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丘处机和马钰与金兵们激烈交战之时,彭连虎突然现身,他大笑着说道:“全真二子,别来无恙啊!”
丘处机怒目而视,喝道:“彭连虎,你这恶贼,休要多言!”
彭连虎却不以为意,依旧满脸堆笑地走向马钰,说道:“马道长,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说着,便伸出右手要与马钰握手。
马钰心中虽有防备,但见他如此,也不好拒绝,便伸手相迎。
然而,就在两人手掌相握的瞬间,马钰脸色骤变。原来彭连虎竟然提前在手指上套了暗器,那暗器锋利无比,瞬间刺破了马钰的手掌。
“你这卑鄙小人!”马钰怒声骂道,忍着剧痛想要挣脱。
彭连虎却紧紧握住不放,阴恻恻地笑道:“马道长,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们多管闲事!”
丘处机见马钰受伤,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彭连虎,休要猖狂!”挥舞着长剑朝着彭连虎攻去。
彭连虎这才松开马钰的手,身形一闪,避开了丘处机的攻击,继续得意地笑道:“丘处机,今日你们插翅难逃!”
马钰捂着受伤的手,运功逼出暗器,与丘处机并肩而立,怒视着彭连虎和周围的敌人,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丘处机见马钰受伤,怒火中烧,剑式愈发凌厉,直向彭连虎刺去:“无耻之徒,今日定让你血溅当场!”
彭连虎却身形灵活,左躲右闪,口中还不断讥讽:“丘处机,就凭你这几招,也想伤我?”
此时,杨康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喊道:“彭寨主,速战速决,莫要让他们跑了!”
彭连虎应道:“小王爷放心,他们逃不掉!”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对短戟,迎向丘处机的长剑。
短戟与长剑相交,发出铮铮鸣响。丘处机和彭连虎皆全力施为,一时间难分高下。
马钰因手掌受伤,功力稍减,但也强忍着伤痛,加入战团,从旁协助丘处机。
彭连虎以一敌二,渐渐有些吃力,招式也开始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金兵们又围了上来,试图趁机攻击丘处机和马钰。
丘处机怒喝一声:“贼子敢尔!”挥剑逼退围上来的金兵。
马钰看准时机,猛地拍出一掌,直击彭连虎胸口。彭连虎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打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恼羞成怒,再次挥舞短戟攻来,三人又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之中。
而此时,在另一边,杨铁心带着包惜弱和穆念慈匆匆奔逃。
他们沿着山林小道拼命奔跑,喘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包惜弱体力不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杨铁心焦急地说道:“惜弱,快些,莫要被他们追上。”
穆念慈搀扶着包惜弱,努力加快步伐。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即将逃脱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欧阳克手摇折扇,带着一行士兵从树林中缓缓走出,呈扇形将他们围了起来。
欧阳克嘴角挂着一抹邪笑,说道:“杨铁心,你们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杨铁心将包惜弱和穆念慈护在身后,怒视着欧阳克,喝道:“恶贼,休要张狂!”
欧阳克轻摇折扇,眼中满是戏谑:“杨铁心,乖乖跟我回去,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
杨铁心咬牙切齿道:“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穆念慈也挺身而出,说道:“你们这群坏蛋,别想伤害我义父义母!”
欧阳克脸色一沉,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士兵们得令,纷纷举起兵器,朝着杨铁心等人逼近。
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犹如阵阵闷雷,数骑飞驰而至。紧接着,尘烟滚滚中,只见完颜洪烈身着华丽战甲,率领着千军万马汹涌而来。
那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们齐声高呼,声威震天,气势磅礴地向着杨铁心等人步步逼近。
杨铁心等人望着这铺天盖地的大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包惜弱紧紧抓住杨铁心的手臂,身躯微微颤抖。穆念慈也是花容失色,但眼神中仍透着倔强与不屈。
另一边,丘处机和马钰在与彭连虎等人的激战中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动静,不由得心中一沉,转头望去,只见完颜洪烈的大军已经将他们也围在了当中。
完颜洪烈骑着高头大马,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冷冷地说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他的声音在这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
杨铁心怒目圆睁,高声喝道:“完颜洪烈,你这恶贼,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屈服于你!”
丘处机手持长剑,昂首挺胸,大声说道:“完颜洪烈,你多行不义,必遭天谴!”
完颜洪烈冷哼一声,手一挥,大军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包围圈愈发紧密,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将他们死死困住。
完颜洪烈望着包惜弱,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放缓了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道:“惜弱,跟我回去吧。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只要你跟我回去,过往种种,我都不再追究。”
包惜弱身子一颤,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凄然道:“王爷,我的心早已属于铁心,此生我都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完颜洪烈脸色一沉,又道:“惜弱,你莫要执拗。如今这般局面,你若不跟我走,恐怕性命难保。难道你忍心看着杨铁心和这孩子也陪你送死?”
包惜弱紧紧依偎在杨铁心身旁,决然道:“王爷,生死有命,我心意已决,宁死也不会再与你回去。”
完颜洪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咬了咬牙,说道:“惜弱,你当真如此绝情?”
包惜弱不再言语,只是用无比坚定的目光回应着完颜洪烈。
杨康望着母亲包惜弱,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走上前来劝说道:“母亲,您就跟父王回去吧。父王对您一直情深意重,这些年从未亏待过我们。如今这般形势,若是您执意不从,恐怕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包惜弱转过头,看向杨康,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声音颤抖地说道:“康儿,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完颜洪烈害得我们一家分离,你父亲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难道全然不顾?”
杨康面露难色,继续劝道:“母亲,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在王府,我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父王对您的宠爱有目共睹。回到这里,只有无尽的困苦和危险。”
包惜弱泪水夺眶而出,悲愤地说道:“康儿,你被荣华富贵迷了心窍,竟忘了自己的身世。我与你父亲真心相爱,生死都要在一起,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该劝我。”
杨康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决,说道:“母亲,我这也是为了您好。”
包惜弱别过头,不再看杨康,语气决然地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杨康见母亲包惜弱态度如此坚决,心中的恼怒瞬间爆发,他转过头,恶狠狠地指着杨铁心骂道:“你这穷酸落魄的家伙,有什么好?我母亲跟着你只有受苦!你凭什么来抢走她?”
杨铁心怒视着杨康,喝道:“逆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杨康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亲生父亲?我自小在王府长大,享尽荣华富贵,你又在哪里?如今出现,就想破坏我们的生活,休想!”
杨康的话语如利箭般刺痛着杨铁心的心,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康儿,你被那虚荣蒙蔽了双眼,忘了自己的根!”
杨康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停地谩骂着:“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给不了母亲幸福。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纠缠!”
包惜弱听到杨康如此辱骂杨铁心,气得浑身发抖,她抬起手,指着杨康,眼泪汪汪地骂道:“康儿,你怎可如此忤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骨血亲情怎能割舍?你这般胡言乱语,简直是丧心病狂!”
杨康被母亲的责骂震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执拗起来,反驳道:“母亲,您被他迷惑了心智!我在王府锦衣玉食,如今他出现,就要打破这一切,我怎能容他!”
包惜弱悲愤交加,声音都变得嘶哑:“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为了那虚荣的富贵,连亲爹都不认,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儿子!”
杨康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母亲,您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跟着他只有受苦受累,哪有在王府的舒坦日子!”
包惜弱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痛心疾首地喊道:“你这个不孝子,我真是白疼你了!若你再执迷不悟,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