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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旁燃着熏香,宋霓只觉得头昏脑涨。

不知道是因为庄岱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她真的有那么喜欢庄岱,竟然就真的在“昭帝”面前,跟庄岱荒唐起来。

她没看到那封写好的禅位诏书,被丢入取暖的银炭中,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换上了另一份诏书。

“湛策,哀家是爱你的,你不知道,哀家过去有好几个男宠,他们都很像你,曾经的湛淮晏是最像你的,现在湛淮晏变得跟你一样,哀家觉得可惜又痛快……”宋霓看着瘫在地上,瞪大双眼似乎已经气绝而亡的“昭帝”,她悲痛到泪流满面。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可跪在严寒中的文武百官,不仅没感到冷,反而热血沸腾。

他们身上的朝服都被冷汗浸湿,听着殿内庄岱套出了跟宋霓苟合过的一个又一个人。

于是,跪着的两列队伍中,官员的数量在慢慢减少。

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当事人的父亲、儿子兄弟、族人等,但凡在朝为官的,都被禁军悄无声息地拖走。

官员们跪在被鲜血浸染的地砖上,血还是温热的,白雪落下去很快就融化。

很长时间,那空出的位置,都还留着被拖走官员刚刚跪下磕头的痕迹。

还有一些没有跟宋霓苟合过,但参与了买官、贪污、科举等作奸犯科的官员,也全都被堵住嘴,拖走了。

他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了太子狠绝的手段,根据罪行的轻重,有的被带走关押入狱。

有的,宫里的人已经过去传旨,抄家。

还有的,就在大殿外的风雪中,金砖上,手起刀落间,落地的人头滚到了后面的官员身侧。

这是一场多么残酷又惨烈的血洗,还跪在地上的官员,眼角余光瞥到身侧已经空了的位置,想昏却不敢昏。

到这一刻他们哪还能不明白?

太子让巫医给皇上清除了剩下的千魂引药效,宠妾灭妻废子、昏庸无道多年的昭帝清醒了。

于是昭帝和太子瞒着所有人演了一场戏,是为了铲除掉宋霓的全部势力。

恐怕,接下来就轮到瑄王和其党羽了。

很显然那个跟宋霓苟合的太监,就是太子安排的。

不过,瑄王和大小奸臣都不在。

大小奸臣到底是瑄王的人,还是已经倒戈向太子,官员们到现在还不能确定。

如果是前者,他们可能已经接到消息,在抵抗中被擒,或成功逃脱了。

如果是后者,很有可能大小奸臣在抓捕瑄王。

可大奸臣的罪行,那是罄竹难书,怕是无法将功补过,只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下场吧?

也只是两刻钟,殿内没了动静。

不过很快,女子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她哽咽的话语,“皇上,驾崩了!”

大殿的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宋霓一身太后般华贵庄重的宫装,从里面走出来时,眼里的泪滑落而出。

风雪一下子灌入殿中,吹得宋霓的宫装摆动。

随着大殿的门完全打开,她的身影显现出来,双手把那份遗诏高举过头顶,悲痛又震撼人心地喊出来,“前太子谋逆篡位,和其党羽已全被诛杀,太上皇禅位于大皇子瑄王,诸臣跪拜新帝!”

然而,过了许久,回应宋霓的只有天地间呼呼灌来的风声,以及被刮到她身上的雪花。

而摒弃这一切,整个皇城都陷入了坟墓一般的死寂。

宋霓先看到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的衣袍,猛地一下子瞪大眼,不可置信,慢慢抬起头。

继而就是跪在二人身后台阶下的国师、公主和驸马几人,往后是跪在风雪中的文武百官。

这一幕,很浩大。

宋霓放低头顶的遗诏,抬头后还要仰视,最终,对上了那对父子静静看着她的目光。

分明就是应该气绝而亡的昭帝和被诛杀的太子!

宋霓感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世间万物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唯有太子和昭帝的话分别传来。

“儿臣,是不是该尊太后娘娘一声母后?”

“朕竟不知自己驾崩了——”

宋霓失去所有反应,整个人仿佛被冰封住,双眼死死瞪着,无法动弹地站在那里。

霍寒几人在抬眸间看到,不知何时鲜血从宋霓的双腿中流出来,染红她的衣摆,大滴大滴砸落在地的声音,听起来震耳欲聋。

“不!”宋霓往后倒下去,一张不再美貌的脸变得扭曲,手剧烈颤抖指着站在面前的太子,嘶喊着。

“先帝已经驾崩了,此人是你找来冒充先帝的,湛淮晏你谋逆篡位,弑君弑父,罪不容诛!”

