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夫人,出身不高,府里的丫鬟婆子是有些瞧不上的。
加上,府里主母沈夫人,似乎对三位也不是特别满意。
她们可都知道,这两天因为请安的事,这婆媳关系似乎不太好!
下人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
若是擅自讨好少夫人们,惹了夫人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少夫人又如此客气,看来是好脾气的,怠慢一下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刘关张三人,互望了一下,纷纷撇嘴。
这大户人家还真是会出刁奴!
三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跟在她们身后的丫鬟,却忍不住了!
四喜皱了眉,拔高了声音,“你们听不见少夫人说话么?”
巧儿直接大吼,“叫你们来帮忙搬花!”
旁边一个正在除草的婆子,不屑的回了句,“我们忙着呢,你们要什么,自己搬就行了!”
四喜气得脸都红了。
“你……”
刘婉云拉住了她,对她摇头,制止了她下面的话。
“没事儿,她们都忙着呢,我们自己去搬!”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自己看中哪一盆,就搬哪一盆!
若是,看中了长在地上的,那就直接撬了!
没搬两盆呢,就来人传话,说是午膳了。
三人便去吃饭。
因着家里的男人,都出门去了,午膳的菜式简单了许多,基本按照沈夫人的口味做的,清淡且偏素!
刘关张三人可是肉食爱好者。
看着桌上不怎么合胃口的菜,三人也没说啥,仅挑着自己稍微喜欢的,扒拉了几口,便下了桌。
关筱雨和张昕月回了院子午休。
刘婉云却惦记院子里养花的事,她又带着四喜去园子里搬花。
这时候,那些下人也去吃饭午休了,她俩自己随意的在院子里逛。
她俩找到工具房,拿了铁锹,将那绣球花,撬了不少出来,然后用一个箩筐抬着回了东苑。
吃过饭,有婆子出来继续干活,看见她们把花圃撬得乱七八糟,立即去禀报了管园子的林婆子。
林婆子跑来一看,顿时捶胸顿足的喊,“哎呀呀,这八仙花,可是老爷让人从外地弄回来的!你们怎么回事?没人告诉少夫人的么?”
那告状的婆子,讪讪的道出了刚才的情况。
林婆子狠狠的啐了她一口,“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她就算在夫人跟前不得脸,那也是少夫人,是少爷新过门的妻子!你们这样做,不是打少爷的脸面!一个个的糊涂东西!”
这八仙花被撬走的事,她也不敢去找人要回来,只能等着老爷和大少爷回来后,再去禀报了。
刘婉云和四喜两人,吭哧吭哧的将花抬了回去,又仔仔细细的栽种好,还好自己院中的婆子,挺热心的,帮着两人一起抬土、浇水什么的。
好不容易弄完,两人已是搞得灰头土脸,累得不行。
即便如此,刘婉云依旧很满足。
她站在院子中间,很满意的看着院中的一切。
沈朝东回来,便看到自己娘子满脸是笑的站那里。
他以为是出来迎接自己呢,高兴的迎了上去!
“婉云。”
听见声音,刘婉云才注意到,男人回来了。
她邀功似的,指着院中的花,“东哥,你看,我们的院子好看么?”
沈朝东这时才注意到,院中已焕然一新,种了不少鲜艳的花。
其中,好长一排八仙花!
他面露惊讶,“八仙花?”
刘婉云兴奋的点头,“嗯嗯,我和四喜拿铁锹去园子里撬回来的!”
撬回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刘婉云的衣服上,裙摆下面全沾上了土,手上也是,再一仔细看脸,也有土。
头发也乱了些。
额头还有汗珠没散。
他想着,早上出门时,她也是这身装扮,但是光鲜亮丽,美艳多了。
此刻,多少有些狼狈不堪了!
“你怎么自己弄上了?怎不吩咐园中的婆子呢?”
一旁的四喜,见姑爷询问,立马要告状,“小姐客客气气的请她们帮忙,但是……”
她话未说完,就被刘婉云打断了。
“她们都在忙着别的事,我和四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弄了,自己的院子,自己搞才有意义!”
“小姐…”
四喜想说,小姐你干嘛委屈自己,帮她们说话,姑爷都回来了……
刘婉云瞪她一眼,不让她继续说,她只好委屈的闭了嘴。
顿了一秒,才又道,“我去叫水来,给你洗漱!”
然后跑了。
刘婉云伸手去牵沈朝东,但很快又缩了回去,看着手上的土,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哎呀,忘了,我手脏!”
“东哥,你先回屋休息,我得换洗一下,再来陪你!”
沈朝东拉着她手腕,往屋里走去。
“无妨,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也脏!”
水很快送来了。
刘婉云让沈朝东先洗手净了脸,然后自己才去隔间洗漱!
她一身泥土,又出过汗。
肯定是要洗个全身澡的。
这古代没有淋浴,只有木桶泡澡。
她脱光了衣服,先用瓢舀了两瓢水,将手脚上的土冲了,把脸也清洗了一下,然后再泡进桶里!
温热的水,浸泡全身,简直不要太爽了。
这副身体毕竟太年轻,连着三晚承受男人的蹂躏,今下午又搬了好几趟土。
浑身酸软。
闻着水里淡淡的花瓣味道,刘婉云放松下来,静静的躺在那里。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昏昏欲睡。
突然,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她以为是四喜,便嘟哝一句。
“四喜,你洗好了?那帮我捏一捏,正好觉得酸得很。”
身后的人,没回话,默默的,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那手捏着捏,力度就不对了。
感觉方向也不对了,像是在抚,摸东西似的!
不对劲!
不像四喜的手!
刘婉云猛地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
好家伙!
沈朝东一脸se眯眯的,在身后看着自己。
“东哥?你……”
被发现了,男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脸轻微的红了。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扯了旁边用来擦水的布,简单一裹,就往卧室去。
刘婉云低头,拼命往上拉那块布,遮住自己还露在外面的小云云。
拉了好几下,拉不动,她只好放弃,用双手去搂男人的脖子,以此掩盖。
然后,她把头埋在沈朝东耳边,“东哥,天还没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