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和李瑜虽然不是最后两个到场的人,两人毕竟是今天的主角,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包厢里就两桌客人,长辈们一桌年轻人和女宾客一桌。
长辈们那桌客人自然是以丁大昌为主线,虽然丁大昌表现出温文尔雅的一面,大家知道他的身份后,在普通民众的眼中他仍然有种居高临下的威势。
丁克紧挨着和李瑜坐在一起,一上桌丁克就主动站出来声明;“各位亲戚朋友对不起,我下午还要开车回龙海去,只能喝点饮料不能喝酒。”
其实这一桌客人大多都是女客和孩子,其中一个是小瑜的表弟他会喝点酒,他叫嚣说;“表姐夫,你不能喝酒我表姐可以替你喝。”
丁克回过头去问李瑜;“小瑜,你替我跟你表弟喝一杯。”
李瑜在桌子底下踢了丁克一脚,桌子上面她跟对方说;“大头,你自己想喝酒就别赖上我。”
大头并不畏惧李瑜,他说;“我跟表姐夫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又是第一次一起喝酒,表姐夫不喝就是不给我大头的面子。”
丁克知道李瑜能喝点酒,只是一喝酒便红脸,丁克回过头跟李瑜耳语说;“你其实喝点酒脸上像涂了胭脂似的更好看。”
李瑜看架势不答应喝点酒,大头是不会放过丁克的,她只好答应大头说;“大头,我喝一调羹你喝一杯。”
大头确实是自己想喝酒没有找到借口,一桌人自斟自饮又不太好意思,他见李瑜答应喝酒,兴趣盎然地说;“好,你喝一调羹我喝一杯,没问题。”
李瑜知道大头的话意味着什么;“大头,你别给我耍小心眼,你那点小心事我知道,我只喝一调羹不再多喝,你自己想喝多少是你自己的事情。”
大头的话题一旦被揭穿,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大头只好承认说;“我还是没有耍过我表姐,古灵精怪的人。”
丁大昌这一桌谈论的是李瑜和丁克俩人的婚事,两亲家紧挨着坐在一起,有众亲戚一起做见证人。
丁大昌作为男方提出这样的话是理所应当的;“亲家,现在当着众位亲戚的面,你就说说要多少彩礼钱。他们两个年轻人又不是媒人撮合,有什么话只能由我们两亲家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就行了。”
李师傅的意思也很明确;“我是嫁女儿并不是卖女儿,一分钱彩礼钱也不要,你来多少我就回多少。”
丁大昌不管女方收不收彩礼,他都准备出这笔钱;“亲家不方便提要求,那我就按照现在市场行情,既不按高的比也不按低的来,走中间路线还是要的,要不然闲人都会说话的。”
彩礼这一块算是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商量婚期,还是由丁大昌作为男方首先提出来,然后再征求女方家的意见。
丁大昌直言相告;“亲家,五一劳动节这天你看怎么样?”
李师傅也是个爽快人;“五一劳动节这天举办婚礼,我没有意见。”
今天在座的这些人都是至亲,又是最好的见证人。
彩礼和婚期就这样短短几句话就算敲定了,这些见证者们也是欢欣鼓舞。
宴席一散场,宾客们就在酒店门口欢送丁克父子俩上车回龙海。
丁大昌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一上路丁大昌就把刚才商量的结果告诉给丁克,也让丁克好有个思想准备。
丁克内心早就盼着这一天能够尽快到来,表面上他并不是这样,像是还有些顾虑;“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现在什么东西都有现成的买,别说还有几个月时间准备,他就是现在叫我们主办婚礼,我们也来得及。”丁大昌毫不犹豫这样回答道。
李瑜是在亲戚们都各自回家之后,一家三口人围坐在一起时,李师傅郑重其事跟她们母女俩宣布这个决定的。
“刚才亲家提到彩礼的事,我当场就回绝了他,不要他一分钱彩礼。”
刘梅自有她的担心;“不要他半分钱彩礼,到时候他们会不会看轻了小瑜,说是白给了他一个儿媳妇?”
“他们要是会看轻儿媳妇,你就是收了他的彩礼钱,他照样会轻看。”李师傅是这样理解的。
这个道理刘梅也懂,她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收他半分钱彩礼,我总觉得说出去不好听。虽然彩礼钱我们会如数奉还,但是这个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好。”
“你放心,虽然我说不收彩礼,亲家硬说会按市场行情来。他又不是拿不出那点彩礼钱,我们要面子他丁家更要面子。”
刘梅刚才从亲戚的言谈中知道婚期定在五一劳动节,但她还是要从自己男人这里得到求证才安心。
“听说婚期也定下来了?”
“婚期也定下来了,就定在五一劳动节这一天。”
刘梅有点担心;“还有几个月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酒席都在酒店办理,仓促什么?”李师傅觉得刘梅今天有过于担心,担心这担心那。
其实刘梅真正担心的是小瑜即将从自己身边消失,更别说她嫁出去那么远,就算她嫁到隔壁邻居家,从此以后她也算是别人家的人了。这是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人的一份牵挂。
李瑜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她也不方便说话,李瑜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父母说话。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父母,是他们生育和养育了自己,才会有现在的自己。
李瑜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当初选择丁克的时候,刚开始是完全相信父亲的眼力。接触之后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看走眼。真正知道丁克的真实身份,就是那次跟踪丁克去了龙海之后。
现在距离五一劳动节没有几个月时间了。时间对于李瑜来说,之前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从学校出来到找到工作,就像是一瞬之间的事。从定下婚期这一刻起,她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总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