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成的猜测不错,这方才被神箭手射下来的还真是那漠北人驯养的战鹰。
这战鹰那是漠北的射雕手,以秘法自小培养。
据说哪怕飞在天上,也能与地下的射雕手互相感知,在以往的交战中给鲁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只是以往的战鹰可比这只体型大不少,也远比这只狡猾,不会这么傻愣愣地抵近侦察。
曹化成抚须轻蔑一笑,对着身边将校道:“看来这漠北人这两年内战打的很凶啊,连这种没养熟的战鹰都派出来了。”
身边将校纷纷附和:“将军所言极是,想来这漠北内部纷争不断,实力定然大不如前,此次我军定能大获全胜!”
曹化成神色变得严肃,说道:“纵使如此,尔等亦切不可轻敌,古往今来,多少以弱胜强的战例,
况且那漠北人到底生长在马背上,弓马娴熟,我等仍需谨慎应对。尔等回去后当小心部署防务,莫要让漠北偷袭。”
“是。”
此时,只见得地面颤抖,一股马蹄声缓缓从远方传来。随后便听一声警示的号角声响起。
正在扎营的鲁军手中活计不停,而外围负责的鲁军则是立刻行动的了起来。
只见数道黑色的人流涌出,开始在营地外围列阵,挡在即将到来的漠北人与缓缓建造的营地之间。
他们手持长枪,每个人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静静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在地平线的出现了数骑,为首之人手中持着狼尾旗来到阵前,对着这边喊道:
“不知领兵的,是鲁军哪位将军,能否出来一叙。”
曹化成闻得此言,整了整盔甲,在众将校的簇拥下,缓缓催马向前。
他目光冷峻,凝视着那手持狼尾旗的来人,高声回道:
“吾乃曹化成,尔等漠北之人无故犯我营地,是何道理?如今又唤我出来,有话快讲!”
那持狼尾旗之人见状,赶忙抱拳行礼,说道:“曹将军,我漠北王庭想来与大鲁交好,
而今何故兴无名之师,入我漠北王庭所辖境内?还望将军速速领兵退去,莫要损了两国邦交。”
曹化成嗤笑一声:“笑话,漠北人常年入寇我边关,劫掠我边民,如今却倒打一耙,说我军是兴无名之师?”
持狼尾旗之人见曹化成态度强硬,脸色一沉,说道:“曹将军如此决绝,莫要以为我漠北可欺。
我族勇士自幼在马背上驰骋,弓马技艺娴熟,真要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此时一员传令官来到曹化成身后,开口道:“将军,斥候已经探明了,
这附近并无其他可疑迹象,看来漠北这批人就是此地出现的最大动静了。
只是这支敌军人数也是不少,步骑军加起来只怕是不下两万人。”
曹化成点了点头,此次北伐的十余万大军并非汇聚一路而是分做三路,两路主攻,一路佯攻。
其中六支新军分,每路分了两支,而京营的前后两路则是分在两路主攻方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周珏的定域军恰好分在了负责佯攻的这一路。
那持狼尾旗之人见曹化成这边并无退兵之意,脸色愈发阴沉,对着身后的漠北大军一挥手,顿时号角声长鸣,
马蹄声雷动,漠北骑兵们开始缓缓向前推进,他们的队形逐渐散开,呈扇形朝着鲁军阵营压来,气势甚是惊人。
鲁军这边,士兵们见状,握紧长枪的手又紧了几分,双脚死死钉在地上。
曹化成催马来到阵前中央,高声喊道:“众将士,今日之战,关乎我鲁军威名,关乎我大鲁边境安宁,随我一同击退来敌!”
“杀!杀!杀!”鲁军将士们齐声高呼。
两军相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周珏的对面也是迎来了一路敌军,看着对面那黑压压的敌军,周珏略一思索心下便已明了,看来自己这是被人当软柿子捏了啊。
只是想集中力量吃掉定域军加上另一支新军,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胃口。
【叮,系统任务发布“扮猪吃虎”】
【宿主所在的军队遭到了敌军主力围堵,其中似乎还有一些不应该在此的势力掺和其中。击穿他们,随后查明真相。】
【任务奖励:控魂针“可将他人灵魂困于针内,以此针操控他人身体。”】
周珏愣了一下,看着这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任务,这么久不见他都快忘了系统还有这个功能了。
随即周珏露出了笑容,既然系统都开口了,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见定域军外侧,围绕着一架架战车,在草原上摆成车阵,形成了一道可移动的城墙。
这些都是前些时候周珏特意叫人打造的,为的便是今日派上用场。
周珏站在阵前,大声对麾下将士喊道:“兄弟们,今日便是我定域军扬名天下之时,
这些漠北人将咱们当做了软柿子,那咱们就叫他们明白,什么是打仗!”
将士们听闻,个个热血上涌,吼声震天,仿佛要将那草原上的阵云都震散了去。
敌军骑兵已逼近车阵,马蹄声如雷,马背上的骑兵拉满弓弦,对着车阵就是一轮轮箭雨射来,“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定域军的将士们赶忙举起盾牌,抵挡这来势汹汹的箭矢,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车阵前不断响起,
所幸车阵的防御加上盾牌的遮挡,并未让己方出现太多伤亡。
待敌军箭雨过后,车阵内立刻响起了基层军官们的吼声:“还击,还击!”
车阵上的弓弩手们迅速调整,朝着敌军射去,双方的箭支在半空中交错飞过,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敌军见箭雨攻击效果不佳,便又驱使着骑兵发起冲锋,试图强行冲破车阵。那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
只见一员漠北骑兵挺着三米长的长枪对着战车上的一个鲁军兵士刺去,而那兵士也是护盾防御,另一手抓起一支投矛向其掷去。
最终,长矛被盾牌挡住,而投矛精准地扎向漠北骑兵的胸口,那骑兵躲闪不及,被投矛贯穿,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