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此刻无语凝噎，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说。用力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得更为小一些，生怕引起余烬的注意。
砰！
一声重击砸在门上，整个房间都传来了微微的震感。紧接着怒斥声就从外面传来。
“开门啊！还等什么呢！”
随着大门开启，刘伯宏那张黑着的脸就露了出来。
“有胆子呀，余烬。特地叫我过来，我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彼此彼此，老局长。”
看到刘伯宏真的前来，张小虎的腰板又挺直了几分。用嗦瑟的声音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我呢？”
两人紧盯着对方，无形的交锋正在激烈进行，看都没看张小虎，异口同声。
“出去！”
王小虎如蒙大赦，来不及起身，就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刚到门口，刘伯宏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继续传来。
“把门带上。”
随着大门关闭，屋内的气氛也已经凝固到了极点。
刘伯宏看了一眼屋里的布置，皱着眉头把坐在余烬对面沙发上张兆龙的尸体拨落在地上。右手放在桌子上，弯下腰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又想到了某件事情。
紧绷的右手泄下力量，整个人顺着这力气自然下落坐在沙发上。
“你。突破先天，到达宗师境界了？”
“你是说五阶？没。但和那只鸟打个五五开还是可以的。”
“那你凭什么冲动！凭你这身板？你扛得住子弹。还能扛得住坦克？还是能扛得住导弹？龙组的处境很是微妙，这次我保不了你。这世道就该是普通人的世道，我们不过只是一群老家伙在自娱自乐。”
“你想升5阶吗？”
余烬没有理会刘伯宏的假意威胁，反而抛出了他无法拒绝的诱饵。
刘伯宏双手握拳，又紧接着放松下来。突破先天，得寿一甲子。他已经垂垂老矣，只不过因为修行的气血功法末显老态罢了。据他自己估算，早年斗争太多，留下太多暗伤。顾及自己的寿命也就不过七八年可活。
但这种重获新生的机会，又只能轻易授予别人。刘伯宏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
“什么办法。”
他既没有出现情绪的波动，语气也显得平淡无比。但偏偏这样，才能说明他此刻正处于认真的状态。
“你知道他们三个吗？”
可余烬却偏偏不随刘伯宏的愿。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来岔开话题。
“三个杂碎，有点背景。关键是，他们是连着根儿的。你动的太直接了。要是慢慢的剪没什么事，但你这么做就会摇到整棵树。”
“那他们该死吗？”
“确实该死。但不是这种死法，也不该死在这里。”
“王正阳死了。他死前托我给他报仇。”
“唉。”
长长的一口气叹出。刘伯宏此刻才显出了一份老态，才更像是那有血有肉的人。
“为了他把自己搭上，不合适。”
让他终究还是那个冰冷的阎王，只会从所谓价值的角度考虑。
“所以你不配成为五阶。”