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便不再看电视了,一起去找秦淮茹。陈木沿着街道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她的踪迹。问了几位过路人,也都未曾看到她。眼见天色渐晚,再不回家怕母亲与小韵会忧虑。若让她们也跟着寻找,反而更麻烦。
因此陈木决定回去了,或许秦淮茹已被人找到。回到家时,他果然看到贾家门口挤了一群人,显然是已经把秦淮茹带回了家。进去后,陈木发现秦淮茹正抱着小孩在屋里哭得泣不成声,那模样实在让人怜悯。但陈木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果然有人和他一样有此疑问。
只听易中海问道:“你们刚才到底为什么争吵?现在治安不太好,出去很容易出事,知道吗?”陈木是听阎解成说后才知道,秦淮茹其实并没有跑出去,而是一直躲在自家的地窖里哭泣。棒梗则静静地坐在一边,似乎周围的纷争都与他无关。大家还是通过小当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今晚秦淮茹买了只鸡回家,说是想给棒梗补身子。可贾张氏一见到那只鸡,就立刻怀疑她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有所牵扯。不然以她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买得起鸡。
尽管秦淮茹解释这只鸡是省吃俭用买的,并没乱花一分钱。但贾张氏根本不信,直接给她一个耳光,并质问秦淮茹是否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警告她别想嫁给别人。于是秦淮茹便因忍受不了羞辱跑出去躲在暗处偷偷地哭泣。陈木听完后,心中对贾张氏的做法颇不赞同,觉得她简直是脑子有问题,骂人时那么凶猛,到了关键时刻却又那么着急。
“易中海,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儿,轮不到你管!”贾张氏对一大爷那不断质疑她的语气十分不满。
“老嫂子,你说这话可不对,你之前让大家出来帮忙寻找她时是怎么回事?
如果每次有事儿都来找我们院里的大伙帮忙,咱们也不能总这么被折腾吧。”其他虽没说话的人,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心里都不高兴,因为没谁喜欢这种事情。易中海觉得贾张氏简直太不顾实际条件,有一个愿替她操劳的儿媳应知足了,但她却是时常寻事争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忍受。
贾张氏不仅无任何反思悔悟的态度,反而愈发恶声地说:“呸,你说得好像谁要听你的话一样!你以为自己是一大爷就很厉害吗?”
易中海想要辩驳却发现实在无法找到话来应对,这里有那么多人,他不能大声怒骂。于是他也无可避免地输了争论。身为另一个大爷的刘海中心生不爽地出面质问:“本来是你请我们过来帮忙的,现在大家都累死了。你现在又要大家不管此事,这不是耍人么?”
贾张氏扫视着所有人发现他们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此时的她沉默不语,转而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正当众人打算不再继续纠结下去时,秦淮茹忽地站了起来,向大家深深鞠躬表达歉意。
“对不起,大家,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得四处奔波。我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大家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肿,但没人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摆摆手表示没事。
秦淮茹这才望向自己的婆婆,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解释道:“妈,我真的没有跟别人纠缠不清,那只鸡的确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她看到棒梗看起来更消瘦了,心里十分心疼,便买了只鸡带回家。那时她虽然心里难受极了,但一想到儿子饿得可怜,她最终还是把鸡买了回来。
没想到这次一直想要她买鸡回家的贾张氏竟会如此生气,甚至怀疑她与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
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无论如何错都在她自己。贾张氏不信秦淮茹的话,听见她说的话更是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你现在说得天花乱坠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你背着我和别人有牵扯,我也不能整天监视着你呀。”
“你既然要我信你,倒也好办,
你就在所有人面前起誓,保证你今后绝不再改嫁,乖乖地待在贾家,把几个孩子抚养成*人。”
这话简直让人难堪不已,不只是秦淮茹,在场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不是 ** * 的道德**吗?这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女性成员,她们对于婚姻的态度也各有不同。
不过大家普遍认为贾张氏太过独断霸道了。秦淮茹现在正年轻,难道要逼她守寡一辈子?