“哀家已经拿到传位诏书,吾儿大皇子瑄王继承大统,诸臣跪下听旨!”

没有人上前拿下太子。

太子伫立在屋檐下,身躯高大笔挺,面容深刻俊美,华贵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墨发飘逸。

整个人都散发着帝王的威仪冷肃,如在云端的俯视,用一种看跳梁小丑和死人的目光,看着宋霓,“是吗?你倒不如先打开诏书宣读出来。”

宋霓身形摇晃着,竭力站稳,闻言立刻低头看手中的诏书。

她两手抖着打开,在呼啸的风雪中大声念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即位四十年,海内河清,天下太平。

民有所安,万邦咸服。

吏治清明,君臣善睦。

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

永元十八年春,列祖列宗庇佑,得嫡子湛淮……”

宋霓读到这里,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死死盯着那个“晏”字,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乌黑的唇瓣颤动着。

“不!这不可能!这份诏书是假的!哀家亲眼看着先帝写下禅位给瑄王的诏书!”

“湛淮晏,这份诏书被你调换了,来人!来人——”

随着宋霓的话音落下,原本气绝身亡在大殿内的“昭帝”,在这时快步走出来,抬手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宋霓看清楚对方是白总管时,白总管已经上前来,夺走她手中的诏书。

宋霓摔倒在地后,白总管说了一句,“这份传位诏书,还是咱家来宣读吧。”

刚刚和太子并肩站在一起的昭帝,这时走到太子面前,面对着群臣。

白总管往前一步,在太子也跪下去的一刻,双手打开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永元十八年春,列祖列宗庇佑,朕得嫡子湛淮晏,封为皇太子。

皇太子天纵奇才,三岁作诗,四岁出口成章,七岁为南昭解决一大患,由此正式监国理政。

过去数十年里,皇太子推行新政,惩治贪腐,改革民生,造福世人……政治卓越。

皇太子十五岁起就数次击退敌军,骁勇善战,定内乱,平四海,功勋赫赫。

皇太子文韬武略,治国有方,爱民如子,心怀天下,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

朕欲传大位于皇太子湛淮晏。

诸皇室宗亲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

众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钦此——”

宋霓在这份诏书中,想爬起来,却被上前的禁军押着跪到地上。

她披头散发,看着太子接过圣旨后,站起来面对着群臣,听着礼乐响起和鸣鞭声。

“跪——”

随着群臣整齐划一地跪下去,巍峨的皇宫里,风雪更盛,天地越发显得浩大,一眼望过去,在群臣拜下去时,整个场面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

“跪——”

“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道道声音穿过皇宫,响彻天地,伴随着敲起的钟声传遍皇城的每个角落,要天下人都知道,在永元四十年的最后一天,太上皇禅位,新帝登基。

宋霓身下流出的血湿了一大片地面,她拼命挣脱着禁军的钳制,跪趴在血泊里,宛如疯癫地嘶吼,“这一切都跟哀家没关系!是哀家的弟弟宋崇渊在谋逆造反,哀家只是在假装听命于他,演了一场戏给他看!”

“事实上哀家已命姚大人带兵围攻了丞相府,诛杀奸佞全族!”

“湛淮晏,宋崇渊给你下了用他五女儿的心头血做药引的千魂引,太上皇的千魂引已经被解了,你的肯定也被解了,既如此,你不再受大小奸臣控制。”

“你现在就亲自去宋家,跟哀家安排的姚大人一起诛了奸佞的九族,快,快去啊!”

“否则宋家满门就被姚大人血洗,诛杀殆尽了!你亲眼去看看,去啊!哈哈哈哈哈哈……”

宋霓嘶吼着,狂笑着,却见天子仍然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接受群臣的跪拜。

宋霓笑得更大声了,“好啊!好啊,你不去正好!湛淮晏,你会后悔的!你就等着给宋家满门收尸吧,哈哈哈哈哈哈——”

“湛策湛策!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哪怕是那么一点,一瞬间的动心?”宋霓被拖在雪地里,歇斯底里地问了最后一句。

湛策未曾看宋霓一眼,话语就如寒冬刮过去的风雪,凛冽如刀,“没有。”

他没有质问宋霓,没有控诉怨恨,那么平静,在千魂引被解后,恢复了曾经的冷情。

宋霓看到了年少时的湛策,清冷遥不可及如天上月,昔日的恩爱缠绵,不过是她用千魂引给自己编织的一场梦。

在多年后的今天,被风雪吹散。

宋霓一瞬间失去所有的反抗,瘫跪在地,身下的白雪被鲜血染成红色。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湛策。

他谁都爱,爱天下和子民。

他又谁都不爱。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占据他心里最特殊、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她宁愿湛策是恨她的。

可他没有。

他真是杀人又诛心啊!

