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服务员还有些忐忑,
“城主,这倒没问题,就是......这次因为我失误,让警卫队很忙,所以......城主你要怎么惩罚我?”
正看着服务员慌张的脸,缓缓说道,
“是我制定新规没有考虑全面,就不惩罚你了。”
服务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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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芬见正跟服务员聊完了,看着服务员说道,
“张姐,是我不识好歹,让你难作了,我跟你道歉。”
服务员欣然接受王翠芬的道歉,毕竟也不是大事,况且许之意帮自己解决问题。
这时,正说道,
“许之意,你跟我过来,你们先去休息吧!”
夜见正要单独跟许之意见面,看向正的眼神很是不友好,
“你要干什么?报复吗?”
正双手抱着肩膀,微眯眼睛,一脸不屑的看着夜,
“报复?
我正从来不做违反原则之事,少拿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没有错,必须惩罚。
没有错,我也不会冤枉她。”
夜还要说什么,被许之意拦下,
“夜,你先跟王翠芬回去,等会儿我就回去。”
夜看了许之意一会儿,最终同意了。
但夜看向正的眼神还是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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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意跟正走在小城的路上,安静得像个无人城。
两边行人井然有序,都一个个跟在后面走,排队没有插队,小孩们玩耍在一个大玻璃罩里,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带着耳机,生怕影响到别人。
正双手背后,一脸骄傲的向许之意炫耀,
“怎么样?
我的小城不错吧!
安静祥和。
没有插队,没有噪音,更没有吵架犯事的。
你曾经说不可能的事,我都已经做出来,你输了。”
说着挑衅的看着许之意,似乎是为多年来被否定的自己出口气。
许之意淡定回望,眉毛微挑,嘴角微微上扬,
“你确定?”
许之意的语气让正恍惚回到千年前。
千年前。
正刚从轻芜身体里剥离,对世间一切事物充满好感,甚至为轻芜制定了一份管理守则。
就在正满怀希望的拿着管理守则去找轻芜,被轻芜泼了一盆冷水说,说她没有实践调查,就制定一份理想世界规则。
把她臭骂一顿,并把她赶走。
真不服气,去了人间看看他们的生活,底层百姓都被剥削的痛苦不已,却无法改变,只能熬着等死,并期待坏人报应。
她不懂,底层百姓如此善良,勤勤恳恳干活,却越干越穷,连看病都看不起,凭什么?
都是人,凭什么有的人吃饭浪费的够穷人吃一年的。
所以她回去又重新制定一份计划——绝对公平法规。
她去找轻芜时,很有信心,甚至幻想实施后,底层百姓上一个台阶的盛世。
想着想着,嘴角流出口水,正感觉吸进去,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放下心去找轻芜。
把计划跟轻芜说了后,轻芜只说了一句话,
“你确定?”
“轻芜,你相信我,只要实施后,底层百姓会把你当成天的,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对你的态度会改善的。
”
轻芜冷笑,
“如果他们真善良,就不会凭书中所想,把我当成瘟神。
甚至还特意为我制造一个节日,专门要除掉我。
一有天灾,瘟疫,就怨到我身上,这是善良?
不,这是自私,没有责任,只要找到背锅就行。
就像公婆从不说儿子不孝顺,因为一旦说了,就相当于变相承认,自己人生的失败,教育的失败,做人的失败。
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而且,你做的惩罚不疼不痒的,根本约束不了坏人,还会让他们无视新规。”
朕觉得轻芜说得是歪理,人之初,性本善,只要好好引导,就能制造出一个更好的世界。
是她对人类有偏见,还不愿意尝试创新的东西,
“轻芜,人之初,性本善,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这时,没等轻芜说话,一旁的夜听不下去了,说道,
“你才出来几天,轻芜都生活了几千年了,见的人比你喝的水都多。
我不同意你说得‘人之初,性本善。’,明明是:人之初,性本恶。
要不然为何会有教育,会有法规。
都是来约束他们行为的,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而且我就见过很多人类,我承认有善良之心的,但大部分都是愚民,他们不在乎真理,不在乎法规,只在乎是否对自己有利,是否能让自己舒服。
就像因为所谓的克夫就要被沉塘的女人来说,他们就是恶魔。
所以我觉得你太异想天开,只看表面,不会多方面思考。
你别忘了,轻芜将你从身体里引出来,是为了什么?”
正被夜说得有些不高兴,他一个侍卫,把自己当成一个下属说,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自己怎么说,也是轻芜——他上司的一魄啊!
真是可恶。
瞪了夜一眼,又满怀期待的看向轻芜。
因为她相信人类是善良的,只不过是环境影响了他们而已。
所以正看向轻芜,期待轻芜能给她一个好的答案。
这时,轻芜说道,
“夜说得没错,你出来时间短,对人性没有了解,我不怪你。
还是上次的问题,不要理想化,幻想他们都按照你的想法走,还有惩罚要狠,否则会有大麻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服气,人类是善良的。”
夜皱着眉,满脸不悦的道,
“正,你别闹了,你一个轻芜最近的事有多闹心吗?
你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而轻芜却来了兴致,
“既然你服气,我们打个赌。
就赌,一个男人会不会因为钱,食物,杀他老婆。
呃,不,杀他儿子,怎么样?
要是他没有杀儿子,我就按照你说得做。
要是他不做了,你就就老老实实在城堡里待一段时间,不要起幺蛾子。”
正皱眉,她费解,这种打赌根本没有把人当人,而是种玩物,
“轻芜,你没把人当人,这种打赌是不对的。”
夜蹙眉,凶狠的说道,
“轻芜怎会有一圣母魄,真丢轻芜的脸。”
正在也忍受不住夜的轻视和贬低,
“你闭嘴,你就是轻芜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而且我就是轻芜,轻芜就是我,只不过她是主,我是副。
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轻芜......”
夜回击道,
“你是你,轻芜是轻芜,轻芜理性客观,而你圣母主观,还要轻芜给你擦屁股,所以我看不上你。
再说,你值得我尊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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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而轻芜挑眉,没想到这小丫头,也不纯是圣母,夜是在维护自己的本体,双方都有错,所以轻芜呵斥道,
“你们别吵了,正再怎么说也是从我的三魂七魄中剥离出来的,也相当于我,所以请你放尊重。
正,你也有问题,夜陪我出生入死,你用狗形容他,是对他的蔑视,你要注意。
而正,你说我残忍,不把人当人。
请问,他们把动物当人了嘛?
吃各种动物就算了,毕竟弱肉强食。
但拿动物做各种动物实验,就不残忍嘛?”
正不再说话,她无力反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轻芜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两个出去吧!”
正和夜出去后,相互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