是阐教安排给姜子牙的劫,让他在大商过得极其痛苦不快乐,对大商失望透顶,逐渐在心中种下一颗反商的种子。】
帝辛微微皱眉:
‘听在儿的意思,这姜子牙并非一开始就是下山反我大商。’
‘而是在受人摆布,经历了不顺,才渐渐痛恨起我大商来的?’
‘我朝歌人杰地灵,繁花似锦,他在朝歌怎么可能会不愉快?’
‘不行,这么重要的天命之人,孤要是把他给策反了,我看他西岐还怎么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