“别让她死了。”湛策吩咐了一句。

他得把宋霓留给宋令虞。

宋霓又笑,笑得泪流满面,宋令虞,等湛淮晏的千魂引也被解的那天,你的下场又比哀家好到哪儿去呢。

这并不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只是群臣跪拜新帝的一个小仪式。

这个小仪式结束后,白总管宣读了另外一份诏书,是昭帝面对天下人的罪己诏。

“……朕年过六旬,却皇嗣单薄,仅育有二女三子,上对不起湛氏列祖列宗,下有愧于臣子黎民百姓,此为三罪也。”

“……”

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群臣跪拜着,等着天子离开,他们再退下。

新帝转过身,迈开脚步的一刻,腰间的配饰轻晃,雪花飘到墨发上,已有内侍为新帝撑起黄罗盖伞,随着新帝走向龙辇。

然而在这时,原东宫卫率,后入了神机营,如今将是禁军统领的程达,脚步生风来到新帝面前后,单膝跪下,回禀,“皇上,丞相府出事了,臣赶过去的时候,丞相府已经……已经……”

后面的话群臣没有听清楚,但霍寒看程达的出现,以及那凝重的神色,他的心猛地一下子沉入谷底。

湛淮晏肯定预料到了姚大人会围攻丞相府,他本来就是要引蛇出洞,借此引出宋霓的全部势力,并彻底血洗干净。

姚大人围攻丞相府后,早已得到湛淮晏旨意的程达,带着人赶到丞相府,诛杀姚大人和其全部兵士。

但,程达此刻却返回来,一身的鲜血,回禀丞相府出事了,就是说他要么去晚了,要么没有抵过对方,导致整个丞相府被……霍寒顾不上礼数,冲到湛淮晏身边,听见了接下来的话。

那一刻,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同新帝一样,整个人在不断地坠向地狱。

“你说什么?!”仿佛是天塌地陷,新帝久久才从程达带来的消息中缓过来。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栽倒,被人扶住后。

新帝猛地推开人,身形化成一道影子,转瞬间就消失在偌大巍峨的皇宫内。

新帝飞檐走壁,离丞相府还有一段距离时,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血腥味。

他站在高处,隐约看到丞相府的每个地方,横七竖八,还有一个压一个倒下去的尸体。

湛淮晏感觉到晕眩,从半空中摔下去,“扑通”跪在丞相府里,直面眼前宛如人间炼狱一样的画面。

新帝险些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支撑着站起来,他走一步踉跄一步,摔倒后再起身,就如失明的那段时间,看着尸山血海,他宁愿自己没有恢复过来。

“宋令虞!宋令虞……”湛淮晏趴在一具尸体前,直起身,跪在地上,佝偻着肩背,双手颤抖着伸出去,把那脸朝地的一个青年翻过来。

下一秒,他松了一口气,不是宋令虞。

湛淮晏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一路都在那么多尸体里扒拉,喊着宋令虞、阿凝、岳父岳母,仙仙等人。

没有一人是他们。

湛淮晏在不断庆幸,又在下一秒被恐惧和绝望笼罩。

他双目猩红,踩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双手上全是鲜血,一身衣袍也被浸染成红色,脏污散乱。

最后,湛淮晏在大雪里,恍恍惚惚,跌跌撞撞地来到宋令凝的院子。

湛淮晏看到了很多东西:药方、做到一半的婴儿衣物、帽子和虎头鞋。

这些都是双份的,很明显一个是男婴,一个是女婴的。

很快,药方和还没处理掉的药渣,被御医证实为安胎药,根据安胎药推断出怀孕的月份等。

而那些衣物,也在证明着阿凝怀了身孕,很有可能是双胎、龙凤胎!

湛淮晏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阿凝怀孕近五个月,为什么这场梦惨烈和幸福并存?

