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以来,与褚玄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疼痛的,但是这次尤其地痛。
他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狂躁不已,似是想要撕裂自己。
林修远紧咬嘴唇,口中已经有淡淡的血腥味。
有好几次,他已经无法忍受,痛呼出声,可是并没有换来对方的丝毫怜悯,反而是更激烈的索取。
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林修远只能拼力忍耐,到后来痛得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立时便感到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体不禁一颤。
“醒了?”褚玄璋单手支颐,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林修远点点头,望着周围垂下的纱幔,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是在床上,应该是褚玄璋将他抱过来的。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林修远此刻刚醒来,声音闷闷的,有些勾人。
褚玄璋挑了挑眉,调笑道:“怎么?弄疼你了?”
林修远脸唰一下地红了,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他这样,褚玄璋觉得甚是可爱,几乎要忘了他去找玉清清的事情。
但他要死不死地还是想起了这事,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冷意,“听说昨日你去工部尚书府了。”
林修远瞳孔一震,猛地抬起头,“殿下……”
“瞧你,害怕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对你,对她做什么吗?”褚玄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道。
林修远此时终于明白,褚玄璋今日为什么不高兴,他忙跪坐在他面前,垂首道:“殿下,容歆近几日心绪不佳,我只是去看看她……”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这样护着她,看来她在你心里的分量当真是不轻。”褚玄璋淡淡地开口。
林修远闭了闭眼,哑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中,自是不同的。”
褚玄璋冷笑一声,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殿下天潢贵胄,不是修远能高攀的。”林修远苦笑着说。
见他将自己与他的关系撇得这么干净,褚玄璋心生怒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你还要如此说吗?”
然后不等林修远有所回应,便封住了他的唇,与他十指相扣。
林修远眼睛微微睁大,随后又认命一般地闭上,让褚玄璋发泄。
许久过后,褚玄璋从他的唇上离开,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道:“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你,无论男女。
所以,你以后离李容歆远一点,否则,我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一滴泪从林修远的眼角滑落,他有些哽咽地开口:“我什么都听殿下的,只求您不要伤害容歆。”
看着他乖巧顺从的样子,褚玄璋并不开心,他的妥协这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子。
想到这里,褚玄璋心有不甘,问:“修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林修远笑了笑,说道:“殿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去纠结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呢?”
褚玄璋又一次被他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吼道:“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林修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褚玄璋一怔,想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发现实在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最后他自嘲一笑,从他身上下来,望着头顶的纱幔,喃喃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林修远内心毫无波澜,片刻后问:“殿下,我可以走了么?”
见对方不说话,他便忍着疼痛起身,打算下床去找衣服。
这时,褚玄璋突然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说完便将他拦腰抱起,朝宫殿后面的浴池走去。
林修远以为他还想继续,惊恐地道:“殿下,我今日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
“我只是抱你去洗个澡,你以为要做什么?”褚玄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道。
林修远一噎,面飞红霞,支支吾吾:“我……我……”
“好啦,我都明白。”褚玄璋冲他暧昧一笑。
林修远目瞪口呆,心道:你明白个屁。
沐浴的过程很平静,褚玄璋动作温柔地帮林修远清洗身体,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这让林修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洗完后,褚玄璋又将他抱回已经换了被褥的床上,准备给他涂药膏。
林修远见他要掰开自己的腿,连忙伸手阻止,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就行。”
“你又看不到,怎能涂好。”
“真的不用了。”林修远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褚玄璋拉下脸,道:“你要是今天还想回去,就让我给你涂。”
“殿下,你……”林修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褚玄璋没有回应,一脸坚持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林修远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麻烦殿下了。”
上药的过程十分煎熬,他简直羞愤欲死,偏偏褚玄璋一脸坦然,显得他都有些矫情了。
完事后,林修远立马起身准备离开,但又被身边的人抓住了手。
他有些无奈地扭头,问:“殿下,你还要干什么,我该走了。”
褚玄璋有些无赖地道:“现下天还没黑,再陪我睡一会儿。”
“可是……”林修远有些为难,他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怕父亲母亲担心。
看出了他的担忧,褚玄璋开口:“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到你府上,告知你父母,你会在宫中和我用完晚饭再回去,所以你不必忧心,专心陪我便是。”
说完看着林修远惊讶的表情,有些手痒,便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道:“看在我这么贴心的份上,要不要谢谢我啊?”
林修远有些无语地把头别开。
褚玄璋不再调侃他,而是揽着他躺回床上,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满足道:“睡吧。”
此时已是黄昏,大殿中已经有些昏暗,林修远闻着褚玄璋身上的龙涎香气息,竟莫名有些安心,加上身上实在疲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