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慢条斯理的走向廖天海。
她每走一步,廖天海的心就跟着哆嗦一下,心里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别过来啊,苏大师可是很厉害的,她会杀了你的!”
老太太猫戏老鼠一般,戏谑的看着他,“哦,什么大师?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杀我!”
能杀她的人还没有出生吧,老太太撇嘴嘲笑。
她可是有三百多年道行的尸鬼。
这三百年间,她吃过的活人不计其数,也有不少道士和尚想抓她杀她,可是最后全都变成了她的人皮衣服。
好不介意多一个苏大师。
“乖儿子,你看妈妈的皮肤都烂了。”
老太太说着,撸起自己的衣袖,只见她的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溃烂, 狰狞恐怖,有的还流着黄色的脓水。
廖天海刚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儿子,你这么孝顺,不如把你的皮剥下来给妈妈,好吗?”老太太笑着,一步步走向廖天海。
她的笑容一如往昔般温和,可是在廖天海眼里却恐怖异常。
“你,你别过来!”
廖天海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跑到桌子前,拿起手机向苏然求救,“大师,救命……”
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
镜头里空荡荡的,苏然不知道去了哪。
“大师,大师 !!!”
廖天海瞳孔骤缩,急得大声呼喊苏然。
可是任凭他怎么喊,镜头那边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完了,完了!
该不会是刚才态度不好,苏大师不管自己了吧?
廖天海急的直冒冷汗,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你,你……,苏大师肯定是拿厉害的法器去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快跑吧,不然一会你就后悔了!”
老太太轻笑两声,声音带着森然的阴冷,“没事,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呢,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她走到桌前,瞥见桌上的鸡汤,不悦的皱皱眉,“我特意为你熬的鸡汤,你怎么一口没喝?是不是嫌鸡汤没味道?没关系,我再给你加点调料。”
廖天海错愕的看一眼鸡汤,心里觉得:这人有病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鸡汤?
可是下一秒,老太太做的事吓得他如被冰封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太太惋惜的看着鸡汤,“等着,妈给你加点调料,一会儿就好。”
她说着双手伸向自己的后脑勺,用力往两边一扯。
顿时,后脑勺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她轻柔缓慢的往前撸,一颗脑袋从头发里面露了出来。
那颗脑袋没有皮肤,血肉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淋,上面满是粘稠的液体,在与人皮分离的瞬间拉出一道道粘液丝,渗的人寒毛倒竖。
廖天海吓得直接宕机,脑子里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
尸鬼的血脑袋完全从人皮里露出,她松开手,将带着头发的人皮脑袋耷拉在脖子前面,然后在血乎乎的脸上抹了两把粘液,滴在鸡汤碗里。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廖天海听到自己如雷鼓般的心跳在耳边回荡。
他惊恐的盯着眼前那碗鸡汤,胃里恶心的翻江倒海。
尸鬼端起那碗鸡汤递到廖天海面前,咧嘴一笑,“乖儿子,来,把鸡汤喝了,喝了我的体液,你的人皮我用着才更贴合。”
说完,她就要强行给廖天海灌进嘴里。
廖天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脑子回荡着一句话:鸡汤里有粘液,鸡汤里有粘液……
这碗鸡汤里有,那,他以前喝的鸡汤……
廖天海惊恐的回想到,这一个月里,老太太好像每天都会给他一碗汤或者粥,样式不一,但是天天都有。
想到这里,廖天海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打翻送到嘴边的鸡汤,趴在桌子就吐了起来。
“呕...”
尸鬼不悦的冷哼,“你都喝了一个月了,现在娇情什么?”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廖天海吐的更厉害了,那架势就好像要把胃都吐出来似的,疯狂的呕吐。满桌子的污秽让人无法直视,甚至还溅到尸鬼身上几滴,恶心的她连忙后退了几大步。
尸鬼虽然现在看着狰狞丑陋,但生前却是个大美人,爱美也爱干净,看到廖天海这个样子,她嫌弃的不行。
“别以为弄成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告诉你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你弄成什么样,今天我必须要换上你的人皮!”
尸鬼嫌弃的捏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血肉皱成一团,脖子上耷拉的人皮脑袋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廖天海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她,只顾低头狂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
尸鬼自说自话,心情愉悦的看着廖天海,就像在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笑容里带着得意,“乖儿子,来,把人皮给我!”
她走到桌子前,看着满桌子的污秽,嫌弃的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的食指伸出,指甲瞬间变长,化作锋利的刀子割向廖天海的后脑勺。
“别怕,不会痛的,很快就好,呕……”
因为距离太近,尸鬼被刺鼻的气味呛的干呕。
她咬了咬牙,手指重新伸过去,又收回来,再伸过去,试探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着廖天海嘴角和胸前的污秽,尸鬼那张血乎乎的脸阴沉的要滴血。
环视一圈,尸鬼扯下窗帘,拴住廖天海就往厕所里拖。
“你,你干什么?”
廖天海拼命挣扎,可是尸鬼的力气很大,拖廖天海就像拎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
她将廖天海扔进沐浴间,“我帮你洗澡。”
“不行!”廖天海惊恐的双手护在胸前,想也不想的大喊着拒绝。
“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弄得自己脏不拉叽就能逃过去了,没门!”
尸鬼上前就去扯廖天海的衣服,“老太太的人皮已经不能用了,今天我必须换上你的人皮!”
她不顾廖天海的挣扎,一把就扯烂了他的上衣,手又伸向他的裤子。
“别,别,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廖天海死死拽着裤子,急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