“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新帝龙颜大怒。

在一夜之间,不管是禁军,还是包括神机营在内的三大营等,南昭在京城中的所有的几十万兵力,全都出动。

而跟皇后娘娘同样不见的,还有瑄王和小丞相。

湛淮晏带兵围攻了原来的瑄王府和丞相府隔壁现在的瑄王府,杀了瑄王一党的很多人。

姚家九族已经全被下了大狱,等候发落,包括瑄王的王妃姚氏。

三天过去,整个京城都被翻遍了,人心惶惶,也依旧没找到瑄王和皇后、小丞相三人。

新帝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仍然没有放弃。

湛淮玦要报复他,必定不会放过阿凝,会先拿阿凝和肚子里的一对龙凤胎开刀。

每一刻,他眼前都是他的阿凝被瑄王所杀,肚子里的一对龙凤胎被剖出来,两个婴儿血肉模糊,早就断了呼吸的画面。

湛淮晏痛到窒息,几乎发疯。

在这一天,他来到皇城边上的一个别院,踩着深雪脚步如飞地走进去。

新帝两天没换衣袍了,那本就脏污的衣角,又卷入不少冰雪。

他连大氅都没穿,却没感觉到冷,在进到正堂看见宋崇渊和郑氏几个宋家人时,满心的恐惧和绝望终于散去一些。

宋崇渊臂弯里抱着宋令仙,带着郑氏和宋令书、老太傅等几个宋家人,没什么情绪地对新帝行礼,“拜见皇……”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新帝一个大步过去,弯身握住宋崇渊的胳膊,把人扶起来。

他泛着浓烈血丝的目光扫过去,没找到宋令虞和宋令凝,俊容比外面的雪还白。

新帝的身躯不可察觉地晃了晃,哑声,颤着语调问:“你们都在这里,阿凝和令虞呢?”

宋崇渊抱着仙仙要坐到下首的位置。

新帝却把他扶到主位上,姿态敬重不说,他自己都没坐,高大的身躯挡住外面的光,站在了那里。

宋崇渊本就有意试探新帝,也就坐了下去,观察新帝此刻快要发疯的精神状态和对他这个岳父的态度,淡声道:“陛下应该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新帝的薄唇都没了往日的艳丽,因为上火而破皮,冒出血珠子,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湛淮玦带走了阿凝和令虞二人?”

宋府的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宋家人,而全都是姚大人和其带来围攻丞相府的兵士。

无疑,杀他们的是瑄王。

当时在宫内,明明是湛淮晏诛杀了宋霓一党,湛淮晏却放出消息是他和其党羽因谋逆篡位,而被宋霓一党诛杀,昭帝禅位于瑄王。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宋霓在宫外的势力行动起来,他好一网打尽。

他知道姚大人会围攻丞相府,提前对程达下达了指令,要程达到时候带着神机营赶去丞相府营救。

然而,瑄王有二手准备,带着人过去杀了姚大人和其全部兵士,还跟程达的神机营进行了一场厮杀。

湛淮晏更多的兵力部署在了皇宫,本以为让程达带着神机营的一百多人,足够救被围攻的丞相府了。

可瑄王却用上了近一千的护卫,先杀了姚大人,再打退程达带的神机营,然后带走了宋崇渊一家人,安置在墨雷的这个别院里。

墨雷能买得起这么大的别院,是因为宋令虞代替妹妹补偿给墨雷的。

当时因为瑄王“劫持”了宋崇渊几人,威胁程达不让追,程达只能先回皇宫禀报给刚接下皇位的湛淮晏。

等湛淮晏再安排人去找瑄王时,瑄王和一千护卫竟然凭空消失了,南昭的几十万兵士掘地三尺。

三天过去了,也只找到了被安置在这个别院里的宋崇渊几人。

瑄王和皇后、小丞相不见了踪迹。

瑄王这样做的目的……宋崇渊的神色讳莫如深,看起来并不着急,拿着手帕给流口水的仙仙擦着嘴,深邃锐利的目光逼视着新帝,“瑄王可能是要你放他一条生路,要逃得远远的。”

“到时候他会拿皇后和肚子里的一对龙凤胎威胁你,要求你放他和虞哥儿一起走,陛下会怎么选择?”

湛淮晏当然也已经想到了,胸腔都震了震,紧抿薄唇,跟宋崇渊的目光对视着。

片刻后,他却转移话题,“阿凝怀了近五个月的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朕?”

宋崇渊勾起嘴角,坐在那里,气势却不输天子,不答反问:“陛下你觉得呢?”

湛淮晏的瞳孔剧烈收缩,身魂俱颤,几乎站不稳,无比艰涩开口,“阿凝她,全都知道了?!”

宋崇渊继续给仙仙擦口水,还是笑,“陛下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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