“贾张氏啊,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如今我国是提倡妇女可以自由改嫁的,她们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没必要为别人而终身孤寡,这样子不是等于是在搞道德**吗?”
三大爷阎埠贵见贾张氏如此要求无理,忍不住严肃地说道。
可是接着却是贾张氏的暴怒,“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们棒梗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你就反倒跑到我面前来说教,秦淮茹是我家的儿媳,与你有何相干!”
阎三大爷一听提起了这件事,立刻闭口不谈了,脸上却不太舒畅,显然他是没有道理的一方,而且对方已以此为要挟堵住了他的嘴。
倘若他再说下去,下一秒贾张氏肯定就要赖在他家门口不走了。
但是众人并未发现,此时听到这些话的棒梗眼里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但瞬间消失了。然而,这种情况下,刘海中的口气沉重起来,他说:
“贾张氏,要是你还这样蛮不讲理的话,我看有必要组织一次大会进行批判,并向街道办事处反映情况,届时让你回到你老家去。”
此话一出,秦淮茹眼中顿时焕发出光芒。
假如这位老太太被送回乡下,距离遥远,她再也无法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既上班工作又照料这些孩子。如果确实分身乏术,还可以把表妹接来帮忙。
贾张氏万万没料到,这几位长辈这次竟然是动了真格。她一向倚仗大家拿她没办法才会如此骄横跋扈,但实际上胆量并不大,一旦有人坚定地跟她正面相对就会立刻示弱。被送回老家对她而言是难以接受的事,她害怕成为全村议论的对象。
而且,若返回家中,一切大小事务都得亲自动手,生活也极其困顿,这么不合算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干的。
“算了算了,大不了我不开口就是。”贾张氏辩称,“都这把年纪了,还想把我赶回农村?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众人闻言都不禁翻了个白眼,贾张氏分明就是要黏定秦淮茹,话语倒是冠冕堂皇得很。只是令他们略感意外的是,老二这次居然变得聪明了。
一直以来,此人向来不多话;此刻,他自己则颇为得意,因多年来受老大的压制让他少有出头机会。今番老大和老三都没有插嘴,自己终有一展身手的空间,感觉还不错。
稍事调整心态后,他说:“既是这样,从今往后你最好好好对待秦淮茹,否则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
在此时,易中海适时地站出来说几句圆场话,这才结束了争执。忙活了半天的人们也没心思再看电视,纷纷各自回家去了。
其余的人都离开之后,只剩下贾家自家还在门口。随着秦淮茹一众人进入屋内后,只见贾张氏不再如先前般嚣张跋扈,脸上神色变得温和些,并再一次问道:
“淮茹啊,那只鸡真是你自己省吃俭用买来的?”
面对这一询问,秦淮茹心里面又觉得委屈又有些生气,无奈对方是自己婆婆这点让其喘不过气来。工作一整天已经够辛苦的她原打算回来到家能煮一顿热乎饭菜,谁想到会因为一只鸡闹得不可开交,晚饭也没得安安静静吃。
“妈,我说了几次,这只鸡确实是自己买的?如果不信我们立刻去菜市场询问店主。” 见她面色不愉且言辞无懈可击,
贾张氏此刻只好选择接受事实以避免真如众人所述被遣送老家的可能,故装作诚意致歉道:“淮茹,你别生气……”
家里有三个孩子,所以我有很多担忧。但你得明白,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别看现在这三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钱,可等他们长大以后成家立业,每件事都是一大笔开销。”
“妈妈,我知道了,我从来没想过离开家或放弃这三个孩子。”
张妈妈听到这些话后总算安心了。
但是,她还是害怕被送回乡下去,便继续动之以情地说:“淮茹啊,咱娘俩相处这么多年,东旭又走了,也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我离开你们母子四人吧。”
秦淮茹一听这话,差点气得翻白眼。
想到贾妈妈如此对她,秦淮茹当然不会想跟这位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然而,三位长辈已经默认让张妈妈留下来,如果自己再去提及这事,必然会招来非议,因此她冷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