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溪唐突了,还请美人姐姐见谅。”南溪难免有些失落,看样子还要再找找别家,美人姐姐说的有道理。
“你倒是可以把玉肤散放在我的这里贩卖,因为那香楼也是我的。不过我有个条件,卖出一件进账我留七成给你三成,如若姑娘同意那就成交。如若不行。。。。。那就请南溪姑娘另寻他处了。”美人姐姐盯着南溪看,不放过南溪任何一个表情。
南溪从背后伸出手来算了算,虽然进账不多,但也是个机会,别处不一定愿意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
美人姐姐不仅长的美,还很擅长经营,真是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成交!多谢美人姐姐。”南溪心里还是乐意的,无论如何先迈出第一步再说。
看着南溪算来算去笨拙的模样,美人姐姐笑了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南溪姑娘,每月一日你送来玉肤散,月底我结你银钱,卖多卖少那就是我的事了。”美人姐姐看着南溪在立规矩。
南溪见美人姐姐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便道:“经营之事但由姐姐定夺,南溪知道了。”
“日后玉肤散依旧送到这里来,我叫楼玉蝶。”
“美人姐姐不仅人长得美,还擅经营,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南溪这夸人的本事还是有两下的。
楼玉蝶看着南溪笑了笑道:“你这姑娘,嘴如浸了蜜样甜。这货要是有问题,嘴再甜也不管用,你可知。”
南溪立刻正襟危坐地说:“请楼姐姐放心,我定尽心尽力做好玉肤散,不能砸自家招牌不是。”
楼玉蝶看南溪倒还孺子可教,便也就没再说什么。
南溪回到知春园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明夏,明夏也是惊喜不已。
但明夏有些担忧道:“主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白凤乌骨鸡是睦王爷送您的,他不会就此为难您吧。”
明夏说的有道理,这个李淮景不得不提防些。
南溪告诉明夏暂时对谁都保密,师父那边会担忧,最好也先不要说。
明夏见南溪如此仔细的对待这件事,也知晓南溪是真想成事,主子赚些钱防身也是应该的。
便自告奋勇地说:“每月初我去送玉肤散,这样也能避人耳目。”
南溪觉得这个方法好,便也就点头同意了。
时间就在秋叶飘零中一日日的过去了,转眼就来到深冬,睦州城的冬天虽很少下雪,却也有着冷冽的萧瑟。
南溪的玉肤散渐渐成了睦州城女子趋之若鹜,人人想要的助颜香粉。
只要楼玉蝶的香楼里上货,即刻就会一抢而空,有时来晚的夫人小姐买不到还难免会抱怨几句。
这让南溪在睦州城制香的贵女圈里小有名气,一说便都知道是睦王府里那个小药童,倒是让李淮景跟着也沾了不少光。
以至于李淮景有时和友人们把酒相聚时都会提到睦王府里那个小药童,也是让李淮景对南溪更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小药童每日看着没什么正型,做出来的事倒是让人有些惊喜。
这不协律郎宴河是出了名的宠妻爱妾,平日里常和李淮景几个把酒言欢,这不又凑在一起围炉喝酒赏乐。
几杯酒下肚,宴河就略带了醉意道:“睦王爷,近日里你府上的那个小药童现下可是我们睦州城中的红人啊。”
“听说她制香手艺了得,林府斗香她的印香墨荷拔得头筹,林夫人对她更是另眼相待。”
“这小药童还真没看出来有这番本事。”陈时桉不以为然地笑道。
宴河见时桉不相信,有些激动道:“时桉,你是有所不知,这小药童能抱雏白凤乌骨鸡就已震惊了睦州城,商贾们都快把鸡鸣堂的门槛踏破了,现在连京都都开始盛行圈养这白凤乌骨鸡,身价那是倍涨。”
“噢,你这是哪里看来的话本子吧。”陈时桉还是一脸的不信。
李淮景听宴河如此大加称赞南溪,眼角微微上挑地笑道:“宴河,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我府上那个叫南溪的小药童么?”
“对对对,就是叫南。。。。。南什么的小药童。现在全睦州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人。尤其她配置的那个什么玉肤散,一金难求。”宴河说起南溪,那是倾慕之情毫不掩饰的全盘表露。
陈时桉看宴河有些心思,便打趣道:“宴河府上娇妻美妾,怎么还嫌不够啊。”说罢,看了一眼李淮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又是个如此巧捷万端的女子,听说长的也是貌美无比。不过是睦王爷府里的人,王爷点头了那才行。”宴河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淮景。
李淮景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道:“你小子,好好回家宠你的妻妾去吧,我王府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李淮景几句话就灭了宴河心中的蠢蠢欲动。
“既然睦王爷不肯放人,那我也自是不敢有何奢想了。弹一曲向王爷赔罪,也为你们助助兴。”没想到,这宴河海还动了真心思,但宴河自是也知道李淮景向来说一不二。
说罢,宴河自是去了一边扶琴,琴声听起来倒不如往日的爽利。
宴河心中的那点子心思李淮景自是知道,只是如此直白的表露出来,难免让人心生不满。
陈时桉见李淮景的态度异常坚决且强烈,便知李淮景此时已是出奇的恼怒了。
只是他太善于掩饰,也只有常年在他身边的人才了解他。
宴河一曲结束,众人皆是称赞,唯有李淮景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宴河一眼。
陈时桉见状便端起酒杯道:“宴兄这一曲罪赔的是如泣如诉,想必王爷定已了然你的歉意,来,喝酒。”
李淮景见状,端起酒杯倒是还了陈时桉一个温柔舒缓的眼神,笑道:“时桉说的是。”
磁性的声音说的那是个温柔,顿时让在场的众人脸上皆呈现出了异样的神情。
陈时桉也是浑身不适,可在这种场合下只能忍住,不由用探寻的眼睛望向李淮景。
可李淮景只是默默地看着时桉,也不言语。
看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其余的人也只能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顿时酒桌上又笑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