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公孙绿萼和裘千尺终于走出了那困境重重的谷底。重见天日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满心皆是对公孙止的仇恨。
“公孙止那恶贼,害得我们如此之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裘千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杨过目光坚定,紧握双拳:“前辈放心,定让那公孙止得到应有的惩罚。”
公孙绿萼的脸上则满是复杂的神情,既有对父亲所作所为的痛恨,又有一丝难以割舍的血缘亲情。但最终,正义和公理占据了上风,她说道:“杨大哥,娘,我也会与你们一同面对。”
三人稍作休整,便向着绝情谷内走去。一路上,公孙绿萼向杨过和裘千尺讲述着谷中的地形和机关陷阱。
“前面便是绝情谷的大厅,公孙止经常在那里处理事务。”公孙绿萼指着前方的一座建筑说道。
杨过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大厅中,公孙止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们进来,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你们竟然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命大!”公孙止冷笑道。
裘千尺怒喝道:“公孙止,你的末日到了!”
公孙止站起身来,拔剑在手:“哼,就凭你们也想报仇?”
杨过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公孙止面前,掌风凌厉地攻了过去。公孙止侧身躲避,与杨过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公孙绿萼和裘千尺在一旁焦急地观战,心中默默为杨过加油。
杨过与公孙止正打得难解难分,招式交错,剑气纵横。就在这时,裘千尺瞅准时机,突然出手偷袭。
只见她手腕一抖,一枚枣核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公孙止飞去。公孙止全心应对杨过的攻击,未曾料到裘千尺会突然发难,一时躲闪不及,枣核钉直直地击中了他的肩头。
“啊!”公孙止惨叫一声,身形一晃。杨过趁机加紧攻势,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公孙止。
公孙止受伤之下,渐感不支,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公孙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裘千尺恶狠狠地说道,眼中满是复仇的快意。
公孙绿萼在一旁看到父亲受伤,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但想到他的种种恶行,又坚定了报仇的决心。
公孙止捂着肩头的伤口,脸色苍白,却仍嘴硬道:“你们休要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然而,他的气势已明显弱了下去。
裘千尺死死盯着公孙止,厉声道:“杨过,快杀了他!此等恶贼,留他不得!”
杨过闻言,攻势更猛,掌风呼啸,直逼公孙止要害。公孙止疲于应对,节节败退,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杨过,你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裘千尺再次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仇恨。
公孙止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他看向公孙绿萼,试图唤起女儿的怜悯:“萼儿,你难道忍心看为父死在他们手中?”
公孙绿萼心中一阵纠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想到公孙止的所作所为,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杨过见公孙止已是强弩之末,大喝一声:“公孙止,受死吧!”说着,凝聚全身内力,使出致命一击。
杨过那全力的一击,如雷霆万钧,重重地击在了公孙止的胸口。公孙止闷哼一声,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但生命的气息却迅速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裘千尺看着公孙止的尸体,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既有复仇的快意,又带着多年积压的痛苦和怨恨:“公孙止,你终于死了!你害我至此,这就是你的下场!”
公孙绿萼则默默地走到公孙止的尸体旁,蹲下身子,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公孙绿萼身边,轻声说道:“公孙姑娘,逝者已矣,莫要太过伤心。”
公孙绿萼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杨大哥,我知道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杨过叹了口气,拍了拍公孙绿萼的肩膀以示安慰。
此时的绝情谷,一片寂静,只有裘千尺那有些癫狂的笑声在谷中回荡。
小龙女在古墓中突然听到绝情谷传来的动静,心中一动,便循声而来。
当她踏入大厅,一眼便看到了杨过。小龙女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眼中泪光闪烁,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杨过也看到了小龙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张开双臂迎向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小龙女泣不成声:“过儿,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杨过紧紧抱着她,说道:“姑姑,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
他们相拥良久,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公孙绿萼看着他们,心中虽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为杨过感到高兴。
裘千尺在一旁,也暂时停下了笑声,看着这对有情人重逢,神情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杨过和小龙女才缓缓松开彼此,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深情和眷恋。
裘千尺看着杨过和小龙女相拥的场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开口说道:“杨过,公孙姑娘对你一片痴心,你既已在这谷中,就该娶了她。”
公孙绿萼闻言,急忙说道:“娘,不要为难杨大哥,这并非他的本意。”
裘千尺瞪了公孙绿萼一眼,说道:“娘早就看出来你喜欢这小子了,如今他在这儿,就该给你一个交代。”
公孙绿萼满脸通红,说道:“娘,杨大哥心中只有龙姑娘,女儿不愿强求。”
杨过也说道:“裘前辈,我对公孙姑娘只有感激和敬重,我的心早已给了龙儿,万不能再娶他人。”
裘千尺冷哼一声:“哼,难道我女儿还配不上你?”
公孙绿萼拉着裘千尺的衣袖,哀求道:“娘,莫要再说了,女儿只愿杨大哥和龙姑娘幸福就好。”
小龙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和理解。
裘千尺见公孙绿萼如此坚决,也不再坚持,只是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只怪我女儿命苦。”
小龙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眼神先是在杨过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向公孙绿萼,缓缓开口说道:“过儿,娶了公孙姑娘吧。”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杨过一脸惊愕地看向小龙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龙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过儿,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我后悔曾经那般执拗,只想着与你长相厮守,却未曾考虑过你的处境。如今我想明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对我好,娶了公孙姑娘又何妨。”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和释然,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我知道公孙姑娘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真心。过儿,你不必顾虑我,我......我可以接受的。”小龙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杨过急切地说道:“龙儿,你莫要说这般话,我心中只有你,断不会娶他人。”
小龙女凄然一笑:“过儿,莫要再执拗,这是我的真心话。”
公孙绿萼在一旁听得又羞又急:“龙姑娘,万万不可,我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凝重。
杨过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纠结与痛苦,他望着小龙女,声音沙哑地说道:“龙儿,我怎能背弃对你的誓言?我杨过此生只愿与你相伴,绝无二心。”
小龙女轻轻走到杨过身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说道:“过儿,我知你对我的情意,可公孙姑娘也是一片真心,我们又怎能辜负?”
杨过紧紧握住小龙女的手,说道:“龙儿,我心中容不下他人,若娶了公孙姑娘,不仅是对她的不公,更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
小龙女眼中满是怜爱,缓缓说道:“过儿,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我正是爱你这点。但公孙姑娘无辜,若因我们而误了她一生,你我于心何安?”
杨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小龙女接着说道:“过儿,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无奈之事。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面临这样的抉择。”
杨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小龙女,说道:“龙儿,不管怎样,我只愿听从自己的内心,我与你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怎能轻言放弃?”
小龙女微微颔首,说道:“过儿,你的心意我懂,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