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科技研究所临时驻地在末世原本是重兵把守的安全基地之一,然而此时士兵惨死,人员逃窜,不少地方发生爆炸,完全不复往日的安宁。
楚晨走过的地方纷纷发生爆炸,望着逃窜的人类,俊朗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
“山岚博士,你在哪里呢?”
楚晨一边低吟,一边寻找,他心情不错,玩味似的看着周围的人哭嚎不止。
这样的好心情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后戛然而止。
楚晨有些厌烦,将剩下的幸存者集合在一起,把他们圈起来。
而后拿了个大喇叭,坐在高墙上吼出来。
“山岚博士,这些可是你最爱的学生和百姓啊,现在可都在我的手里,他们的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你不觉得他们都太可怜了吗?”
楚晨笑道,目光中充满了阴毒。
“这样吧博士,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带着病毒疫苗出来,超出十分钟我就会随机选择人群里的某个人卸下他的身体部位。”
他说着,底下的人惊恐地抱在一起,不少人已经开始啜泣。
楚晨享受他们的悲伤,满足他们跪在自己脚边颤抖的模样。
他拍拍喇叭,故意刺激底下的人,恶趣味地又给这个条件加了码:“超出十分钟后,每一分钟我都会从挑选出来的这个人身上挖掉他的一个器官,等到20分钟,这个人应该就会死了。到时我会再挑出一个新的玩家,继续和他玩这个游戏。”
“山岚博士,时间现在开始。”
楚晨大声吼出来,喇叭的声音传遍整个科技研究所,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环顾底下的人,楚晨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瑟瑟发抖,缩在母亲怀中啜泣的小女孩身上。
原因无他,越是弱小的孩子越能够激发人的保护欲,虐杀这样的存在更容易将暗中的圣母给激出来。
“那就……”
楚晨伸出手,手指慢慢指向女孩。
女孩更加害怕,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妈妈也抱着她,死活不肯放手。
女人恐惧地说不出话来,却固执地护住自己的孩子,大有拿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的架势。
“母女啊……”
楚晨摸了摸下巴,他和身旁的其他同伴对视一眼,然后都笑出了声。
几个人的笑声当中充满了恶意,在场的人不是傻子,都听得出他们笑声中的含义。
楚晨食指落在女孩的方向不再动作,眼见他薄唇轻启,马上就要宣判母女俩的死刑,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又格外清晰的声音。
“懦夫。”
楚晨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凝眉望去,他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个故人。
“哈?楚天行,你竟然在这里。”
楚晨一边说着,眼中流露出浓浓地恨意,不过随后他眉头舒展,心情大好。
“都听他们说你进了研究院,我还以为是什么研究院呢,原来是在这里,真的好巧啊!表哥!”
楚晨故意在表哥这个称呼上咬字很用力,想要看看楚天行什么表情。
可楚天行看他还是和曾经一样,即便已经落入到了这种境地,他看自己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蝼蚁。
楚晨不怀好意地说:“表哥,既然你要出这个头,那么就代表你要替那个女孩儿玩这个游戏,对吗?”
楚天行面色不改,看了眼那对母女。
母亲朝着楚天行疯狂摇头,但她也无法交出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方法。
楚天行起身,平静的说:“我们都已经是待宰羔羊了,你又何必将道德矛盾转移到我们内部呢?在场有能力选择的人,不就只有你一个吗?”
楚晨脸色微变,心中对楚天行的恨更加浓烈:“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利索。”
楚晨隔空掐住楚天行的脖子,将他狠狠抛起砸向地面。
楚天行顿时觉得身体被巨力撞击,胸口齐齐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刚想撑起身体,一道雷刃劈下,直接将楚天行的手截断。
“啊!”
楚天行的惨叫声终于响起,而楚晨也获得了短暂的畅快。
这个男人,终于被他踩在脚底下了。
楚晨跳下高墙,走到楚天行身旁,将他狠狠踩在脚底。
他没有和楚天行多说什么,拿起话筒,朝着里面喊道:“山岚博士,因为有一个人强出头,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从现在开始,每隔一分钟我没有等到你的人,我刚刚的方法都会在他身上用一次,我劝你尽早出来,也省得这些人少受苦。”
喇叭的声音传出,但依旧听不懂半点动静。
楚晨也不着急,在他将楚天行踩在脚下时,他对这个表哥所有的畏惧都消失了。
很快一分钟就到了,楚晨断了楚天行的另一只手。
而他的惨叫声,在楚晨的有意控制下传遍了科技园的每个角落。
地下室里,山岚操纵着电子计算机将信息数据导入到储存器里,身旁其他科研人员也在有条不紊地忙碌。
听到楚天行的惨叫,几人眼中都闪着泪花,但越是如此,他们越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
这批疫苗是当前唯一一批对丧尸有效果的药剂,是这场人类与丧尸对抗的关键。
今天他们很可能会死,药剂也很可能会摧毁,因此他们必须将完整的药剂信息尽可能地保留下来。
生死之际,绝不能感情用事。
外面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有个科研人员手一抖,差点将样品打碎。
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他们才更加警醒,直到一切保留完毕。
做完一切,山岚看向往日里研究所最不起眼、存在感最低的那个孩子秦木。
“另外一批样本就靠你了。”
秦木点点头,护住了手上的手环,迅速离开。
山岚几人对视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楚晨此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雷电化矛,朝着楚天行的心脏刺过去。
“住手!”
楚晨顿住,注意到声音是从不远处的雕塑墙内部传出来的。
这里面竟然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