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又是无聊住院日加一天,可也是催命末日倒计时减一天。
此刻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哎,焦躁啊。
算了先放宽心一会吧,急多了上火,不能再给自己添药吃了,最近药量都跟饭量成正比了。
吃完早饭的凌雪篱,手拿着让弟弟昨晚拿来的拳头大的球形糖jawbreaker。
据说是世界最坚硬的球状糖,可以保持八年不化,可以舔到老。
凌风云还私人定制了个可以用来固定配套的套子跟黄金糖棍,使其成为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棒棒糖。
撕开了包装,怒作无尽的舔糖人。躺平右手拿糖舔,甜到深处自然思索起来。
确实好急,不知道爸妈那边啥情况,忙到昨晚也没来陪我们吃饭,到底啥时候能回家出院啊?
哎,不过,那个低头额小安医生不是说可以后天出院嘛,我看可以哦。
不对,应该是明天,这是他昨天说的。很好一会就问问安阿姨。出院时不我待啊。
走一步是以一步喽,不做无谓焦躁人啦。
我舔舔舔,青提味真好吃,吃不到水果还能尝尝味,我真是个大聪明啊。
快点舔有两天舔出下一层出来,换个味,好期待下个味道啊,是啥味的呢。
我舔舔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凌雪篱:“请进。”我弟弟啥时候这么规矩了,呵呵,绝对不可能,他懂啥叫敲门嘛。
片刻间小艾护士推车进来,紧跟着进来的是昨天的低头额医生。
小艾护士着手准备今日的输液作业常规操作。
是低头额吧,不确定毕竟昨天他也戴着口罩,一直低头也不太好确定是不是一个低头额啊,到底是不是同一只鹅那。
凌雪篱她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舌头舔在棒棒糖上,周身写满了好奇气氛。
安哲远走到病床前,翻开病例本。
“病人凌雪篱?”低沉缓慢声音问,后抬眼看向病床上的她。
凌雪篱:“是的。”我要仔细看清楚他脸,确认下是不是低头鹅。
安哲远看到床上躺着吃棒棒糖的女孩,圆润饱满的鹅蛋脸,立体的五官,流畅的轮廓,圆润水汪汪的狗狗眼,低山根高鼻梁鼻头圆润小巧,粉嫩水润的花瓣唇瓣正舔着大大的棒棒糖。
呆滞了两秒,看着就甜甜的妹妹啊,好像迪士尼里走出的甜心小可爱公主。大大的病号服小小的她,静静地看着你,一整个好乖啊。
有点理解昨天爸妈爷奶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没办法拒绝。
更理解妈妈对自己为啥那么生气了,谁能拒绝伤害一个甜妹呢。
他瞬间感觉心里一扭痛突然多了一丝愧疚,好陌生的感觉。
瞬间危机冷冽感袭来,思绪回笼,恢复往日的清冷孤寂,眨了眨眼让杂乱的思绪清除脑外。
凌雪篱看着眼前沉默着跟自己对视的低头鹅医生,嗯越看越好奇口罩下的半张容颜了。
上半张绝美,三七分微卷分碎盖下,宽阔的额头口罩下遮掩不住的倒三角脸的轮廓跟高耸的鼻梁 ,漫撕男的清冷贵公子感扑面而来。
眼型细长,眼头尖锐下沟,眼尾上扬的丹凤眼,眼眶深邃,眼神清冷魅惑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没错是低头鹅。
看安家脸谱遗传基因可以确定了,没错就是他。
在他们短暂间对视期间小艾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安医生,我已经完事了。”等候在一旁。
安哲远:“嗯。”
安哲远开始了常规提问并记录在册,“伤口有感觉嘛,排气了嘛,一会验尿验屎样本记得上交。”
跟着男医生讨论自己的病情,还是这么帅的医生讨论,她真的会自闭的。真的没人管她死活了嘛。
不对,不对,我是有女住院医的。
跟帅哥医生讨论屎尿样本,我突然感觉好羞耻,尴尬的想找地缝钻进去。
这世界没有爱了,为啥让我现在遇见,换个场所不行嘛。我不是女医负责的嘛。
不知道我有看帅害羞症嘛。想哭。
凌雪篱内心难过到哭,她忍不住撇嘴直接问道:“昨天的安主任那,不是她才是我的住院医嘛。”
双颊鼓鼓囊囊的,无比委屈小表情,又带着一丝坚定的质问语气,仿佛在说,你谁啊,怎么是你来给我看病,你凭什么啊。
安哲远看着眼前一会呆愣一会又委屈巴巴,神情灵动可爱随机变化。
她弱弱又坚定地质问自己,间隙都不忘嗖喽口棒棒糖的甜妹,瞬间给逗笑了。
她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像个白嫩水润的雪梨,委屈起来更像,圆润白嫩得可以掐出水般。尝起来一定很甜吧。
静静地看着小姑娘,他内心莫名像吃了蜜一样甜蜜,微微抿起得嘴角自己都未曾察觉。
一个甜妹正悄然驻足进他的心房。
口罩下,无人察觉到他的喜怒。他轻笑过后耐心的回复她:“她代替我爷爷,带队去京都开会去了。最近都不在了。从今天开始你由我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