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投是一位年轻的民间风水师,常常接到一些怪异的求助电话,解决一些看似离奇的风水问题。可是,这次的电话,让他不由得犹豫了片刻。电话那头,是一个急促的女声,带着明显的颤抖,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宋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家人!我们家里出了怪事,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了……”电话那头的女子哭泣声不断传来,听得宋仁投心头一紧。他安抚了她几句,然后约定好时间,准备亲自去一趟。
根据电话中的描述,女子的家位于一个偏远的小镇,名叫桐林镇。这个地方,不在旅游地图上,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历史背景。唯一的特点,就是常年云雾缭绕,空气潮湿,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镇上的人少,几乎大多数是老年人和年轻的外来务工人员。宋仁投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根据女子的声音,他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
到了桐林镇后,宋仁投坐上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随着车子驶入镇外的某个偏僻小路,渐渐地,周围的景象变得荒凉。街边的树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修剪,地面上满是腐烂的枯叶。空气中有一种霉味,似乎空气都沉淀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
终于,他来到了一座位于镇郊的小院。这座院子四面被高大的竹篱笆围住,看上去有些古老,院子外面的花坛和小路都是杂草丛生,院子里几乎没有人气。门口的牌匾早已脱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名字——“钱家”。
女子见到宋仁投时,脸色苍白,眼睛充满了血丝,显然多日未曾安眠。她一见到宋仁投,急忙拉着他进屋,关上门,不让任何外人看到。屋里有一种古怪的气息,四处布满了厚重的窗帘,几乎没有阳光透进来。桌上的茶几上放着几本封面已经发黄的书,屋角处堆放着一些旧家具,看上去杂乱无章。
“师傅,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子的声音几乎带着尖叫,“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咒怨,但自从我们搬进这个房子后,奇怪的事情就不断发生。半夜里总是听到婴儿的哭声,还有一只手,伸出床外……”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
宋仁投皱了皱眉,走向屋内一侧的门,“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你说的这些情况来看,这不仅仅是单纯的风水问题。”他低头看了眼屋内的布局,整个屋子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每个角落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屋内的摆设仿佛并非主人亲自布置,更像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陈设。
“我丈夫在几个月前失踪了。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外面玩耍,但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女子带着哭腔,语气越来越急切,“可是自从他失踪后,家里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宋仁投听后,心中愈发不安,他决定深入调查。屋内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地方,唯一不寻常的是床头悬挂的一副旧画。画上是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婴儿,画风古朴,婴儿的眼睛异常大,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副画……是什么时候挂上的?”宋仁投低声问。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苍白,“这是我丈夫带回来的。他说是在一个古董市场买的,画的作者不知名,但他说这幅画很特别,能保佑我们家兴旺。”
宋仁投微微皱眉,他转身走向画旁,伸手摸了摸画框。突然,他的指尖碰到了一种温热的感觉,仿佛画框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他忍不住停住了动作,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个地方太不对劲了。”宋仁投低声自语。
他决定继续调查下去。当晚,宋仁投决定暂时住在这座屋子里。晚上,他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静静地坐在床旁,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午夜时分,整个屋子陷入了深深的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忽然,屋外传来微弱的哭声,那声音是婴儿的,听起来凄厉且痛苦。宋仁投屏住呼吸,迅速起身,走向声音的来源处。他沿着声音走向了一个看起来像储物间的地方。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线。
他轻轻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差点儿倒退几步。储物间堆满了杂乱的物品,但最显眼的,却是那张熟悉的画。画上那婴儿的眼睛依然盯着他看,而画框的背后,赫然插着一根古老的符箓。符箓的边缘已经发黄,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仿佛是某种禁忌的咒语。
宋仁投拿起符箓,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他明白了,这幅画并不单纯,是某种诅咒的载体,或许这幅画的前任主人曾遭遇过不幸,而这个诅咒,已经悄无声息地传递到这个家庭。
正当他准备返回房间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宋仁投猛然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站在门口,那孩子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嘴里发出低低的咿呀声,仿佛在回应什么不可见的东西。
他迅速后退,却发现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那孩子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逐渐扭曲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面貌。就在他准备逃离时,门口的光线一阵闪烁,仿佛有一道黑影迅速窜过。
宋仁投惊恐地转身看向四周,房间里逐渐弥漫开一股异样的冷气。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屋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开始移动,墙壁上原本静止的影像,开始蠕动,随着婴儿的哭声和低语,房间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就在宋仁投准备离开时,他听到了一声来自楼上的呼唤,那是女人的声音——“你不该来的……”
他猛然一惊,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楼上的窗户里,有一张苍白的脸,若隐若现,似乎在无声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