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鸦被张义仙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早已没有了不久前的神气,急忙上了高空解释道:“老大,我——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张义仙压制心中怒火,呵斥道:“你想明白什么?”
血鸦道:“很显然,我们能出来是设置这个局的人放我们出来的,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将欣月姑娘和皇妃放出来,这个我还没有想明白。”
张义仙脸色微变,转回古庙中,看着中央的古怪神像,急跳上法坛,仔细打量道:“这神像确实有古怪,非仙非佛,为何要为自己建庙立像?”
血鸦跟来,落在张义仙的肩头,道:“老大,其实并不一定只有仙佛才能建庙立像,很多修道之人也会给自己建庙立像。”
张义仙灵光一现,急道:“为何?”
血鸦笑道:“这还不简单,他们也想要受人间香火,凝聚信仰之力。”
张义仙道:“为何要凝聚信仰之力?”
血鸦道:“这也是一种修行,听说信仰之力可以稳固元神,不让三魂七魄散去。”
张义仙并没有明白其中奥妙,不过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紧拳头对着神像的脸便是一拳,呵斥道:“出来——”
血鸦急忙安慰道:“没用的,老大,既然高人不愿意放她们出来,怕是她们就算和我们一般踏入死门也出来。”
突然,整个古庙竟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灰尘弥漫,墙壁开裂,仿佛末日降临。
张义仙脸色大变,带着血鸦急速退后,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一道神秘的光芒从神像的眸子中射出,径直照在张义仙身上。
他被光芒笼罩,身体渐渐悬浮起来,连同血鸦也不能幸免。
\"这是怎么回事?\"血鸦心中充满恐惧。
光芒越来越强烈,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当光芒消失时,张义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前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血鸦立在张义仙的肩头,惊叹道:“厉害,方才还是白昼,此刻却已然进入了黑夜,看来此人的奇门遁甲之法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张义仙眯起双眼看着远处的光亮,警惕地道:“那是什么地方?”
血鸦有点紧张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面便是高人的隐居之地,方才你打了神像的脸一拳,怕是被他知晓了,所以方才引我们到这里,只不过不知道他引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好还是坏?”
张义仙一阵狐疑,“听你的意思,我打的神像就是他的?”
血鸦应了一声。
张义仙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想到了救皇妃等人的方法。
他看着远处的光亮,自信地走了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光芒越来越亮,最终他来到了一扇门前。
门扉紧闭,两边挂着白色的灯笼,上方刻着奇异的符号。
白色的灯笼让张义仙感到一丝不安,只感觉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质疑道:“血鸦,你确定这里就是高人隐居之地?”
他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座义庄,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周围环境十分幽静,没有一丝人气,仿佛与世隔绝。
义庄的建筑风格古老而陈旧,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痕迹,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嘎——”
血鸦还未回话,眼前黑色的大木门便自己打开,发出一道“嘎吱”声。
张义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门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像和神秘的符号。
他定了定神,让血鸦留下原地接应,独自壮着胆子迈步走进屋内。
血鸦紧张地道:“老大,小心。”
张义仙轻启那仿若能洞悉万物的望气之眼,却未察觉到丝毫异样,他不禁轻嗅鼻翼。
屋内,那股陈旧的气息如雾霭般弥漫,地面铺就的石板仿佛岁月的沉淀,中央摆放的石台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
石台上,一本古老的书籍静静地躺着,封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张义仙小心翼翼地走近石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沉睡的存在。
他缓缓拿起书籍,“奇门符文精义”六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翻开书页,那些奇怪的符文,似乎能勾人魂魄,让他一阵眩晕。
他根本看不懂这些符文,急忙招呼血鸦道:“血鸦,快过来看看,你认识这些符文吗?”
血鸦见之忍不住惊叫起来,“奇门遁甲,这——这是奇门遁甲的奇门符文!”
张义仙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奇门符文有何用?”
血鸦瞪大了双眼,好似发现绝世宝物一般,盯着书上的符文研究道:“厉害,太厉害了,此人竟然将奇门符文推演到这种高度,实在是太厉害了。
真是让鸦崇拜。
只要配合咒语和心法便能施展奇门幻术 。
若是能学成,再配合老大的降龙伏虎之法定然天下无敌!”
它激动得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然后十分恭敬地朝着四周拜了拜,态度十分虔诚。
然而,一旁的张义仙却并没有表现出同样的激动和虔诚。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冷静而深沉,“无敌?别拜了,他引我们到这里,定然不是让我们来研究这本书的,小心有陷阱。”
“嗡——”
这时整个房屋一阵剧烈晃动。
一道光芒从屋顶直射而下,将张义仙笼罩其中。
光芒消散之后,张义仙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所在,而眼前,赫然是一道如万丈巨龙般横亘的深渊。
血鸦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嘎,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上蹿下跳已然彻底地慌了神,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张义仙却十分的镇定,缓缓地闭上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前辈,您的奇门幻术果然厉害,不过却瞒不过我。”
他说着已然终身一跳,跳入万丈悬崖,只感觉耳边呼呼狂风不断吹过,却依然不改淡定的神色——
立在张义仙肩头的血鸦则早已被吓得肝胆俱裂,闭上眼不断地惊叫着——
“嘎——嘎——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骤然停了,血鸦惊恐地睁开眼,竟然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古庙中,正立在一动不动一脸淡定的张义仙肩头。
“幻术,幻术,果然是幻术!”他急道,“老大,你——你怎么知道仿佛的一切都是幻术?”
张义仙看着眼前的石像,拳头还击在其脸上,缓缓地睁开眼,自信地道:“前辈的幻术固然厉害,不过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血鸦急道:“什么细节?”它根本不相信张义仙的话,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