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奇此时的状态正处于低谷,之前在童子之气消耗过半时,就开始不断成长积累。
现在他的生理年龄达到600岁左右,俨然一名迟暮光头老人。
就算如此,童子之气也所剩无几,体内能量消耗殆尽,被废的双手已没有能量恢复。
然而就算没有老头提醒,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没顾上被嗖嗖嗖几声打倒的老头,用力一脚把申洪的尸体踢向博士。
博士虽然思维加速了,但身体素质跟不上,一时间躲不开这呼啸而来的两三百斤躯体,于是只能猛按扳机。
10枪密集得只听见嗖的一声,穿着防护服的申洪被6倍音速的子弹击中。
像是几朵空中绽放的花,噗噗几声,炸开散落在实验室每个角落。
齐奇知道申洪与博士之间的连线将是生命禁区,踢飞申洪后赶紧往侧面冲。
一脚挑起之前放在地上的金属门,用仅剩的二分之一左臂和三分之一右臂紧紧夹住,将金属门纵向挡在身前。
这时博士已经调转枪头,子弹向他射来。
6倍音速的子弹穿透20多厘米厚的金属门毫不费力,但要纵向穿过近两米的金属就无能为力了。
一颗颗本应炸开齐奇脑袋和心脏的子弹从侧面钻进门中,不是止住了脚步,就是变形后偏离了弹道,在致密的金属里钻出一条曲线,不知飞到哪里。
“啊!”齐奇大吼一声,顶着子弹,拼了命地往前推着金属门,要把博士撞死。
厚重的金属门与实验室地板摩擦发出撕裂耳膜的啸叫,像锯子一样切割着博士的神经。
就算在绝对理智的智能中枢辅助下,也开始浑身颤抖。
不行,要改变策略!于是在对着齐奇脑袋和心脏等要害开了10枪后,转向朝大腿攻击。
20多厘米厚的金属门,纵对着博士有些倾角,大概能挡住30多厘米宽的范围。
但齐奇人高马大,又在剧烈运动之中,这30厘米只能护住要害,顾及不了太多。
嗽一声,子弹发射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几不可闻,只有突破音障时特别振动让人知道索命阎王已经上路。
齐奇突然觉得左腿像是被人用力扯了一下,左大腿几乎齐根炸断,疼痛感接踵而至,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这个瞬间的破绽被博士抓住,又是两枪,一枪直击脑袋,幸亏还有门护着。
子弹打进致密的金属后变形翻滚,偏离了原来的弹道,本应爆头的子弹撕裂了头皮。
另一枪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左肩被击碎,原来还剩一半的左臂不知飞哪去了。
齐奇用残存的左断臂扶着、胸口顶着门,单腿跳着继续向前推进,但速度已大不如前。
博士见状立即向侧面闪躲,伺机爆头。
齐奇已是强弩之末,孤注一掷,把所剩不多的童子之气集中在胸口,把金属门顶了出去。
金属门被猛地一顶,一角撞到地面,弹了起来,齐奇右腿暴露瞬间,被一枪命中。
博士身体素质不如改造义肢或者练武的人,但比普通人还是好上不少,加上思倍模式下的极限操作,往侧边一扑,堪堪躲过了翻滚而来的金属门。
咣一声巨响,巨大扭曲的金属门插入了实验室的墙上。
此时,齐奇四肢全无,在地上滚了两圈无法动弹,任人宰割。
G博士这边电磁枪子弹用完,从超时限的思倍模式中退出,坐在地上,头晕恶心的副反应随之而来。
之前嘈乱不堪的实验室突然变得安静无比,唯有齐奇的呼吸风箱似的呼呼不停。
过了几秒钟,劫后余生的G博士歇斯底里地笑道:“哈哈哈哈!6185号!了不起了不起!”
然后边哭边恶狠狠地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要扒你的皮!
我要把你的痛觉神经放大一百倍!让你死不了也活不了!”
边说边冲过去用枪猛砸齐奇脑袋,无奈是短枪,砸得不爽,接着用脚又踩又踢。
重伤的齐奇被踩了几下,脸就不成人样。
他却面带傻笑地盯着研究服裙底,低声喃喃着:“嘿嘿,大长腿,光腿,黑色……”
“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嘀咕点什么?!”博士看到他的笑容心里一阵大火,猛地又踢了几下。
“呵呵,你吃绍吗?”
齐奇年纪大了,牙本来就不牢固,几下就被博士踢掉几颗,说话有点漏风,“六百年的童死哪里最硬?”
“你tm在说什么?”博士还想继续踢,“wtF……”
还没等她感叹完,齐奇拼尽全力一个反向鲤鱼打挺,整个身子倒着朝她撞去。
他把仅剩的能量转化为腰腹肌肉,身体像弹簧一样,这一撞又快又狠。
G博士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齐奇坚硬的棍子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胸口。
然而G博士虽然没有G,但也不小,加上研究服有一定的防护作用,小齐奇穿过了胸骨,没触到心脏。
G博士后脑磕在地上,晕了一下后感觉到胸口剧痛,惨叫并挣扎起来:“呃啊啊啊!给我滚开!”
齐奇尽量稳住身子:“别急啊,马上就好!”
突然噗一声,堪比金属射流,呲地贯穿G博士的心脏。
G博士抽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不好意思,第一次,有点快。”
童子功被破,身体被掏空,齐奇虚弱无比,脑子却一片空明,记起博士观察实验对象时,经常从研究服口袋里拿东西吃。
人棍齐奇像条大虫子一样扭过身来,用嘴巴捣鼓了一阵。
终于找到了几块本地特产:巧克力,连皮带纸猛嚼几口吞到肚里,接着连滚带爬地到了老头身边。
老头躺着一动不动,一半躯干血肉模糊,齐奇以为他已经死了,仔细一看发现嘴唇还在轻微颤动,赶紧把耳朵靠上去。
只听见老头游离的气息勉强聚成了两个字,无意识地不断重复着:“少林,少林……”
“少林,我知道了老头,你去吧。”
不知道是大限已至还是听到了齐奇的话后心事已了,老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还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少林应该是地名吧,还是什么暗号?我有空就帮你打听吧。唉?”
齐奇发现老头身后压着几条袋装流食,估计是打算逃出去后当备用粮,一拍胸脯,说道:
“老头,你真行,什么少林是你的遗愿吧,我一定帮你解决!”
然后用头拱开老头的身体,咬破带子,吮吸着无比美味的无味食品。
有了能量之后,刚刚爬行时身上的伤口不可避免地碰到地上的碎肉,让齐奇有了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